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冷冷地剔了夜遇城一眼。
他和盛以若,傅司瑜和陈君寒,怕是被夜遇城直接间接害得最惨的人,而代价却是他父母亲人几年的意难平与难过。
傅兆琛走过去拎起夜遇城,他攥着夜遇城的衣领手青筋暴露,他扬起一拳想砸向夜遇城的太阳穴却停在了半空中。
因为他看到夜遇城缓缓地闭上眼睛,嘴角甚至挂着笑。
傅兆琛眉眼阴冷了几分,他蓦然松手,夜遇城又失去重心地仰躺在地上。
夜遇城猛然睁开眼睛看向傅兆琛。
傅兆琛却整理了袖口,讥诮,“你是不是以为挨我一顿揍,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减少负罪感了?”
他拇指揩了下唇角,“我偏不让你如愿,你活该受良心的谴责和煎熬,你且受着吧!”
说完,傅兆琛阔步离开了。
季沉领人从夜遇城的房间把文件搬出去时,他扫了一眼夜遇城,发现他还躺在地上,目光暗淡的看着夜空。
若不是他方才看到夜遇城和他老板谈话,夜遇城这幅形容萧索的样子,他都怀疑夜遇城是不是具死尸。
回到车上,傅兆琛扯松了领带,他冷冷地看向夜遇城的方向,他启动车子回了家。
他到家的时候直奔二楼卧室,就见盛以若抱着孩子在指挥佣人收拾衣物,他们定在本周四去江城。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才知道傅明煊的东西就很多,更遑论盛以若和傅兆琛的。
傅兆琛去江城也是要去分公司上班的,自然西装,领带,衬衫,袖扣不能少带,他对衣着的要求不低,几乎所有的西装都是手工定制的。
意大利的那几家西装店是傅兆琛的心头好,只是批量定做一次西装耗时得很,盛以若盘算一下能带去的还是带去,省得麻烦。
傅兆琛走过去,一把将老婆孩子都拢进了怀里。
盛以若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佣人回身看到他们家少爷抱着老婆,小少爷更是被两人搂在怀里,她们低头偷笑,觉得她们家少爷和外表看起来不符,很黏少夫人。
傅兆琛叹了口气,“老婆,我以后对你和宝宝会更好的。”
他在愧疚,为他怀疑过盛以若对他的感情而感到负疚,夜遇城告诉他真相,让他对曾经他的错误感到难过。
两人错过彼此的那段时间,他不好过,她也不好过,而罪魁祸首是夜遇城。
傅兆琛的额头抵着盛以若,她轻笑,“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哑声,“老婆,我和你说两件事。”
傅兆琛抱过孩子交给育婴师,又对佣人说,“你们先出去吧!”
盛以若不解地看向傅兆琛,她垂眸思忖片刻,再抬眼尽是惊慌,“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
傅兆琛看佣人三三两两地出去,关上门,他回身揽住盛以若,“老婆,我晚上去见了夜遇城。”
盛以若,“......”
她一阵后怕,夜遇城现在“穷途末路”,傅兆琛就这么去见他,难道不怕他狗急跳墙吗?
“傅兆琛,你都多大的人了?你怎么能这么莽撞呢,万一夜遇城不想活了,他拉着你垫背怎么办?”
盛以若眼中有泪,真的着急了。
傅兆琛抱紧盛以若轻声安抚,“别着急宝贝,我好好的,他不会伤我的。他家周围都是警察,随时准备抓捕他,再有季沉带着一车保镖跟我过去的,我能吃亏?”
盛以若圈进了傅兆琛的腰腹抱紧了他,“你现在有我和煊煊了,做事不能冲动。”
傅兆琛下巴垫在盛以若的头顶,“嗯,我听你的老婆。”
而后,两人坐在床上,傅兆琛把夜遇城交代他的事告诉了盛以若。
盛以若一阵唏嘘,她心底善良,她嗫嚅片刻才说,“夜遇城也是可怜人,恨了我们家那么多年,结果恨错了人。”
傅兆琛吻了吻盛以若的额头,“他是恨透了楚砚和夜家人,所以,他把个人财产都给了大姐。”
“大姐怕是不会收吧!”
盛以若觉得她姐不会收夜遇城补偿,她对他的恨不是用金钱和财富能弥补的。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他有没有这份心是他的事,大姐收不收是她的选择,我只是把这些带给大姐。”
他垂眸,“至于盛家拿走的东西,太有必要收回来了,因为本来就是咱们家里的。”
盛以若点头,她知道她的男人是个商人,商人思维充斥了他生活中每一个角落,她觉得他内心希望她大姐收下弥补,不要白不要还能积累财富。
傅兆琛挑眉,“怎么了?”
盛以若笑了笑又问,“还有什么事要说?”
傅兆琛眼神浓着深情,“老婆,我知道当初我们分手的原因了,夜遇城从中作梗,而我当时因为斯瑜的事情,得了失语症,说不出话,我...当时抑郁的状态没有给你足够的信任,我...”
“失语症?”
盛以若听惯了傅兆琛说甜言蜜语哄她,他又有口才,让他不能够说话是要经历怎样的痛苦和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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