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霖将陈晚柠压在吧台上良久,极致释放后,他脑中一片空白,偶尔飞过一两段有些割裂的片段。
那些片段像是倒计时,记录他和陈晚柠分别的日子。
缓了一会儿,他将陈晚柠抱去了浴室,两人一起洗澡清理。
陈晚柠羞涩的靠在方知霖的肩头,她伸出手指挑方知霖胸前的泡泡,“下次,我们先洗澡,好不好?”
“我早上洗澡了,”方知霖舒服地眯着眼睛,靠在浴缸上,他整理下陈晚柠的头发,“我现在想的是这两三年,我怎么过?”
异地恋辛苦,这谁都知道,异国恋更辛苦,更是人尽皆知。
可从长远的眼光来看,方知霖明白这是陈晚柠最好的选择,也是两人成就婚姻最好的选择。
陈晚柠趴在方知霖的胸前,“你去看我,我也回来看你,好不好?”
方知霖抱紧了陈晚柠,“好,但你不能移情别恋。”
陈晚柠轻笑,“你也不能出轨劈腿!”
方知霖挑着眉眼,笑容恣意,“那你一个月得多喂饱我几次,不然,这么长时间,我...保不齐憋出个好歹来。”
陈晚柠亲了亲方知霖的耳垂,“一言为定。”
晚上,傅兆琛还没等回家就被方知霖给夺命连环call叫去了陈晚柠的酒吧。
可酒吧里,陈晚柠不在,倒是祁曜,陈君寒都在。
傅兆琛看到三人在球台拉开的架势,他边走边解西服外套的纽扣,“几个意思?这是等着被我收拾呢?”
陈君寒将球杆递给傅兆琛,“方知霖有大事要宣布。”
他嗤笑,“屁大的事也是大事,哈?”
祁曜和傅兆琛笑了起来,两人肆意的笑声让方知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傅兆琛接过球杆,修长的手指捏着巧克擦了擦了球杆头,他环顾一下酒吧的四周,出了他们四个,还有刚进来给他开门的保安,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皱了皱眉,“啧,这是经营不下去了?你不会让我们过来商量一个酒吧的去留吧?”
祁曜听此捏着酒杯看向方知霖,“哎呦喂,这可不是方总的作风啊,一个小酒吧,你完全可以为博美人一笑变成了酒吧连锁。”
陈君寒也不解地看向方知霖。
方知霖将酒杯放在一旁,“这个酒吧,马上就要盘出去了。我刚给服务员,乐队结了薪水。”
众人,“......”
傅兆琛皱了皱眉,“什么情况?我听君寒说陈伯伯已经让陈晚柠住到他们家,成年人过继这种事儿都做出来了,你还没和陈晚柠商量好结婚的事?”
祁曜揽过傅兆琛的肩膀,“你也觉得他有点废物,对吧?舆论,要不是陈伯伯插手,估计现在还沸反盈天呢!”
陈君寒却不敢苟同,“那不是,主要是我那不争气的二叔二婶是根源,这个根源不拔掉,舆论就不会平息,而这事只有我爸能做。”
方知霖看着三个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根本没当他存在。
他轻咳了两声,“啊,你们仨有没有点同情心,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是吧?”
三人噤声看向方知霖。
方知霖被看得不自在,“看我干什么?”
傅兆琛俯身开球,一杆下去,桌球四散,“等方总训话啊,你倒是说呀?”
方知霖,“......”
他垂下眼眸,“柠柠要出国留学了,学习服装设计,将来接手我妈的公司。我俩要异地三年!”
祁曜捏着球杆半晌才回神,他欠兮兮地拿出手机,“我得给菲菲打个电话,感谢她出身好,且学业事业都有成,让我的爱恋水到渠成,不用饱受相思之苦。”
傅兆琛和陈君寒对视一眼。
两人狂笑,而后傅兆琛打趣陈君寒,“妹夫,你还等什么?赶紧去给我妹打个电话表示感谢啊!”
“应该的,应该的。”
陈君寒也出去打电话了。
方知霖眼睁睁地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陈君寒和祁曜出去打电话了,他虚指两人离开的方向,对傅兆琛说,“这俩玩意儿是人吗?我这是不是交友不慎?”
傅兆琛打球没说话。
方知霖叹了口气,“你怎么不出去打电话?”
“我感谢我老婆的事项太多了,一两句话说不完,”傅兆琛直起身,“一要感谢她出生在盛家,给我和她青梅竹马的机会,二要感谢她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我,成全了我青春年少的爱恋,三要感谢她嫁给我,给了我尽善尽美的婚姻,四要感谢她十月怀胎为我生下儿子,给我傅家延续香火,诞育继承人....”
“打住,就你丫最恶心,我用不用给你搭个台子演讲一番?”
方知霖怎么忘了最狗的在这呢,傅兆琛还不如出去打电话呢!
傅兆琛挑眉,俯身瞄准一球,一杆进洞,“没必要,我这个人低调。”
方知霖,“......”
傅兆琛抬眼看方知霖脸色不佳,心里明白陷入热恋的人突然要分开的痛苦,若是分别不痛苦,他当初也不会因为盛以若和他分手,他就得了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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