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宁怒火油然而生,恨不得当场冲过去将他大卸八块,什么玩意儿,但他还是生生被北游齐拉走了。
“放开我,叛徒!巧言令色的家伙,大殿下要是知道你这般讨好别人,定会让你好看!” 群宁看着昔日的同伴,如同变了一个模样,气急败坏的甩开他。
北游齐用袖口抹了抹额头上泌出的细汗,自顾自的说道:“你这到底是练武之人,差点拽不动,可真是累死我了。
哎呦我去,你也太沉了!”
群宁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害怕我耽误你抱大腿,可真是小人行径,别让我瞧不起你,趁早划清界限。”
北游齐上前拍了拍他的脑袋,冷然道:“我什么人你还不了解,这命也是大殿下救下的,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
群宁莫名其妙挨了一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中冒烟道:“你竟然敢打我了?”
北游齐看着他怒目圆睁,从容道:“打的就是你,你也不想想,刚才要不是有我打圆场,你说不定早已成为三殿下第一个开刀的人了!”
群宁一下子恍然大悟,但死要面子不肯认错,不屑一顾的看了看他,语气缓和道:“这次算你厉害,只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北游齐看透了他的小心思,撇嘴一笑:“哈哈哈,你懂我就好,死鸭子嘴硬,不要大动肝火,意气用事。
如今我们更要团结一致,赶快找到大殿下才好。”
群宁认同道:“对,你说得对,不然定会被三殿下掀起一番血雨腥风,我们蛰伏这么多年,不能因为这一次,被三殿下来个大清洗,到时候有我们哭的时候。”
北游齐一把搂过他的肩膀,打趣道:“也并非朽木不可雕也,我们快行动吧!”
群宁腹诽道:“莫要得寸进尺啊!”
“行行行,我的错,快走吧!”
说着说着,两人打闹着离去。
而江慕远刚才被奉承一番后,有些飘飘然的吩咐道:“是时候召见漠阳使者 商量议和之事,让他们好好看看我们桑南国的大国之风!”
随从接到命令后,立马跑了出去。
而江鹤勉若有所思道:“何不将他们赶尽杀绝。”
江慕远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了刚才北游齐离去的方向,桀然一笑道:“丧家之犬,不足为患!
六叔疑心病过于重了。”
沈琼见缝插针的补充道:“六王爷慎重是好事,北游齐不过是偷奸耍滑之人,不要同他一般计较。”
江鹤勉收起目光,再这么说下去,倒显得是自己不仁不义,于是打消了借三殿下之手杀死他俩的念头。
众人说说笑笑。
城主周崇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叹“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们失去了亲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昨夜接到消息后,大殿下在谷关消失不见,顿时毛骨悚然,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也见识过大殿下战场上英勇神武的气势,按道理来说,凭借他的能力摆脱追杀是没有问题的。
可转念一想,莫不是大殿下为了一个女人?
周崇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但仍然暗自吩咐自己的亲卫军,一定尽全力找到大殿下。
今日一大早战战兢兢的接到命令商议接下来的事项,以为是要问责,临出门前,都已经叮嘱好家眷逃之夭夭。
可谁知,在场的所有人竟跟没事人一样,他强颜欢笑,可内心还是被吓得不轻,丝毫不敢怠慢。
就在众人侃侃而谈之际,一阵急匆匆的步伐传了过来。
漠阳使者带着几个侍卫来到大厅前。
使者行礼后,抬头看了一眼后,微愣一下后问道:“怎么主帅换人了?”
江慕远目光闪烁,随即正色道:“战局已定,谁来善后不都是一样的!
招降书呈上来我看看。”
漠阳使者一脸懵逼,之前那位大殿下说此事还需商议,没想到眼前这位直截了当,于是支支吾吾道:“这? 不再谈谈?”
江慕远一心只想赶快回京都,好邀功请赏,不耐烦道:“还需要谈什么?一个时辰后,招降书尽快拿过来。
漠阳归还桑南国的城池,这里我说了算。”
漠阳使者看了看人群中的示意后,点头答应,心中欣喜万分,屁颠屁颠地跑去。
一回到酒楼住处,公孙奇鸣从人群中脱下服饰,脸上凝重道:“看来赵姑娘遭遇不测了?”
使者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打断道:“那如今,我们不妨把招降书呈上去,韬光养晦,那桑南国若没了皇长子,不过就是一盘散沙了。
过个几年,大厦将倾,我们一举捣毁,岂不将桑南国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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