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溟看到有些颓丧的傅兆琛问盛以若会不会原谅他,他抻了一下西裤坐在了傅兆琛的床边。
他目光深沉,“兆琛,你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敢这么挑衅以若吗?”
傅兆琛抬眸,神色中带着不解与难堪,他似乎已经预见了盛以溟的话,甚至预见了他要承认的错误。
盛以溟薄唇轻启,“因为你给了她幻想的空间和得寸进尺的想象。男人优秀招女孩的爱慕这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你给了她肖想的余地。”
他眉眼清朗,“段雨禾这个人是死了,但她做的那些事,你不分青红皂白给她的维护,就像一根刺扎在盛以若的心里,每次她难受了就会想一下。你和以若是一起长大的,和段雨禾也是,你们从小到大的那些纠葛,以若受的委屈,我们都看到过。”
傅兆琛沉默,无言以对。
盛以溟又多了几分语重心长,“别让陈溪成为第二个伤害以若的段雨禾。处理清楚,处理干净。至于以若会不会原谅你,她会,但她一定也会伤心。”
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要是有个男人发这样的图片挑衅你,你也会生气,伤心,对吧?”
傅兆琛点头,不可置否,“对。”
盛以溟起身准备离开,“我去上班了,你清理好一切就联系以若,两人把话说开了。男人嘛大度点,该道歉,道歉,该哄着,哄着。”
他自嘲的笑笑,“你们都是已婚人士,估计也不用我这个单身狗教经验。”
说完,盛以溟便阔步离开了。
傅兆琛在人走后,他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哗哗的流水声让傅兆琛想了很多,他甚至回想起小时候段雨禾欺负盛以若。
盛以若明明受了委屈,他却告诉盛以若别和段雨禾计较,因为她心脏不好。
但是,盛以若哭着跑开,嘴里念叨着,“我不和兆琛哥哥好了,你和段雨禾是一伙的。”
想到这,傅兆琛勾了勾嘴角,笑容苦涩又无奈。
打理好自己,他拿出手机想给盛以若打电话,又扫了一眼手表。
傅兆琛觉得盛以若睡得很晚,她这个时间还没起来......
他无力地握紧了手机,他知道他想逃避,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和盛以若说。
思前想后,他还给盛以若发了一条短信——老婆,昨晚的事,三哥已经和我说了,我会处理好一切,给你一个交代。你别生气了,原谅我这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见面三分情。
傅兆琛看着这些没有温度的文字都觉得盛以若看了也不会消气,他得抓紧处理陈溪他们。
他率先给杜自持打电话。
“你在哪呢?”
杜自持人已经起来了,他还在楼下点了咖啡和早餐。
“琛哥,你醒了?我在楼下的餐厅,你下来吃早餐吧!”
傅兆琛十分惊诧,“你没回去?”
“我就知道你得找我,我敢回去吗?”
杜自持洋洋自得笑着,“赶紧下来吃点东西。边吃,我边向您汇报昨天的情况。”
傅兆琛脸色一沉,他有一种被人看穿又被人嘲讽的感觉,头一次遇事,他是被动方,而且是被照顾方。
傅兆琛到了楼下,杜自持十分殷勤。
傅兆琛扫了一眼满满一桌子的港式早茶,他眉眼微挑,“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不是啊,我就是想给您补补,”杜自持用公筷夹起一个芋头蒸凤爪放在傅兆琛的餐盘里,“琛哥,你昨晚上是硬硬生生把精血憋住了,这很伤身体的。”
傅兆琛脸色阴沉扯了下领带,“你多吃点,堵嘴。”
杜自持哂笑,“我不能堵嘴,我要是把嘴堵上了,谁和你说昨天嫂子都经历了什么呢?”
傅兆琛神色一顿,眼中闪过丝丝心疼和愧疚,他沉默地拿起丝袜奶茶喝了一口。
杜自持难得看傅兆琛吃瘪,他心情大好地开始娓娓道来。
将盛以若目睹了什么,怎么交代他做事的全过程都说了一遍。
傅兆琛听他说着,没有打断他,但他也没什么胃口,只是喝着那杯奶茶。
杜自持勾了勾嘴角,“琛哥,一会儿就可以看到两个狗男女的检查报告了,他俩发生了关系,你就能和嫂子说清楚了。”
傅兆琛捏着汤匙搅着奶茶,他抬眼看向杜自持,“她是不是很伤心?”
“伤心?我觉得嫂子挺冷静的,而且她是那种外柔内刚的女人,就算是伤心也是偷偷伤心,她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话音落,他看到傅兆琛捏着勺子的手又紧了几分。
饭后,傅兆琛开车去了医院。
与他一道去的还有半路被他接上车的余杰。
余杰很有几分不耐烦,“我是给你小子打工的长工吗?一天到晚围着你转?”
傅兆琛勾了勾嘴角,“余叔,帮侄子一个忙,再说了你也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对吧?保护受到侵害的公民,是您义不容辞的责任。”
余杰翻了白眼,“我这个局长就是来帮你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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