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晚夏的风有点凉了。
傅兆琛带了一件外套,黑色的夹克衫,样式是今年的流行款式,鸢尾男士衬衫的样式。
他将衣服披在盛以若的身上,“披上点,别着凉了。”
两人没牵手,但并排走在路上。
岁月静好的样子,引得周围的路人侧目。
到了一处花店,老板正在收拾东西,已经要打烊了。
傅兆琛走过去看了看剩下不多的花,玫瑰已经没有,只剩下小雏菊。
他有点遗憾,但还是想买下来送给盛以若,他之前总是送她红艳艳的玫瑰,可事实上他除了激烈地表达爱意并没太照顾她的情绪。
否则,盛以若也不会在产后罹患抑郁症。
盛以若见傅兆琛站在那交谈,不多时,他买下了带盆子的小雏菊,最大的那一盆。
老板打包好,他提着花盆走了过来,“呐,拿回家养着。以前我总以为花束好看,现在才觉得盆栽好,长久!”
盛以若觉得傅兆琛是话里有话,她勾了勾嘴角,“长久?傅总现在喜欢长久的东西了?”
傅兆琛一脸坏笑,而后语气暧昧又恰到好处的一本正经,“你不也是喜欢,长....久...的东西吗?”
盛以若皱了皱眉,“傅兆琛,你说什么?”
“我说你喜欢长久的关系,比如感情,比如友情,再比如....”
傅兆琛看着盛以若局促泛红的小脸,低头浅笑,他把胳膊递了过去,“好吧,我承认是我恶俗了,给你打一下。”
盛以若似乎也忘了两人是要离婚的关系,她上手拧了傅兆琛一下,“嘴总是这么贱,讨厌!”
她拧人一直很疼,这次又成功在傅兆琛的胳膊上种了一个紫色的小豆子。
傅兆琛宠溺地看着她。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他有多想抱着她上手揉一揉,亲一亲,但这些傅兆琛也只是想一想,他不敢更不能。
讨到便宜的盛以若很开心,她走在前面,“走,我请你去喝咖啡,马上要关门了,纯手工的哦,主要是豆子烘焙得好,一定喜欢。”
傅兆琛赶紧提步跟了上去。
等到二人回去的时候,傅明煊正坐在傅辰的怀里玩爷爷递给他的麻将牌。
傅辰,南艺,盛谨言和容琳,四个人正好凑一桌,而王姐则在南艺的身后观战。
可能是关键时刻,他们没人搭理盛以若和傅兆琛。
傅兆琛抱着花盆,“他们是真的会享受,会潇洒。”
“麻将哪来的?”
盛以若偏头看向傅兆琛。
傅兆琛哂笑,“应该是把飞机上的那副拿下来了。”
盛以若同情地看向傅兆琛,“那他们是不是打了一路牌?”
“当然,”傅兆琛苦笑,“我本来就因为激动,前一晚没睡好,结果到了飞机上完全没法睡。”
激动?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她笑容淡淡的,“越来越鸡贼了,你想说的不是你睡没睡好,而是你来看我们,你激动吧?”
傅兆琛笑出了声,“听出来了?”
盛以若冷嗤,“德行,我还不了解你。”
傅兆琛则转了话题,“这花放哪?”
盛以若脱下傅兆琛的外套,“放楼上的露台去吧!”
她上了楼梯,傅兆琛抱着花跟了上去。
打牌的四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二人,听他们讨论那家的咖啡好不好喝,讨论这小雏菊怎么样?
傅兆琛还说,“我明天多买一些鲜艳的花回来,煊煊喜欢。”
“你也发现他喜欢鲜艳的东西了?我看你给他买的玩具,都是他喜欢的那种....”
两人的声音渐渐听不清了。
盛谨言,容琳,傅辰,南艺,他们互相对视。
而后傅辰笑着小声说,“不容易啊,我们这当父母的也太难了。”
盛谨言捏了捏耳垂,“可不是吗?不仅要互揭老底,还要打牌演戏,真累啊!”
南艺打了个哈欠,“再打两圈睡觉吧,我都这个岁数了,也得让我倒倒时差吧?”
她说话间捏了捏傅明煊奶呼呼的小脸。
傅辰调侃,“在座四人属你年纪最小,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年纪大?”
南艺白了傅辰一眼,“怎么,我是不是比你孙子年纪大?在座的人你没把你们傅家的独苗苗算上吗?”
傅辰看了一眼在他怀里玩的傅明煊,没出言反驳。
盛谨言和容琳相视而笑。
这么多年了,南艺怼傅辰依旧不心慈手软,而傅辰宠南艺也一天未缺席,他们多希望盛以若和傅兆琛也像傅辰和南艺一样。
或者,像他和容琳一样,虽然波折多了点,但他们的感情几十年如一日,经得起风雨,经得起生死考验。
楼上,傅兆琛将花盆放在了阳台处。
他站在楼上看了下四处的环境,盛以溟很上心,给盛以若挑选的住所很好。
盛以若走过来摆弄那些小雏菊,“小雏菊的花语是什么呀?”
傅兆琛不清楚,他拿出手机查了一下,他眼中尽是喜色,他语气调弄,“别说,这花的花语还挺适合我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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