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奇鸣从主帅帐一跃而起,断喝一声:“所有步兵掩护,全体往前走十步。弓箭手做好准备!给我冲!”
漠阳军面面相觑,这统帅这次是让大家拿命拼啊!但军令不可不从。
江慕白眼看对方,一个手势,众人聚拢在一起,堆积成山状。
数万支箭羽从上空密密麻麻地射过来,城楼上的人看到对方势如破竹,纷纷闪躲,江慕白在下方指挥军队,却丝毫不慌。
盾牌越垒,成片的军队将箭雨覆盖,伤亡却少得出奇。
就在公孙奇鸣暗骂,背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冲锋号。
“冲啊!” 方正林带着五万人马从敌方冲了出去,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他看到这一阵仗,抬头看向天空,表情变幻莫测,悔恨自己太过轻敌,求胜心切,都这个时候了,与其坐地等死,不如奋起反抗!
漠阳军腹背受敌,第一次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人群中躁动不安。
最了解自己的不一定是自己,有可能是敌人。
江慕白眼看时机成熟,纵身一跃,在空中转了几圈,那些箭矢全部从旁插过,未伤及他分毫。
他指挥季北,带领先锋队从敌人中间冲出一条血路,打乱军心。
双方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战鼓擂鸣,硝烟四起,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凝重的表情,眼看漠阳主力如同被咬急的兔子,想要撕开一个口子,凶猛地进击谷关城左稍门。
群宁跟在殿下身边多年,岂能感知不到危险,左稍门是重中之重,一旦没了,意味着这次战争不论怎么样都会失败。
兵线逐渐被压缩在一个狭小的地方,前后方都是火炮轰鸣和喊杀声,漠阳军派出的敢死队不要命似的搭建云梯,兵力源源不断。
“不好!顶不住了!” 副手大喊一声,随后利剑穿透胸膛,倒地而亡。
群宁暗惊,很快稳住心神,狂喊一声;“守,我们在,城门在!用血肉之躯守护谷关。”
“守护谷关!”
众人一鼓作气,硬着头皮拼死抵抗。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一个又一个朝着敌人的头颅砍去,横七竖八的尸首倒在血泊。
漠阳军同样也不是吃素,不断地加大攻势,从两侧包抄而来,发起对左门最为猛烈的进攻,双方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就在群宁快要顶不住之时,江慕白骑着战马朝他奔去,沈琼也意识到这一问题,紧跟而来。
江慕白分析过公孙奇鸣的作战策略,出其不意,变化莫测,找不到规律,唯一制胜法宝就是弓箭手,如今弓箭手已然不成危险。
可左门防御薄弱,若真被敌人盯上,不就被当作活靶子被人按着打,断不可有丝毫闪失。
漠阳军副将张良杰,昨夜同主帅密谋。
据勘察兵汇报情况,谷关城墙分为一大四小门,分散兵力基本一致,公孙奇鸣考虑后,当机立断。
决定派遣张良杰带着主力以左门为进攻点,其余兵马与桑南军周旋,势必强撑到张良杰攻下左门,全体向左靠拢,一举拿下谷关。
计划完美,但公孙奇鸣心气过傲,忽略江慕白的实力。
他有备而来,见招拆招,早已料定公孙奇鸣不喜虚掩声势,每次打仗必派全部人马,作战手法嚣张狂妄。
前几日他派人送密报给埋藏在谷关附近的兵部尚书,让他务必推进兵线,随时准备反击。
此刻,两军杀红双眼,今日势必是场一决高下的恶战!
“嗖!” 一道人影从后方而来,群宁无暇顾及,长枪距离他后背只有一寸。
下一秒“嘭” 江慕白骑着战马,一枪插入那人胸膛,那人应声倒地。
群宁缓过神来,报以感激又迅速投入战争。
跟着殿下并肩作战,这安全感加倍爆棚。
可下一秒,早已尾随江慕白身后已久的胡亮,趁着几人分神之际。
长枪直直江慕白的脖子,沈琼申请出战,正与敌军副将打得难舍难分。
眼神瞄向正前方江慕白,察觉危险,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长枪一挥,一把劈掉胡亮的刀戟。
漠阳军副将张良杰见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沈琼。
江慕白回头一看,沈琼口吐鲜血,右肩插入利器。
气得他左手一挥,绕过沈琼,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刺向张良杰。
张良杰还未拔出剑来防守,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用尽全身力气,嘴里呢喃:“死而无憾!”
而这边,季北带着敢死队,活生生从中杀出血路,敌军一分为二,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一边死扛进攻,一边往后撤退。
可是退无可退,兵部尚书方正林,带着几万军队从后方一波接着一波压制过来。
桑南军全部火力压制而来,公孙奇鸣一阵前所未有的窒息感,格老子的,拿命玩!
眼看前后夹击,陷入绝境,左侧门如今吸引火力,他不能恋战,弃帅保卒,带着军队,朝着右侧后山冲杀过去,突破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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