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夜晚才是他们的主场。
樱田林树的死,无异于在港口黑手党的神经线上蹦迪,甚至还有一系列的后续要处理。
“不想让樱田泽复仇嘛……”太宰治捏着纸条,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亲手点燃复仇的火焰,反而不想让火焰燎原。
“还真是难啊。”看着不远处的别墅,蹲在小区幼儿玩耍区滑梯上的太宰治发出了迷茫的感叹。
但也就仅仅一瞬,别墅就被爆炸声淹没。
这还是他头一次去完成一个人的遗愿。
“哎呀。”听着警笛声响起,太宰治鸢色的眼眸一转,灵活一翻,平稳落地后掏出一把钥匙扔上扔下,紧接着又是一声轰鸣。
炸的地面都在跟着颤动。
“殉情~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嘶。
樱田泽用力的睁开眼睛,腰上的伤口实在是太疼了,稍微动一动,都疼的他无法安眠。
“这究竟是什么组织,连个医生也没有。”樱田泽抓着墙,支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指甲缝里满满的都是泥灰,“啧,我自己去还不行嘛。”
“我劝你还是不要随便出这个屋子。”
樱田泽一惊,屋子里居然还有另一个人?
“这间屋子,是唯一还称得上是安全的地方。”
“难道我要在这里等死吗。”樱田泽冷笑,事已至此,既然已经到了狼窝,那为什么还要当自己是个受害者。
又或者说,虽然还算是个受害者,可这里又不是什么可以伸张正义的地方。
伤口越发滚烫,脸也有些烧得慌。
在樱田泽有限的医疗知识中,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像这种贯穿型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很有可能自己这条小命都要搭进去了,更别提什么离开这里的蠢话。
带自己来的那个人,地位可能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
“这是为了让你提前适应疼痛的感觉。”少年低沉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樱田泽有些震惊。
“就为了适应这个,我就要赌上自己的命吗。”樱田泽咬着牙,为什么要让自己自杀失败,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又为什么让一个社畜…啊不学生去经历这个。
所有的一切都是回答不上来的为什么。
“是。”芥川龙之介走了过来,眉目间的的稚嫩还交杂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凌厉,“如果你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
这么天真的人,为什么要来到这种地方。
樱田泽啐了一口国粹,依旧慢慢的向门边挪动。
“白痴。”芥川龙之介看着眼前找死的蠢货,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兴趣又淡了下去。
这种分不清自己立场的蠢货,每天都会死掉一大批。
快到了。
樱田泽看着生锈的门把手距离自己仅仅只有三步的后,紫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了一丝兴奋。
咔。
生锈的锁芯转动起来有些滞涩。
就是转到一半拧不动了。
门被锁了。
樱田泽一僵,欲哭无泪。
至于做这么绝吗。
“老老实实的休息吧。”芥川龙之介悄悄的松了口气,翻身上床。
樱田泽瘫坐在地上,像是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离了,好不容易提起来的精气神就这么衰败了下来。
“啧。”
不知过了多久,紧锁的大门这才打开。
这间屋子的设计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愣是连扇窗户都没有,甚至门上都没有个可以看到外面的窗口,失去了观察时间流逝的参照物,樱田泽只觉得自己仿佛在这个地方呆到了天荒地老。
就是苍白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黑眼圈。
自打疼醒后,在屋子里呆了多长时间,就睁了多长时间的眼。
原因很简单,疼的睡不着,又觉得一肚子不服,还没有可以倾诉的正常人,要不是脑袋瓜子里还能整出点骂人的词,不然非点憋成忍者。
“呦~”熟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休息的不错吧,这里可是整个黑手党里最安全的房间呢——”
安全你个锤子。
樱田泽只想给这个嬉皮笑脸的人来上一记人格修正拳,让他知道一下这天为什么着么蓝。
“哎呀,阿泽还醒着呢。”太宰治扒着门,露出了半个脑袋,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
“究竟怎样,才会放我出去。”樱田泽沙哑着嗓音,他想了一晚上,就算有樱田林树的关系在,也没必要非点把自己留下吧。
堂堂黑社会的人居然会要一个屁都不懂的小屁孩,开玩笑呢吧。
难道当炮灰不需要门槛吗。
“哟西。”太宰治飞起一脚,踢向了樱田泽。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姿势能缓解疼痛的樱田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一次被踢飞了出去。
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又一次崩开了。
“我说过吧,樱田还没有死。”太宰治走了进来,看了眼低着头的芥川龙之介,伸手捏着樱田泽的下巴,“有句话说得好嘛,叫做子承父业,当哥哥的没有完成任务就死了,你这个当弟弟的不应该给哥哥擦屁股吗。”
太宰治的手劲很大,大到手指关节都泛着青白色。
樱田泽只觉得,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缝都在疼。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来。”樱田泽看向太宰治的眼神,头一次充斥着恨意。
樱田泽是樱田泽,胡泽是胡泽,樱田泽的债,为什么要让胡泽去还。
“没有原因哦,因为樱田说过,如果有一天出了意外,就会让自己的弟弟接替这个职位,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任务。”太宰治笑眯眯的样子带着阴云,林树的蠢弟弟,还真是天真的可爱。
反正骗了又没有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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