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见瞎折腾的盛以溟把他女儿和外孙都吵醒了,很不高兴。
他转身指着盛以溟对夏炳珍说,“老爷子,这就是犬子,让您深夜过来给他医治,盛某惭愧。您想怎么扎都行,他皮糙肉厚,忍得住!”
盛以溟,“......”
夏玲珑看到躺在床上下半身不能动的盛以溟听到他爸的话神情灰败,她勾了勾嘴角,“活该!”
盛以若见有人来医治她三哥,她过去抱起煊煊。
盛谨言过去逗弄了一下奶胖的小外孙,“乖乖,小兔带煊煊回去睡觉,老三这啥事儿没有,你别担心。”
盛以若点头,她明早约傅兆琛去民政局,她不想迟到让他误会她怕了。
夏炳珍走过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盛以溟。
他笑得爽朗,“盛先生,盛总真是一表人才啊,年轻有为不说,长得周正英气。”
夏玲珑哂笑,“下半身都麻木了,能不周正吗?”
夏炳珍瞪了一眼夏玲珑,“你闭嘴,等回家,我再收拾你。无法无天,敢这么用针。”
盛以溟不认识夏炳珍,但他看出他爸对这老人家很恭敬,而今他又觉出这是夏玲珑的爷爷或者外公,是能压制夏玲珑的长辈。
他瞪了一眼夏玲珑,委屈巴巴的说,“爷爷,不怪夏医生,是我和她的经营理念和从医经验不同,夏医生没办法求同存异,为了替科室的同事抱不平才对我出手的,我理解也没怪她。”
盛以溟皱了皱眉,“可是夏医生这样对我实在不妥,我刚才要我妹妹报警也是吓吓她。我可以理解夏医生的心情,但别人未必会,尤其是以后数年夏医生还要行医,万一遇到医闹,难道也扎别人一针了事?”
夏玲珑被气得七窍生烟。
盛以溟嘴角见此,他挂着淡淡的浅笑,“只是,夏医生这一针下去,我这个样子没办法起身跟爷爷好好交谈,实在不是我们盛家的待客之礼,还请爷爷海涵。”
盛谨言垂眸低笑,压低了声音对容琳说,“你瞅瞅你儿子那一肚子坏水的样子,夏玲珑碰到他真倒霉啊!”
夏炳珍一听,盛以溟哪是夏玲珑嘴里那个不待见中医学的傲慢海归医学博士?
这分明就是一个又有商业头脑又有风度气魄,还有学识教养的优秀成功男人,他回身瞪了一眼夏玲珑,“还不给盛总道歉?”
夏玲珑被气得要死,她指着盛以溟说,“爷爷,你别听他瞎胡扯,他跟我面前可不是这么说话的。”
盛以溟看夏玲珑的眼神满是挑衅和得意,心想——跟老子玩阴的,小丫头片子你还嫩着呢,也不看看我是谁儿子,我爸是谁?
夏炳珍呵斥夏玲珑,“你闭嘴,盛总大人大量,他要是报警抓你,你这算故意伤害。你还在这说什么?”
这话委实没错,夏玲珑沉默不语,瞪了一眼盛以溟。
初战告捷,盛以溟心安理得地接受夏炳珍的治疗,只几针下去,他的腿就恢复了知觉。
这让他在心里对中医产生了好奇。
“盛总,你感觉怎么样?”
夏炳珍施针后,询问盛以溟情况.
盛以溟活动了一下两腿,他坐起身,“好了,我没事儿了,真是太感谢您了,爷爷!”
“我给你把把脉,再看仔细些,这个穴位不能轻易动,要不是玲珑下手有轻重,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夏炳珍给盛以溟搭脉。
盛以溟本身排斥这种看病方式,但人家要看,他也不好拂老人家的面子。
况且,他得为自己说的“求同存异”做好面子工程。
夏炳珍切脉后又看了看盛以溟的舌苔,而后斟酌地说,“盛总,针对您的身体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但我看这脉象,你要都保重身体。”
盛以溟,“啊?”
夏炳珍轻咳了两声,“盛总工作忙又要做手术,导致肝气郁结,肾气不足,虽然看上去强壮,其实身子有些虚空,要多休息,有节制,善保养。”
盛以溟,“......”
夏玲珑嗤笑,而后对夏炳珍说,“爷爷,你这么说,学西医的盛总根本听不懂。”
“盛总,我给你解释一下我爷爷说的意思,”夏玲珑挑眉,“就是说你心眼小,肝火大,动不动就发飙砍掉这个项目,去掉那个科室,导致你肝火旺盛,再这么下去,小心你自爆!”
“再有就是你玩得太花了,肾气不足,也就是说你肾虚,虽然你常年健身看上去强壮,但徒有其表,有句话叫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多喝滋阴补肾,壮阳解虚的补药,男女之事有节制,方可恢复元气。”
盛谨言和容琳忍笑难受。
而盛以溟脸都黑了,他咬牙切齿地想骂人,但还是憋着,他看向夏炳珍,“爷爷,我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乱搞男女关系。所以,您孙女这么诋毁我,好吗?”
夏炳珍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他指了指夏玲珑,“你给我出去。”
而后,夏炳珍起身向盛谨言和容琳道歉,“对不起啊,我这个孙女被我惯坏了,令公子主要是工作太累,肝火旺盛导致肾气不足,温补即可。没有玲珑说的那些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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