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溟冷不丁挨这么一下子,被打得有点懵。
他伸手揩了下唇角,而夏玲珑人已经跑了出去。
盛以溟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或者说他说的话存在什么问题,怎么夏玲珑这么生气?
夏玲珑眼底含泪地跑了出来,却见盛家人还有她爷爷,父母都看着她。
紧接着,盛以溟疾步跟了过来,他扯了下领带,“玲珑....”
盛以溟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不是社死,是一种类似于被抓包的感觉。
夏玲珑此时脸上挂着红晕,头发有些乱,而且嘴上的口红已经不复存在,倒是盛以溟的白衬衫上沾染了些微的口红印迹。
他嘴唇上也有唇膏,最惹眼的是他脸上的巴掌印。
新鲜出炉的巴掌印在他脸上格外明显。
夏玲珑穿的连衣裙是真丝的,被盛以溟揉得很乱,甚至有些地方褶皱又带着勾丝。
盛谨言见此按了按眉心,他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夏老爷子,夏总,犬子不懂规矩,唐突了夏医生,我很抱歉。”
他瞪了一眼盛以溟,“你傻愣着干什么?解释!”
这个解释很难,至少在场的人都觉得很难!
秦司时走了过去揽住了盛以溟的肩膀,而后故意大声的说,“好好解释,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而后又压低了声音,“以溟,你们俩在洗手间的动静有点大,佣人和夏太太都听到了。”
盛以溟,“......”
原来,夏玲珑去了洗手间后就一直没出来。
而夏太太急于向容琳和盛谨言夫妇引荐夏玲珑。
虽然他们早就认识,但出于礼数自然要家长再次引荐才算体面。
夏玲珑又是精心打扮一番的,夏太太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得到盛家长辈的认可,尤其是在看到盛以夏那绝美容颜后,她又有点不自信。
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夏太太催促佣人去叫夏玲珑。
结果佣人却说,“小姐已经下楼了,她去了客厅的洗手间。”
这话本不要紧,但盛以溟也在洗手间,而且盛谨言早于他回来。
两个人都在洗手间那种密闭又隐秘的地方,饮食男女会做什么?
因为佣人的一句话,外边的气氛愈发的微妙。
盛谨言甚至和容琳低声调侃,“容容,你马上又要有儿媳妇了。”
夏家人脸上虽然端着体面,但内里是不高兴的,气夏玲珑轻浮了些。
她既然知道盛以溟在洗手间怎么不回避?而且还进去了就不出来?
现在两人倒是出来了,只是这幅模样太说明问题了。
盛以溟张了张嘴,又看向了等他的一众长辈,他又垂下了眼眸。
在抬眼,他看夏玲珑也看着他,眼神中的情绪十分莫名,甚至带着些许的期待。
他沉吟片刻,“我....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众人,“......”
夏玲珑十分失望,她给盛谨言和容琳鞠躬后,跑进了电梯回了房间。
夏家人脸色神情灰败。
盛谨言则既过意不去又很愤怒,他阴恻的目光剔了盛以溟一眼,“没想好怎么说?”
他笑得风流恣意却带着风轻云淡,“夏老爷子,夏总,既然犬子没想清楚怎么给你们交代,那我就把他留在你这。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说清楚了,你们再放他回去。”
话音落,盛谨言揽着容琳的腰起了身。
“容容,我们先回去,你不是要给伊伊熬药?”
盛以溟微微顿了顿,而后近乎求饶的哀求,“爸,你不能不管我啊!”
容琳也明白了盛谨言的深意,留下盛以溟就是倒逼他要么认清自己的内心。
他要么真心实意地向人家夏医生和夏医生的家人道歉;要么确认他和夏玲珑的恋爱关系。
因为容琳和盛谨言不希望因为盛以溟的事耽误盛以夏治病,更不希望因此而得罪了夏家让人家质疑他们盛家的修为教养和人品家风。
盛以夏同情地看向盛以溟,秦司时则有点幸灾乐祸。
他笑容浅浅,“夏爷爷,夏总,我们先回去吃药,下个星期二再过来做针灸。”
夏炳珍是见过风浪又经历多的“老狐狸”了,他自然明白秦司时的担心,他笑眯眯地说,“这是自然。我一个糟老头子,也不上班工作,在家有大把时间,你们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他又看向盛谨言,“盛总,我改天请你去钓鱼。”
盛谨言点头,“好,那我们先回去了。”
他看向盛以溟挑了挑眉,“你好好想,想清楚了再说。”
盛以溟没想到他爸对他是真狠,而且过河拆桥,现在就把他给弃了。
一行人走了以后,留下盛以溟尴尬地站在那。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垂着眼眸,口袋里的手蜷缩成了拳头。
夏炳珍笑着对夏亚津说,“盛家家教很严,你看盛以溟多听他爸盛谨言的话,他爸不让他走,他真不敢走。”
夏太太撩了一下头发对盛以溟说,“盛总过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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