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衙门出现的那个刀疤男他叫徐智,一个人居住在永福巷14号,今年四十五岁,在码头开了一家牙行,以请人帮货船卸货为生,少年时曾当过货郎,走南闯北的卖货,十五年才回到福泰县开牙行,家中.....”松柏不疾不徐,详详细细的将他查到的消息说出来。
楚天阔不疾不徐的在纸上写着字,执笔姿态端正,腰杆挺直。窗外的天光,洒落在他清隽俊美的五官上,愈发的英俊不凡。
松柏报告完毕,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在纸上写下了十五年前,码头,牙行,刑克,父不详,战死,上京无音讯,十三年,酒庄……等字眼。
主子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习惯将关键词写下来。
楚天阔搁下笔扭头看向窗外。
窗外,云翻雾涌,连绵的山脉被云海遮住,只露出一截山峰,仿如仙境。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十五年前回来,时间是吻合了。
楚天阔收回视线,手中转动的一粒银珠:““安排人暗中留意徐智的一举一动,……。”
“是!”松柏恭敬的应下,他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他的手中,主子怎么只把玩一粒银珠,金珠呢?“只留意沈家大房吗?那位姑娘呢?”
“不用。”
“是。主子你的金珠呢?”松柏好奇的问了一句。
楚天阔淡淡的道:“失踪了。退下吧!”
松柏闻言自动将失踪翻译成不见了,他脸色一变,金珠不见了?主子怎么不早点说!
那可是天地至宝!
“属下这就去安排。”松柏赶紧出去了。
好忙,那么多事要查,他还要帮主子找回金珠,也不知掉哪了!
楚天阔捏着剩下的一粒银色珠子,表情晦暗不明。
他知道那金珠是自己跑去那姑娘身上了。
珠子是滴血认主的,但明明自己已经滴过血,为什么碰到她的血还可以?
~
造物灵珠内
星浓爬上了高耸入云的博古架上,一个一个花盆的转动着,寻找离开的机关。
这高耸入云的架子,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她已经爬了半天了,可是都没有看见尽头。
可是没办法,她想尽了办法,也没有找到离开的方法。
这时,外面的门被拉开,星浓只见一道光钻进了金色的珠子,然后屋里恢复了原来的一片昏暗。
星晖和星晴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星晴满头大汗,一身泥尘的走了进来,看见星浓坐在炕上没睡,诧异道:“姐姐,睡醒了?屁股还痛吗?”
星浓松了口气,总算出来了!
她淡定的点了点头:“嗯,睡醒了,现在几.....什么时辰?”
差点就说成几点了。
“现在酉时三刻,快天黑了。”星晖回道。
酉时三刻就是差不多六点,她在里面待了两个时辰。看来里面的时间和现实是一样的。
星晴这时开口道,“姐姐我熬了去头虱的草药汤,我头好痒,长头虱了,哥和大姨也一起洗,你要不要一起洗?”
长头虱了只有一家人一起除头虱,才能将头虱除掉。
星浓:头虱???????
星浓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要想到头上有虫子在钻来钻去,她整个头的头皮都绷紧了。
难怪她的头一直痒,竟然是长头虱了?!!!
对了,原主的记忆里,她们因为头发太长,可是一个月才洗一次头的。
整个村子的人基本也是这样,这个朝代头发是不能剪的,除非家中有长辈去世。所以大多数人的头发都很长,每年夏天,许多人长头虱。
“洗!”她一下子便从床上跳了下去。
灶房旁边狭窄的空地里,摆放着四个木盆,里面装着黑漆漆的药汤,冒着蒸腾的热气。
沈若熙坐在其中一个木盆旁,对三人道:“趁这药汤够热,赶紧洗头发,将头上的头虱烫死。”
说完,她将一头长及屁股的头发散开,将头伸了下去。
发根下的头皮一下子就红了!
星浓嘴角抽了抽:“不烫吗?”
“烫啊,可是不够烫,不能杀死那些头虱的虫卵。”星晴也散开了一头浓密却枯黄的头发,开始洗头。
星浓看着两人熟练的清洗着,她想到满头的头虱在爬,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赶紧解了头发,一脸视死如归的将头伸了进去!
“嘶~”
杀猪刮毛时大概就是这样烫猪毛的了!
她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一头夏枯草给剪了!
~
“咯咯咯......”不知谁家的公鸡,率先叫了起来,然后鸡鸣声在村子里此起彼伏。
这时天还没亮,家家户户的人都开始起床了,很快炊烟袅袅。
昨晚睡觉的时候,顾氏说要卖了家里的老母鸡换些银子,再买几斤糙米和盐回来。
家里的米和盐都没有了。
还差几天才月底,星晖和顾氏的工钱都还没发,只能卖了老母鸡来买米。
星浓好不容易说服了顾氏让她去城里卖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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