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瞬间移动的那几个就在大厅位置,尸体已经烧掉了。”奥芬像辟邪似的摆摆手,“根据推测,那些野狗并不是屯住在这个剧场中,而是从某处被转移过来的。在你们走后,它们就一窝蜂地闯进了大厅。你的两个同伴被传送到那个大厅后,作了那些狗的饵食。然后野狗们就全从正面大门跑到了外面——”
后面的话他没有细说。梅晨奇怪地问:“野狗?”
“像狗一样的怪物。它们把在屋外待命的你的部下全灭之后,已经包围了这座剧院。我们就是受到它们追赶才逃进这里面的。”
“那也就是说,没有逃脱路径……了?”梅晨脸色铁青——这是紧张所致,并不是绝望。
奥芬静静地回答:“是啊。我们想着或许在这座剧院里会有什么改变现状的途径,后来就和你相遇了。”
“这么说,你们已经把整栋建筑都转了一遍吧……”
“从外侧能看见一座塔,那里我们还没有去。”
“我们已经去过了,那里什么都没有。”梅晨握住剑柄,疲劳地说,“这里简直太奇怪了——数不清的地方都设置了机关陷阱。这还是剧院吗!?”
最后一句有些自嘲的味道,奥芬看着她说:“我想两百年前是没有那些东西的,应该都是后来那个人偶添加的玩意儿。这里肯定有不能让人类靠近的理由。”
“无论有什么疑问——”梅晨站起身来干脆地说,“只要进到这里面去就能知道了,不是吗?”
说着她指指地上的洞。但奥芬却并不这样认为:“就算不知道也无所谓,快离开这里吧。”
“但是,奥芬……”一直没插嘴讨论的克丽奥站在远处说,“那些狗,要怎么办?”
“可以爬到屋顶上一头一头地狙击,不管怎么说,总比和人偶过招要好多了!”
后半句是说给梅晨听的。但是她根本不为所动,怒视着他说:“那算了,不用你们来瞎掺和了!”
“你这家伙——”他竖起手指,刚准备回击,被另一个人打断了。
“你这种说法是想怎么样!”克丽奥大喊着站起来,把烈基滚到了地上,“我们可是一片好心想要帮你啊!”
“都说好几遍了……不是为谢礼来的吗……”马吉克以听不见的声音吐槽。
奥芬看了看义愤填膺的克丽奥——又转头去看梅晨。
梅晨冷静地燃烧着心中的怒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从刚才克丽奥大喊大叫开始就一直这样,她没有理会克丽奥。
奥芬思考了一会儿,问她:“你是想为同伴报仇吗?”
“……要不然呢?”梅晨冷笑了一下。
奥芬立即答道:“你觉得只靠你一个人,能成功解决掉杀掉你这么多同伴的人吗?”
“…………”
本以为她会反击,但是她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她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思考,最后说话了。
“我懂了,说实话吧。报仇也是理由之一,因为一些事情,我不能空手而归。”
奥芬眉毛往上一挑:“事情?”
“这个我不能说。”
“不能说是想怎样!”克丽奥说着一步步朝她逼近。马吉克想挡在中间,但被她摁着脸一把推开了。
“你也太会来事了吧!老是不按常理出牌,你这就叫任性妄为知道不!?”
“这也叫同类相斥……”
“我可是很认真地在问话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打岔说了不该说的话的马吉克被克丽奥紧紧掐住了脖子。这些先暂且不管,奥芬为难地捋了捋头发。
就这样他和僵持不下的梅晨对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奥芬轻轻用鼻子叹了一口气,耸耸肩膀,说:“我懂了,愿意奉陪。”
“奥芬!?”将马吉克丢到一边,克丽奥回头望着他。
跟这丫头怎么解释也是白搭,奥芬没管她,自顾自说:“毕竟没办法扔下你不管。但是一旦感觉到危险必须回头,可以吗?”
“奥芬奥芬不带这样的这是在偏袒不公平不公平真的不带这样玩的不带这样玩的!”克丽奥靠近过来,牢骚个没完。
奥芬不管她,一直在观察梅晨。她面无表情,看不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以前也受〈塔〉的命令做过盗墓之类的事情,不会对你做的事作是非判断的。”
“…………”
“奥芬你怎么好像总是胳膊肘朝外拐!?一天到晚说我这个那个明明说得不停说得不停!”
“我可不想为这种事情丢掉小命,但如果害得别人送命也是一种滑稽。或许我们本来就不该来趟这片浑水。”
“说到底这都是奥芬你一个人在任性啊干吗非要赶这种烂摊子这种轻巧的纨绔主义精神说穿了就是在任性。”
“所以说,也就是说,我要说的是——”
“我才不要呢为了这种女人干嘛要这么拼命啊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啊还有重要的事在等着我们不是吗!”
“那个那个……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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