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下令道:“来人,将秦曼关押大牢,彻查抢夺子女一事。”然后扫向牛二:“他是通缉犯,罪行累累,择日再开堂审问。”
翠红瑟瑟发抖,颤声道:“大……大人……”
“罪犯翠红、红俏杖二十,流放三千里。”郡守处置完,便起身从位置下来,对谢豫说道:“本官会查明实情,你们回去等候消息。”
谢豫和陈娇忙说:“多谢大人!”
郡守离开公堂。
公堂只剩下哭嚎喊冤声。
陈娇看着秦曼被堵住嘴拖下去,扫过趴在地上挨板子的翠红,红俏一声不吭的挨板子,嘴唇咬破了都没有喊出声,她面无表情地离开,坐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谢豫上了马车。
陈娇视线落在谢豫脸上,漆黑的眸子如冷渊,面色平静,不起半点波澜,似乎对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意。
她轻声问:“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若是怪你,便不会顺着你的话说,没有人能够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谢豫叹息一声:“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知道你是想我与谢家脱离关系,不会因为他们而前程受到影响。”
他的容貌是像谢闻举的,最终结果是谢闻举的儿子,对他而言生母是谁并不重要了。
只是陈娇十分积极,他不好泼冷水。
“你是如何让红俏反水的?”陈娇十分好奇。
谢豫语气温和:“一个女子为钱财出卖自己,必然是有苦衷,而这苦衷便是她的软肋。”
陈娇懂了,见谢豫不愿细说,也便没有多问:“你是回南安路客栈,还是……”
“回你住的客栈。”谢豫记起算旧账:“若不是你撞破秦曼的阴谋,不打算去找我?”
“时间很紧张嘛。”陈娇掰着手指头算道:“今日晚上去找林老爷,谈完之后都很晚了,明日要见彭老爷,等谈妥之后,又要去挑选药材。若是药材能立即运回清河县,我也得赶回去筹备作坊,哪有时间逗留?”
“明日几时去见彭老爷?”
“晚上。”
“……”
“…………”
陈娇心虚地看向谢豫,只见他垂下眼帘,神色落寞。
她良心更不安了,正要说什么,便听到谢豫说:“你明日忙着与韩慎商量合作,又要顾虑我有要事在身,因此才没有来找我,我能理解你。”
陈娇听着他的酸言酸语,只觉得好笑:“那今日你出事,我不是第一时间去找你了?”
谢豫抿唇,对她的回答很不满。
陈娇顺一顺毛:“再说了,你要不了多久回去,我们都是来办事的,我找你会打扰你的正事。若是你想带我四处看看,时间太紧了,不能好好放松散心,今后我们有很多时间四处走走看看。”
谢豫睨她一眼,瞧见她眼角眉梢染着浅淡的笑意,不免被她的话给哄好。
他微微颔首:“对,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马车停了下来,谢豫率先下了马车,将手递给陈娇。
陈娇倒是不忸怩,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跳下马车。
两个人并肩走进客栈,再开一间客房。
掌柜给了一间客房,与陈娇不在一层,在第三层。
谢豫送陈娇去客房,刚刚到门口,最里面那一间客房开了门,秦夫人走了出来。
“陈娘子,你们没事儿吧?”秦夫人满面关切:“之前有官差来客栈带走了秦曼,听说他是想要害亲儿子,然后被抓走……”
她说到这里话音一顿,惊讶地看向陈娇身后的谢豫,似乎没有想到他的容貌与自己这么相像。
不用陈娇介绍,秦夫人也能猜出谢豫的身份,恐怕就是秦曼的亲生儿子。
“劳您担心了。”陈娇一对一的比照着,谢豫简直就是秦夫人的复制版。
秦夫人又看了谢豫一眼,心思复杂地问:“秦曼如何了?被定罪了吗?”
陈娇深思熟虑后,没有隐瞒:“秦曼在信里说谢豫不是她亲儿子,若是她拐来的,便是犯了罪。郡守大人安排人去查明真相,到时候再开堂审问。”
秦夫人惊讶道:“儿子不是她亲生的?可我当初与她一起有孕,两个人一起临产生的,就在一间屋,孩子是从她的肚子里生出来,确确实实是个儿子。我在府里留了三个月才进京,看着孩子一点一点长大,她没有时间换孩子。”
陈娇重复一遍:“没有时间换孩子吗?”
秦夫人想说什么,忽然明白了什么,陡然看向谢豫,脸色变了变。
她很难接受这个想法,甚至觉得很荒唐。
谢豫与她很像,并不能代表什么,因为她与母亲长得很像,谢豫像奶奶也很正常。
只是陈娇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她平静的心湖,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实在是秦曼对待谢豫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像是母子,反倒像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当初她们两个人同时生产,稳婆全都是秦曼请的,婢女也是谢府的人。
秦曼若是想要换孩子,真的轻而易举,并且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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