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棠怔怔的看了他一眼后,心里想的却是,难道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吗?
江公子肯定是想,不确定的事情就不要弄得人尽皆知。
何况有外人在场,他一向稳重,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过他这副淡漠的表情,莫不是拒绝自己?
这一副既喜欢又不喜欢的神态可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而北游齐心里想的是这江慕白可真是大傻子,人家姑娘家家主动表明心意,话都说这份上了。
你明明喜欢到失控,为什么就不能直截了当呢?
急得他心里直打鼓,但又不能轻易说出口。
三个人各自怀揣着小心思,静静地站着不说话。
一阵清风乍起,顺着窗户,吹过每个人的脸颊,温馨而又舒坦,就像饮了杯凉茶,从头清凉到全身,舒爽沁鼻。
江慕白轻咳一声,看着她便说道:“给我点时间,我不想短暂的出现又匆匆离开。”
语气平淡但又充满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和决心。
赵之棠看了他一眼,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比吃了一块冰糖还要甜!
北游齐更是喜上眉梢,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觉一物降一物。
傻小子,不明说爱意但悄悄把她放在未来里,一个机灵一个沉稳,两人可真是般配的天生一对,
“好了,你说正事。”
他语气恢复往常的清冷,他深知自己不能唐突,不能轻许诺言。
北游齐何尝不明白他的顾虑,他想起江慕白常挂在 嘴边那句:流水从不争先,争得是细水长流,不过今日可算是踏出一小步。
赵之棠清清嗓子,将自己如何在寺庙遇到唐志项和二夫人以及两人带回府之事讲给他俩听。
江慕白试图从这些细枝末节上找到线索 ,却发现依然没有一点头绪。
凶手隐藏的过于深还是说赵府根本就没有凶手,一切都是未知的答案。
说罢,他便将自己的玉哨解下来送给她,眼底荡漾着一丝关切,叮嘱道:“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喜色,却推辞道:“江公子,这个我不能收。”
北游齐从他手中夺过,强行塞到她手里:“你拿着吧,时局混乱,万一遇到危险,没个人保护你,公子会心疼的。
公子可从未送东西给女子,你是独一个。”
就在几人说话之际,赵青玥端着煮好的参茶,轻声漫语道:“姐姐,想必你也累坏了吧,我特意煮了参茶给你送过来。”
说话间,瞧见江慕白和北游齐也在场,便有些害羞道:“奴家不知公子在此,唐突了。”
赵之棠便走向她,笑眯眯地介绍道:“这位是刚过及笄之礼的小妹赵青玥,这位是江公子,齐公子。”
赵青玥上身略弯行礼,嗓音软绵道:“见过江公子,齐公子。”
北游齐看向她,打趣道:“细看姑娘诸处好,柳叶腰,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赵老爷子好生福气,生得女儿个顶个的好看。”
赵青玥展颜一笑,抬眼看向他,嗓音清甜带着不加掩饰的愉悦道:“齐公子说笑了,想必大家奔波劳累,我给大家斟茶。”
说罢,便将茶杯端向靠窗的桌子上。
“有劳了。” 看着她不容拒绝的样子,众人也不好推辞,任由她去。
接着北游齐旁若无人的补充道:“不过话说城南那死者 唐......什么来着.......这人死得可真蹊跷。
从现场来看确实被利刃所杀,但凶手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你们说谁跟他这么大仇恨,竟然下此狠手。 ”
说着说着,听见一声尖叫,原来赵青玥听到他们谈论唐志项时,面色陡然一冷,慌了神。
没留意,将茶斟得太满,漫溢出来的热汤溅到自己腿上。
赵之棠赶忙查看,紧张地拂了拂裙摆,心疼的关切道:“小妹,你怎么了?没事吧?烫着没?”
赵青玥手忙脚乱的收拾,垂着眼说道:“没事,今日茶壶灌的太慢了,一时没留神。
各位见笑了,不过我得回去换身衣服了。”
北游齐从旁插嘴道:“想必姑娘听到我们的对话,怕是害怕了。”
“没有。” 她慌忙否认道。
北游齐不以为意:“不打紧不打紧,小姑娘家家怕是正常的。”说完,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赵青玥收拾好情绪,平心气和道:“奴家告退。今日之事,给姐姐添麻烦了,公子告辞,还望见谅。”
赵之棠 忙护着她走到门口,叮嘱道:“小妹,看你些许劳累,还是早点休息吧。”
江慕白眉头紧皱拧成“川”字,眼神幽幽的看着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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