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禾的私人病房被安排得极其隐蔽。
傅兆琛特意交代的,因为他不想再上热搜了。
他推门进去时,段雨禾转过头,她脸色惨白,楚楚可怜的样子,即便是他现在再厌烦她的作,他也会觉得心疼,他怕他妹妹的心脏又不跳动了,那在这个人世间就再也没有斯瑜了。
只是,傅兆琛不明白曾经怯弱胆小却天真可爱的段家姑娘,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沈知节这个女人到底在段雨禾的成长过程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小时候,段雨禾与沈知节居住在平宁庄园,这里除了主楼还有两栋别墅,其中前面的一栋四层别墅是傅兆琛姑姑傅黎的陪嫁,因为傅黎嫁到了祁家,所以陪嫁的那栋楼一直空闲,就把这栋楼给沈知节和段雨禾居住。
即便这样,沈知节还是不安分的去勾引傅辰,教歪了段雨禾。
段雨禾水润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琛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看我了!”
傅兆琛垂下眼眸,他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抻了下裤子坐了下来,“雨禾,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再也不见你成为事实。”
段雨禾慌乱显而易见,她错愕的额眼神里满是诚惶诚恐,傅兆琛聊赖地拿着打火机拨火,发出清脆的咔嗒,咔嗒的声音。
“我信你不会把自己推出来当炮灰,但我也相信你在这件事上并不无辜!”
傅兆琛挑眉,“你想辩解,我也正想听,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到那去的?”
段雨禾微微一顿,“我要拍一场骑马的戏,近景是我独立完成,可我刚进树林那马就不受控制地改了方向。”
她长吸了一口气,“然后,我就出现在了那些废弃楼那。”
“你坠马了?”
傅兆琛眉宇微皱,眼神中多了丝丝犹疑。
段雨禾愣住了,而后才说,“没有,绑我的人是个控马的高手,他把马停了下来,然后才绑了我。”
“哦,原来是这样,”傅兆琛垂着眼眸忽而探身向前暖声安慰段雨禾,“雨禾,是我错怪了你。”
段雨禾干咽了一口,眼泪汪汪又可怜十分,“琛哥,我最怕的就是你不理我了,你刚才那个样子吓死我了。”
傅兆琛伸手摸了摸段雨禾的脑袋,他眼神温柔,“怎么会呢?”
他随即拿起一旁水果篮的苹果开始给段雨禾削苹果,垂着眼眸,十分专注的样子,温柔又柔和的样子,让段雨禾安心了几分。
这才像以前的傅兆琛,对她永远温柔,永远在意,永远包容。
段雨禾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心里的防线渐渐卸了下来,松弛的神态让她的病容都显得平静温婉了许多。
傅兆琛嘴角微微上扬,冷不丁地问,“绑你的人,你认识?”
段雨禾神情一滞,整个人都呆愣了几分,她结结巴巴地说,“怎么...怎么会呢?”
傅兆琛笑容邪魅,他切下一小块苹果放在段雨禾的手里,“雨禾,你看看你的手,你的胳膊,一点伤都没有,甚至连掐伤都没有。”
“盛以若身上淤青的勒痕十分明显,手背上也有刮伤,而你...可见绑架的人对你很温柔。”
傅兆琛将削好的苹果放在段雨禾的手中,“吃吧,这是我给你削的最后一个苹果,也是我对你最后一次容忍。”
“原因是什么,我想你比我清楚!”
话音落,傅兆琛将水果刀扔在一旁,发出哐当一声,吓得段雨禾微微一顿。
他慢条斯理地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随即起身,“你这个剧,傅家投了钱,你先拍完吧!”
说完,傅兆琛阔步离开。
门关上的一刹那,傅兆琛前所未有的释然与轻松。
他笑着往盛以若的病房走,而他身后传来段雨禾撕心裂肺的哭声。
傅兆琛佯装没听见,加快了脚步。
到了盛以若的病房门口,他敲了下门就推门进去,陈晚柠正在和什么人打语音或者视频之类的,而傅兆琛在病房里并没有看到盛以若。
就听陈晚柠在那说,“小兔,你别说傅阎王做的早餐还真好吃,这手艺可以去开早餐店了。”
傅兆琛走过去,俯身就见盛以若在视频中,后面的背景似乎是机场。
而侧颜出镜的人是秦司远。
盛以若看到镜头里的傅兆琛,他神色阴沉,眼中透着丝丝不甘与落寞。
她尴尬地怔了怔,而后就挂了视频。
陈晚柠,“......”
傅兆琛扯出一抹冷笑,“阎王做饭这么好吃,陈小姐想不想吃断头饭啊?”
陈晚柠被吓了一跳,手机咣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而桌子上还有她吃完的早餐的便当盒,碗筷之类的,她看着空粥碗里的手机上粘上了些许粘稠的米汤,她转头哂笑,“傅总走路都没声音啊?”
“当然了,阎王索命,难道还提前通知你?”
傅兆琛戾气不减,他瞪了一眼陈晚柠,“小兔,什么时候走的?”
陈晚柠捞出手机,拿纸擦了擦,“那个...你来之前就走了,她晚上有课,而且还想回去画手稿的。她可不是为了躲你,她和秦律赶时间,坐经济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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