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仁生随即拨通了秦宇德的电话,要求他全力配合文心武的工作,拿出一份支持计划以及工作进度报给龚树新。
龚树新一见是向仁生打电话,随即表示坚决的支持,从某种程度而言,向仁生完全可以代表龚树新的态度。
秦宇德随即拨通了杨光远的电话,说要就新学校的政策开会,杨光远一愣:“秦局,你这个也变化太快了吧,你刚刚答应我拖两个礼拜的,结果现在就立即开会研究决定,你这个变化也太快了吧!”
“杨校,不是我变化快,我刚刚接到了向主任的电话,说要立即将支持计划和进度上报龚书记,我敢怠慢吗?”秦宇德也没有办法,搬出了向仁生。
“向仁生?你别急,我先打电话!”杨光远心里一急,然后拨打了向仁生的电话:“向主任,听说你刚才给教育局秦局打了电话?”
“是啊,现在界山高级实验中学建设速度非常快,按照他们与龚书记汇报的,下学期就要开学,现在时间非常紧张,龚书记又非常关心这个事情,还要就这个事情召开新闻发布会。所以我不得不督促教育局加快速度。”向仁生就在文心武的边上。
“向主任,这个龚书记当时定这个事情也没有考虑我们一中的实际情况,所以这个事情让我们也很被动,我的意思是不是能够将这个事情缓缓再说,麻烦向主任跟龚书记汇报一下!”杨光远在电话说道。
“杨校长,这个事情不是我汇报不汇报的问题,我现在身上担的担子很重,如果这个事情不能按照进度进行,龚书记就要唯我是问!你说我急不急。所以这个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汇报。杨校长,其实有竞争不一定是坏事,对于一中,该有的支持是不变的,所以杨校你也不要这么着急。”
“向主任,我们界山人口本来就不多,本来生源质量就不好,生源也有限,现在一起开两个学校,还是林城教育集团的牌子,对我们一中的冲击之大可想而知。”
“正常的竞争是有必要的,蛋糕需要做大,但是更要做强,这也是龚书记的意思!再说了,界山教育影响力加大,就可以吸引周边的县市的生源,这对我们也是十分有力的。你这个大校长要率先支持才是啊!”
“好吧,向主任,这个我自己找龚书记,但是请你也考虑一下我们的现实情况,毕竟都是界山的,犯不着为一个外人伤了和气不是?”
“不,杨校长,我纯粹是为了工作,如果上面不追究我的话,我多一世还不如少一事。”向仁生挂掉了电话。
文心武打了个拱手,“谢谢向主任!”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向仁生有些无奈地说道。
“好,我们静候佳音吧!”文心武信心满满。
“你就那么确信他会来好你?”向仁生道。
“一个自负的人加上恼羞成怒,往往会有一些不冷静的主动!”
“你这叫什么?”
“打草惊蛇!”文心武笑了。
这边文心武在坐等着杨光远找上门来,那边的杨光远在办公室如同一只无头的苍蝇在那力乱窜。
正好副校长向伟力走进来,看见杨光远这个样子,不由问道:“杨校,这是谁招你惹你了?”
杨光远一看是向伟力,一抬手:“伟力啊,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学校的前途在这里发愁,我们界山和林城实验教育集团合作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现在他们的人来了,他们正在向教育局要政策,如果一旦和我们的政策一样,凭着林城教育集团的这块招牌,我估计我们今天几乎找不到什么好生源,没有好生源,就没有升学率,不出三年,我们一中就会沦为一所普通中学。”
“杨校,这个事情还不是你一句话!教育局那里难道敢不停你的招呼?”向伟力都没有考虑过类似的事情,他认为在界山还没有事情杨光远摆不平。
“哎呀,事情有些变化,现在龚书记那边压得很紧,秦宇德也顶不住啊,再说了秦宇德是真心还是假意谁知道呢?所以我在寻思着必须给这个文心武一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就好!”
“这个简单,我们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地方,找几个揍他一顿,就说他不懂民情民俗,活该被打就完了。这样龚书记总不至于说什么吧!”向伟力道。
“哎呀,伟力,你真的是我的好帮手啊!这招太绝了!这样吧,我们不如这样这样……”说完,杨光远和向伟力商量了好一阵子,最后两人都笑了,彷佛文心武已经滚出了界山一般。
杨光远不一会就和秦宇德打了个电话,说是想邀请文心武等一起吃一餐饭,目的是要就两个学校的发展来共同商议一下。
秦宇德十分惊讶杨光远态度的改变,不过这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毕竟他不愿意夹在两者的中间左右为难。再说了,杨光远的这个理由也还是说得过去的。
秦宇德于是直接打电话给傅心洁,说是一中的杨光远想邀请文心武吃饭。
傅心洁也有些纳闷,怎么就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转变,但是有转变总比没有转变好。
傅心洁当即就代表文心武同意了,然后才打电话给文心武,要他做好赴宴的准备。
文心武接到了傅心洁的电话后,不由笑了,自己这招打草惊蛇还是非常灵验的,这就是双方比比耐力和手段的时候了。
晚上,文心武带着解玉珍和熊凯来到了杨光远定的地方。
这时的杨光远一改之前的傲气与牛气,十分平和地和秦宇德迎接了文心武三人的到来。
吃饭的时候,杨光远一直殷勤地劝酒,文心武也是来者不拒,除了回敬杨光远之外,秦宇德的酒也没有少敬。
杨光远本来是准备了两瓶酒,结果又拿来了两瓶酒,又拿来了两瓶,眼见五瓶酒没有了,秦宇德已经在不停地甩着头,显然是酒意上涌的缘故,最后伏在了桌上,睡了过去。
杨光远也是红光满面,不过似乎还是保留着一份清醒。文心武把最后一瓶酒开了:“杨校长,不如我们一起干了这瓶酒?”
杨光远用手一指:“喝,必须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天喝个痛快!”不过话音刚落,杨光远已经咚的一声,头栽在桌子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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