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盛以若醒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床铺,已经凉透了,傅兆琛走了很久了。
她扫了一眼外边透过来的光是从窗帘缝隙处散进来的。
盛以若撑着手臂起身觉得腰酸,小肚子胀痛,昨晚太激烈了些,她恨恨地骂了句,“又便宜他了。”
傅兆琛的电话就在此时打了过来。
盛以若对此不意外,但凡前一天晚上傅兆琛舒服了,痛快了,要死要活的爽过了,那他第二天一定会特别黏着她。
之前,她在公司上班时,他一天会来找她很多回,只要不忙就来撩她。
而后,她在家里,他上一天班能打好多个电话给她,撩她,哄她,甜言蜜语说个没完。
盛以若接起,傅兆琛餍足又带着宠溺的声音传来,“我掐点打的电话,醒了?宝贝。”
昨晚,傅兆琛到达顶点的时候,就宝贝,宝贝地叫着,暗哑,低沉带着浓浓的眷恋,他有多迷恋那种快感,盛以若都听得出来。
而今,听他这样叫她“宝贝”,她脸又红了。
“起床了吗?腰酸吗?”
傅兆琛这话带着笑音,盛以若扶着腰下地,“刚起来,知道我会腰酸,也没见你多体谅我的腰。”
傅兆琛笑出了声,“我错了,我光顾着体谅我自己的舒服了,可是老婆,你昨晚上叫得比我欢,你明明很享受嘛!”
盛以若,“......”
“傅兆琛,你把天聊死了,我要挂电话了。”
盛以若要挂电话,而傅兆琛却说,“别挂,我让林姨给你炖了花胶汤还有红糖木薯鸡蛋,洗洗就下去吃,凉了让佣人热一下。”
“算你有点良心,狗男人!”
说完,她挂了电话。
洗漱后,盛以若穿好衣服下了楼,赫然看到顾淮坐在沙发上等她。
他穿着铁皮灰带条纹的西装,白衬衫,金色边框的眼镜下是一双略显哀伤的眼睛,他抬眼看向盛以若时,皱了皱眉。
顾淮突然发觉自己十分可笑,他到底在幻想什么?
这个时间才起床的盛以若,显然和傅兆琛是琴瑟和鸣,夫妻和谐,可以享受彼此欢愉,鱼水之欢的年轻夫妇,他还在痴想妄想什么?
他自嘲的笑笑,“傅太太,早!”
之前,顾淮一直叫盛以若,盛小姐,而今他再次更换称呼为傅太太。
盛以若挑眉,“傅太太,你不在宣扬我是独立个体,不在傅兆琛的光环之下了?”
顾淮没回答这个问题,他笑着说,“傅太太和傅先生感情这么好,谁在谁的光环下都不重要,只有你开心快乐,其他的都是小事。”
林管家走了过来,她眼中藏着笑意,“少夫人,少爷吩咐的我给您炖的,现在吃,温度刚刚好。”
盛以若点头,“谢谢林姨,放那吧,我现在吃。”
她昨晚消耗了不少体力实在是饿了。
盛以若吃饭的样子很美也很斯文,可她一大早就吃了不少食物的原因显而易见。
顾淮走过去,拉出一旁的餐椅坐下,“傅太太,有件事,我要恭喜你。”
盛以若不解地抬头,“嗯?”
“你基本痊愈了,”顾淮仰靠在椅背上,“抑郁的人是没有欲望的,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包括性爱情事。”
盛以若听此脸色尴尬,她骚了一下头发,“那这段时间,谢谢顾医生。”
顾淮顿了顿,“你...你也同意...”
他垂下眼眸,没再继续说下去。
顾淮再抬眼就是一片清明之色,“一切都很巧,我被学校派出去深造三年,而且还要带两个委派的学生一起过去。即便,傅先生不提出解聘,我也做不了你的心理医生了。”
盛以若看着顾淮,他神色淡淡的,只是那股子哀伤难以掩饰。
“这是好事,深造回来,你就是国内心理学的泰斗了,你怎么还不高兴?”
顾淮舔了下嘴唇,“因为我有一个暗恋了很久的人,好不容易再见却...再也不能见了。我觉得遗憾。”
“这样啊!”
盛以若理解男女感情中的爱而不得,她点头,“你寒暑假可以回来的。”
“我爸妈都移民了,我就算回家也是去他们那过寒暑假,”顾淮看着盛以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以后遇到难事要学会调解自己,不是不让你去想,你可以逃离那个让你压抑的环境,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样,情绪就很难一直左右你,你也会走出来。”
顾淮恨不得把一切调解自己情绪的方法告诉她,可是他时间不够。
盛以若点头,“你说我痊愈了,那今天你的咨询项目是什么?”
顾淮垂眸,“画画吧,我和你一起画。”
盛以若这才想起来,那本未完成的漫画,“那漫画的手稿,你都要拷贝走了吧?”
“打印出来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绘图板里。”
盛以若的话有探寻却没有不舍。
顾淮心空了一下,他苦笑,“嗯,我带走吧,突然间觉得,没有画下去的必要了。毕竟,没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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