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对了,她的人去而复返,确认我晕倒,安排一个女子进来,我将人给抓了,逼问出才知道秦曼的目的。”
谢豫目光沉郁,秦曼的手段越来越阴狠,而且毫无下限。
陈娇说:“我和秦曼住在一家客栈,发现她的婢女行为可疑,便跟踪婢女来到这儿。我知道你住在这儿,一猜便知秦曼是要对付你,便让人将婢女给抓了。”
说到这里,谢豫问:“你来郡府是为了何事?”
“韩慎打算做药商,联系上郡府的彭老爷,打算谈合作。他不懂药材,担心被坑骗,我过来给他掌一掌眼。”陈娇不由得庆幸:“幸好我准备去找林老板,恰好撞破了秦曼的阴谋,抓住了她的婢女……”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秦曼是谢豫的亲娘,即便是抓住了她的罪行,又不能将人给送进去。
顿时,犹如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忽然间,她想到那封信上说的身世问题。
“谢豫,你看了信吧?”陈娇试探地询问道:“你难道不怀疑自己的身世有问题?秦曼再怎么恶毒,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身世问题。”
现在有两个可能,谢豫是谢闻举的私生子,要么就是秦夫人的儿子?
之所以这么猜测,一来是谢豫很像秦夫人,二来韩夫人初次见到秦瑾修的时候,分明就走神了,当时神情很惊讶,甚至特地问她关于秦瑾修和秦夫人的身份。
这十分反常了!
陈娇当时没有多想,因为做梦都不会想到身世会有问题啊。
毕竟原着里没有透露谢豫的身世有问题。
如果真的是秦夫人的儿子,原着没有披露出来,大概是因为秦夫人过世得早,秦啸请命镇守边疆,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我倒希望你不是谢闻举的儿子,如此一来的话,无论他们如何对你,你都不必手下留情。”
谢豫眉眼低垂,令人窥探不了他的心思,正在写状纸。
陈娇想再说些什么,马车已经停下来。
两个人一块下了马车,其他人已经先一步到了。
陈娇一眼看见站在衙门鸣冤鼓旁的侍卫,他正钳制着翠红。
侍卫看向陈娇,询问道:“你们写状纸了吗?他们都没有写状纸,不能状告贼子。”
谢豫将状纸递给掌柜:“我写了。”
掌柜拿到状纸一看,便立即敲了鸣冤鼓。
很快,紧闭的门打开,衙役神色冷肃地看着他们:“何事半夜击鼓鸣冤!”
掌柜连忙说道:“大人,有人在我的客栈闹事,说是我的客官与他的娘子私通,结果客房里并没有他的娘子,我的客官那时候正好外出去接他的娘子,不然百口莫辩。
草民的客栈之前便遇见过这种恶汉,故意装作来抓家里的人,最后讹诈客官。这算是轻的,恶劣的将女客官给绑走,说是他的娘子,跟着人跑了,最后曝尸荒野。
大人,草民担心他就是衙门通缉的惯犯,特地将人送过来,请您明察。”
衙役一听便觉得事态严重,“你们在这等着,状纸给我,我去通传。”
掌柜忙不迭将状纸给衙役,衙役拿着状纸入内,去找郡守。
不一会儿,衙役便出来了,请诸位进去。
郡守身着官袍坐在上首,手里正拿着状纸,原来是不会晚上审理案子,但是事态严重,未免抓来的人是衙门的通缉犯,不得不穿上官袍即刻审理。
他一拍惊木堂,审问壮汉:“报上名来,你是哪里人氏?”
众人见这儿是衙门,壮汉跑不掉,便松开了手。
壮汉拿掉嘴里的臭袜子,磕头喊冤:“大人,草民名唤王大虎,是郡府西河街人氏,并不是他们说的通缉犯。今日确确实实是去客栈找娘子,只是因为误会,找错了地方,他们不听我的解释,直接把我送官。”
“若是查证,你谎报户籍,唯你是问。”郡守并未被糊弄,吩咐衙役去查证。
王大虎脸色煞白,看着衙役消失的背影,心虚地攥紧拳头。
一旁的翠红猛地挣脱侍卫的钳制,扑通跪在地上,磕头求救:“大人,救救民女。陈娇带人绑走民女,想要杀了民女。”
她拉下立着的衣领,脖子上一道刀口。
陈娇跪在地上,不慌不忙地说道:“大人明察,民女并非要谋害她。而是她与王大虎是同伙,做下陷阱想要害谢豫,我才让侍卫将她给绑了送官,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倒打一耙。”
她从袖子里掏出半截信,呈递给一旁的师爷:“这是我在她袖子里找到的信笺,信笺浸泡了特殊的药水,若是遇到火便会散发出毒气,闻到毒气的人会陷入昏迷。”
说到这里,她有些顾虑地看向谢豫。
谢豫接过话:“她是从犯,主谋是她的主子秦曼,大人可以派人去客栈搜查,应当能够搜到证据。”
翠红脸色骤然一变,谢豫的身世还没有揭开,那他就还是秦曼的儿子。可他居然拼着前程不要了,居然也要告秦曼。
她想到秦曼的确没有销毁证据,不敢再争辩,绞尽脑汁再想着脱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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