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还有些怕生,顾磊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将他先抱上马车,那个小姑娘欢喜地牵着小森进了马车里面。
一进马车里面,顾磊那因天降幸运而怕遇上别有用心的人产生的怀疑就去了大半,不说那英姿飒爽的打扮,就那明亮真诚的神采也不是坏人可以装扮的。
“不用拘礼,坐下吧!”见顾磊小心站在车厢边上生怕弄脏东西的样子,女子指了指一旁放着的小马扎善意的笑着说道。
此时小森面前已摆上了几盒点心,小荷包蹲在一边热切介绍着几种点心的口味额,而小森一脸犹豫地看向哥哥。
“只能吃一块,要先谢过这位大姐姐。”顾磊没有过于推却别人的一番好意。
“谢谢大姐姐。”小森脆生生地谢过后直接跳了一块绿豆糕,小心翼翼地捧着吃起来。
当小森拿起那块绿豆糕的时候,顾磊那发现主仆二人都有些惊讶,那位小姐的神色只是一闪而过,可那个小丫鬟却惊呼道:“原来你也喜欢吃绿豆糕吗?我家小……小姐也喜欢咧!”
差点脱口而出几个字吓了小荷包一跳,连忙补救似的将食盒推到顾磊面前说道:“哥哥也吃一块吧。”
顾磊虽然也有些疑惑她们的反应,可也没多想,就拿了一块小姐不太喜欢的杏仁糕。
一直耐心等两兄弟吃完糕点,赵婉儿才开口问道:“看小哥这般模样,接人待物都似读过私塾,家教也好,为何流落到此,此去哪里?”
虽然触及顾磊伤心事,可别人也许只是无心之问,顾磊只是平静答道:“家乡发了水,和亲人走散了,只能和幼弟去投奔亲戚。”
“邸报上到是说上月京东西路因河道年久失修冲毁了堤坝,很是有几个县乡受了灾,可发生水灾的地方离此有数百里,时间不过去了二十来日,你是如何带着弟弟到此的,算上堵在双桥镇的三天,两个小娃竟然只花了十七八日是如何做到的?”
“真的吗?你们小哥俩真厉害,走这么远,要我可走不了!”小荷包插话说道。
“家中长辈长年于此路途行商,平时里聊天我记下了。”顾磊答道,不想于此事多做回答于是岔开话题问道:“贵人姐姐是要去到那里?”
“我们从幽州来的,要回洛阳,小哥儿知道这两地吗?”一旁小荷包好奇问道。
“幽州到洛阳水路是逆程反倒不如陆路方便,姐姐们可选错了路径。”
“可不是吗!被堵在此处可是无聊得紧,要不是我们得先到开封府办事……”小荷包一边熟练照料着小森一边和顾磊聊着。
“咳!”赵婉儿咳嗽了一声打断小荷包,接口说道:“先到开封小住,若是顺路你们可与我们同行。”
“那要多谢贵人姐姐了!”想到此后一路不用再受那多苦楚,顾磊赶忙站起身郑重行了一礼。
“我姓赵,以后就叫我赵姐姐好了。”
“是,赵姐姐。”
此后几人都无心再说话,倒是小荷包与小森在一边玩耍的挺好,气氛倒也不显局促。
小荷包玩心大小森年纪小一见到挺投缘,看小荷包照料小孩那熟练劲定是平日做熟了的,可赵姐姐模样年岁也不像有孩子,估摸是家中弟妹之类的。
忽然桥头方向起了一阵喧哗,顾磊坐不住转出马车站在车辕上看去。
原来是一些行商见水位久不退去,沉不住气与双桥镇看护桥的青壮起了冲突。
行商打尖住店都有规划,此时不能过桥就可能误了下一站的时间,尤其是在大雨过后路上更是不好行走。
远远看到阿福也站在桥头前,只是他年纪不大身量小只能在人群边上跳脚,帮腔向那些激动地行商解释着。
还好那些大客商和走老了这条路的都知道该相信双桥镇河工的判断,两边劝着冲突很快平息了下去。
阿福长出了一口气,真怕那些不要命的强行冲桥,还好那些行商里的老人明事理。此时平静下来突然想起小石头和小木头两兄弟,也不知道他俩有没有遇上好人搭上车?
急忙来到一个高处向车队后方寻摸,终于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看到了,欣喜地向着顾磊挥着手。
顾磊也很高兴挥手示意,明白阿福这是关心挂念自己,心中暖暖的,于是转回马车里对赵婉儿说道:“赵姐姐,我想带着小森去向朋友告别,可以吗?就一会不会耽搁了行程的。”
“你们在这里还有朋友吗,小姐,我们也下去走走吧!”
“去吧,嗯……车里气闷的紧,我们也下去走动走动。”赵婉儿应道,至于下车走动也许只是不想那个像极了自家小弟的小娃离开自己的视线。
得到允许,小森开心抓着哥哥的手就要下车去,顾磊倒是沉得住气领着弟弟行过礼后方退出马车厢,两人下车后一路向着阿福的方向奔去。
小荷包给自家小姐披了一件长衣出了马车厢,踩在车把式搭好的木凳上下了车,看似四下走动,可主仆二人的眼光一直追寻着那两兄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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