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禾当天夜里就见了夜遇城.
她走后,夜遇城突然间觉得没有放弃段雨禾是对的。
从小缺爱的段雨禾到底和他一样懂得揣摩人心,也懂得怎么辣手无情。
她的一颗真心被捧着无人要的时候,那她就会想方设法把别人的真心揉碎,直到共同沉沦,鱼死网破!
段雨禾似乎从夜遇城对盛以夏的“感情报复”中受到了启发,她具体计划没说。
她只说,“您放心吧,我会让他们两个都痛苦的。”
夜遇城现在想起段雨禾的眼神都觉得,那双眼睛恨意翻涌又分外森冷。
另一边,傅兆琛将盛以若送回了芙蓉景苑。
他刚要推门进去,就见盛以若把门禁给关上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傅兆琛冷笑出声,去输密码。
清脆的一声“密码错误”让盛以若心情大好。
她嗤笑,“你不会以为你还能大摇大摆地进来吧?”
傅兆琛挑眉看着她乖张又鸡贼的模样,他虚指了一圈,“我婚房。”
盛以若,“......”
她紧绷下颌,气鼓鼓得像个小河豚一样,她懒得理傅兆琛就提着裙摆往回走。
见此,傅兆琛笑出声,“以若,你戴的那条项链是贺羽订的仿品,宝石是真的,但不是你的作品。”
盛以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项链,想起段雨禾在卫生间看到她脖颈上项链的怨毒的眼神,她得意地招了招手,“我知道了。晚安!”
本来想说点情话的傅兆琛被堵了回来,就听盛以若回头说,“分手冷静期,你别忘了。”
傅兆琛点头,“哦?你亲我的时候,你怎么没记起冷静期这回事?”
他坏笑,“要不我进去再给你演示一遍你的不冷静?”
盛以若打嘴仗没讨到便宜,她急着脚步进了门。
傅兆琛见她进了门才转身,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他拿出烟盒敲出一支叼在嘴里,他脑中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又过了一遍。
从第一次见到夜遇城,再到方才的见面,傅兆琛依旧警惕又讨厌那个阴郁的男人。
到了车上,傅兆琛扫了一眼段雨禾用来气盛以若的合同。
他揉了揉眉心,一个电话打给了贺羽。
“贺羽,明早到公司把秘书办的人查一遍,还有我的私章在保险柜里吗?”
贺羽从傅兆琛不耐烦的语气里听出了怒意,他忙问,“傅总,您...您拍到芙蓉景苑了吗?”
傅兆琛一直都知道贺羽的脑袋灵光,为人机敏又有眼力见。
他和其他老板身边的狗腿子秘书和助理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是标准富二代,贺羽他爸的职业生涯给了他启发的同时,还给他富足,安逸的生活。
这就导致贺羽有时候说话嘴欠!
“因为你家没借钱给我,所以没拍到。”
傅兆琛眼神里涌现出挑弄和邪魅,像是在逗傻子一样。
贺羽被噎住了,没拍到芙蓉景苑,可想而知傅兆琛的雷霆之怒还没发泄出来。
他忙说,“傅总放心,我明天一上班就去查,我有事儿先挂了。”
话音刚落,贺羽又觉得不妥,声音软糯,“傅总,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傅兆琛掐烟的手一抖,烟灰落了一地。
片刻,傅兆琛嘟囔,“他不会真的是弯的吧!”
第二天,傅兆琛在公司看到了等在他办公室门口的段雨禾。
傅兆琛很有几分不耐烦,“你来做什么?”
“琛哥,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说完,段雨禾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饭盒,“你还没吃早餐吧?”
傅兆琛叹了口气,他走到了一旁的会客室。
“就在这说吧!”
段雨禾没想到傅兆琛连办公室都没让她进,显然那份合同让他疑心更重了。
“琛哥,我知道错了,是我痴心妄想,没分清你我之间的情意。”
段雨禾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伤心的,眼泪蓄满,“看到你对盛以若的好,我才知道你对我只有兄妹之情。”
段雨禾放下饭盒,“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好好做兄妹。”
她擦了一下眼泪,“我也二十五了,该恋爱结婚了。以前...是我不懂事。”
傅兆琛没想到段雨禾会和他说这个。
段雨禾眉眼低垂,“我还得回海城拍戏,先走了。琛哥,再见。”
说完,她笑容和暖地走了。
傅兆琛舌尖抵了一下口腔壁,思量一下,他伸手打开了饭盒里面是玉米南瓜饼。
他在国外和盛以若分手的那段时间没食欲,喝酒抽烟,段雨禾跑了很多地方才买到研磨得很细的玉米面粉,做了这南瓜饼。
但手法生疏,锅沿烫了她的胳膊,起了一圈水泡。
当时他和方知霖给她挑开水泡上药的时候,她隐忍又怕疼的泪眼让他难忘。
傅兆琛从记忆力回神,贺羽就走了进来,“傅总,秘书办的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傅兆琛扫了一眼保温饭盒,“你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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