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车水马龙,李建不禁感慨,这生活的美好。
刘薇毕竟是从海外回来的,见多识广,知识丰富。
但是,学院派的风格有点浓重。
不是很符合国内的金融市场的风格。
国内金融市场,很多时候,还有一股子草莽风格。看中的是盈利能力,不是那么注重学历。
所以,刘薇如果学习华尔街那一套,只招聘一帮高学历的人,可能会闹出水土不服的问题。
还有可能连带把整个基金公司都弄垮掉。
但是刘薇又是自己的老师,不能给她说教太多。
毕竟,她可是经济领域的专家,财务金融方面也是一等一的水平。
自信,而且有点骄傲。
说教是行不通的。
李建准备通过一个小故事来告诉刘刘薇防范基金公司的风险。
李建端起咖啡,笑着说道:
“有一个年轻大学生,毕业之后,应聘了南方的一家基金公司。基金经理是他大学的学长。所以,给他很优惠的薪水待遇。”
“本来着急上班的,但他因为生病,跟学长请假,迟几天才去报到。等病好了,他一去公司,就发现公司一个人都没有了。大门上被贴了封条。”
“他就纳闷,这好端端的公司,居然集体消失。问隔壁公司的人。这基金公司哪里去了。”
“您猜怎么着了?这些人哪里去了?”
刘薇笑道:“我猜不出。”
李建继续说道:
“旁边公司的人看他是个稚嫩的年轻人,也不怎么想搭理他,就说了句:抓走了。”
刘薇惊讶地问道:“抓走了?后来呢?”
“后来,这年轻人也不如意。很长一段时间从事各种非金融类的工作。又过了好多年,等他偶然在街上遇到一个背着蛇皮袋捡瓶子的人,面相特别熟悉。上前一看,果然是当初面试他的基金经理。这基金经理姓黄。他就问,老黄,你怎么沦落到捡垃圾的底部了?公司哪里去了?”
陈思思也笑着问道:“那公司哪里去了?”
“老黄这就说了,诶,别提了。前段时间公司的人都在宫里,最近才出来的。年轻人就问了,为什么?”
刘薇也着急地问道:“为什么?”
“老黄就说了,一大串的罪名:非.法.吸.收.公.众.存.款,非.法.集.资,洗.钱.,诈.骗.等,最后查清了,这些都是财务部主管的个人行为。这才把他们陆陆续续地放了出来。据说有国家补偿什么的。”
陈思思笑道:“这老黄可真够倒霉的。”
刘薇也点头:“嗯。是够倒霉的。还有那一公司的人。因为一个人,都进入了。但是也不至于进入这么久吧?”
李建笑道:“年轻人也是这么问老黄的。老黄哭丧着脸说道,因为这类金融案件太多了,所以,整个公司的人在拘.留.所.里待了一年才开庭,案件证据堆积如山。开庭了,又休庭,断断续续,一直折腾了两年半,连监.狱.都没有去,毕竟无罪嘛。然后陆陆续续地出来。他是基金经理,算是领导,渎职,监管不力等。最后没有国家赔偿。”
“从拘留所出来之后,什么都没有了。老婆把房子、车子都卖了,然后跑了。基金从业资格证也被吊销了,又是进去过的,精神也不行了,人也颓废了,最终找不到工作只能流浪了。”
陈思思听了,笑了起来。
“刘教授,别听李建忽悠。漏洞百出。李建这是想要您加强法务部,财务部,这才编的故事,为了吓唬您的。别听他的。”
刘薇紧皱眉头。
“是不是真有这个故事还难说。我想问的是,这老黄没有去监.狱.?为什么?”
李建笑道:“金融类案件非常复杂,往往收集证据要好久。普通一个案件,我估计都要等上一两年才能开庭。所以,这帮人只能待在拘留所了。”
陈思思笑道:“李建,又忽悠人。别听他的。”
可是刘薇倒是不这么认为。
毕竟她现在运营的是李建的家族基金,类似于信托公司。
财务和法务方面,必须加强。不允许有丝毫的风险才行。
“李建,多谢你的提醒。我这就多招几个法律顾问和财务顾问。这两方面绝对不能出错。”
“刘教授,这个公司只能运作我给你的资金。绝对不能再接外来的资金。哪怕一分钱都不行。还有,基金账户一定要保管好,千万不能借出去给别人用。一定要合规合法。”
刘薇点点头:“这是自然。我们的账户都由我专门管理。当然,风控经理也会实时监控。”
李建觉得自己刚才语气过于严厉,于是缓和了语气说道:“刘教授,这基金公司牵扯了您大量的精力,会不会对您的教学工作产生影响?”
“不会。不会。教学工作很轻松,都是我最熟悉的领域。即使不备课,也能讲得流畅。”
李建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陈思思一直在笑。
从刘薇的基金公司出来之后,陈思思还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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