阿莎莉对暗杀者们说:
“大家要听话,别乱动哟。万一不老实被整成了一具废人,我也不管哦。”
接着她开始吟唱一段较长的诗歌一样的咒文。
声音非常动听——
听着她的吟唱,奥芬走到站在房间入口的福瑞迪旁边,低声说道:
“你们两个……利用了我。”
“没错。”
福瑞迪直白地承认,也不做多解释。
“很感谢你。华尔教室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击垮的。”
“你真的……认为自己可以掌控〈塔〉的一切吗?……就像老师那样。”
听到奥芬的话,福瑞迪干笑了一下。他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说道:
“真没想到……老师已经死了。”
“…………”
他没有再说别的话。气氛变得沉重,犹如无声的斥责。
另一个声音说:
“……我就没法感谢你了。”
是阿莎莉。教室里其余的人全都像中了催眠术一般倒在地上。她手上拿着一本书走过来。
她用手指弹了弹封皮,问道:
“你也想摆我一道吗?真的书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奥芬蒙混地回答,又用手按住疼痛的头。
“……算了无所谓。”
她说。然后把书塞到他手上。
“记得还给那孩子啊。你没有偷看里面的内容吧?”
“当然没有。”
她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似乎比起寻找世界书而言,这件事更加重要。她做出开玩笑似的笑容后,认真地说:
“……谢谢了,两位。”
“嗯。”
回应的只有福瑞迪。奥芬只是一句不发地看着她。
阿莎莉一点也不在意,她温和地看着奥芬说:
“若真想和我之间有一个了结的话——就来基姆拉克。”
“教会总部——基姆拉克……”
奥芬嘴里不断重复着那个城市的名称。这时啪的一下,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白光。
阿莎莉拿出移动用的黑盒,正在用手指比划魔术文字。
啪——啪——发光的文字如磷光般逐渐消失,这时她说……
“这事情早晚要还的,基利朗谢洛。”
她指的是今晚利用了自己的事吗,还是世界书被藏起来的事呢?奥芬搞不清楚。
在她消失之前,说的最后一句是:
“随时欢迎你……我会一直为你提供帮助的。”
◆◇◆◇◆
早起的鸟儿用尖细的嗓音传达出毫无意义的天真和无邪,飞向高空。清晨都是天真烂漫的,谁都不会过多地思考。
靠在露水打湿的地砖上,多进说了一句:
“真是愚者的一念之间……”
在他的脚下,那根绑了他们一整晚的细绳凌乱地散在地上。
“不,你错了多进!”
正在握拳高叫的人,不用说正是博鲁坎。他留了一脸热泪,双拳紧握,感触颇深地说:
“这正是战士的宿命!如今我们从束缚中解放,等待我们的是点燃新的革命火种!虽然束缚是强大的,但是相比之下我们的使命感更加强盛!”
“……应该说,绳结就在手能够到的地方,却一直都没注意到,这才是致命伤……”
多进半睁着眼嘀咕着,扶了扶眼镜。他朝屋子望了望——很安静,估计还没人起床——不过他们还是有该做的事情。
姑且还是先问一下:
“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哥哥。”
“嗯!”
博鲁坎应了一声,开始说:“虽然说就差一步失败了,但是我们点燃的革命灯火已经照亮了这片土地!现在我们,需要朝着新天地继续旅行,那里的人民需要我们!”
“也就是要逃跑。”
“这不是逃跑!!”
多进被一剑放倒,一头滚到走廊里,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博鲁坎举起剑说道:
“在我用十二色的素描来描死那个邪恶的魔术士之前!我们的旅程永不结束!总之现在——”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朝阳光射来的方向一指——
“往北进发!”
“早上的太阳是东边。”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多进又被撸倒了,这次他很快就爬起来,叹了一口气,开始整装出发——其实没多少行李。
“快走吧。不快的话那个黑魔术士就回来了。”
“……我感觉最近打你都变得没什么意思了……”
博鲁坎有些寂寥地嘟囔。
多进想起了什么事,抬起头说:
“对了哥哥,昨天晚上黑魔术士出门的时候好像给了你什么东西,是什么?”
“那个啊。”
博鲁坎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
“一本无聊的书……你猜那个高利贷魔术士说什么…”
书的封面为黑皮革——装订得很完善,看上去只是一本普通的书,不过没有任何书名。博鲁坎把书当扇子扇来扇去,挺起胸说:
“也不知道他想干嘛,就说卖掉这本书的话也许能得几个钱,就上交给我了!那个脑浆里爬满虱子的家伙,终于认清主仆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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