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整座监牢寂静无比,徐子肃悄然走出了牢房,以他的实力,若非自愿,这大牢实然关不住他。看守大牢的狱卒昏昏欲睡,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能从大牢内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出了县牢,穿过街头,而后来到县衙。
县衙后厢房,
临近,便有一声声糜烂之音入耳,显然是有人正在颠鸾倒凤。
轻轻的推开房门,
声音顿时为之一静。
“美人儿?”
陆其廉略显疑惑的声音传出。
“老爷,有人来了。”
“莫要胡说,这里是县衙后堂,哪个敢来这里放肆,看老爷不剐了他。”
“美人,咱们继续,继续。”
迎合黑暗,只见被褥中两道身影耸动,徐子肃无奈叹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
一道佛号诵出,房间再次为之一静。
“嘶,果真有人。”
陆其廉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一道身影从床上爬起,顺势拿起墙上悬挂的宝剑护身,而后点燃了油灯。
“好你个和尚,如此不知礼数,三更半夜竟然偷听本官墙角。”
待看清徐子肃面容后,不由的破口大骂。
几息后,不由的一怔,
“和尚,你不是被关押在大牢吗?为何会在这里,你到底是人是鬼?”陆其廉惊恐的持剑退到床边,一脸惊颤的望着他。
“小僧自然是人,来此欲向县爷讨个公道。”
陆其暗松廉松了一口气。
“你这和尚,逃狱乃是杀头的重罪,竟然还敢来县衙。”
“念你初犯,快些逃命去吧。”
能从大牢内逃出来,说明这小和尚一定有些手段,还是莫要与他计较的好。
手中的紧握的宝剑显然给不了他想要的安全感。
徐子肃透过灯光,将目光看向床上的女子身上,虽然被褥遮掩了大半春光,依旧能看得见一抹诱人的雪白。
并且,那娇媚的瓜子脸上满是春意,时不时轻舔一下红唇,散发着浓浓的魅意。
“勿那和尚,岂不懂佛门清规戒律,往哪儿看呢?”
陆其廉持剑一脸愤怒的朝旁侧挪了挪,正好将徐子肃的目光挡住。
“阿弥陀佛。”
“自古狐妖多情,蛇妖善魅,蒲公诚不欺我。”
“施主若是长此下去,怕是要死在这温柔乡中。”
陆其廉闻言眉头皱起:“和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施主且转身问问,你这娇妻是人否。”
陆其廉茫然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娇妻美妾,只见其娇媚的眸子陡然化作了蛇瞳,而后长舌伸出,朝他脸上舔舐而去。
“啪!”
宝剑落地。
“妖···蛇妖···。”
双眼一翻,顿时吓晕了过去。
看着吓晕的陆其廉,那蛇妖冷冷一笑,而后就这般掀开被褥起身,媚笑的朝徐子肃走了过去。
“小和尚,深夜扰人清欢,莫不是也孤单寂寞了吗?”
“可用妾身为你排挤一下寂寥。”
妖娆的身子寸缕未着,春光无限。
轻抚了一下脸颊,而后划向胸口。
娇嫩的手指上一抹妖气吞吐,宛如刚针一般朝胸口刺去。
娇媚的眸子也浮现出无尽的寒光。
“叮!”
秀指刺向胸口却宛如刺在了精铁之上,被阻隔了下来。
蛇妖见状,不由的一愣,而后惊骇的望向徐子肃,眸子微缩。
高手!
凭空升起一道妖风,当即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徐子肃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是刚入先天的蛇妖而已,又能逃到哪里去?
月色正浓,
一道妖风自县衙飞出,而后径直朝城外掠去。
只是刚出县衙,就见一道白袍小僧驻足屋顶,面色平静的看着她:“施主还是莫要白费功夫,以你的修为,难以从小僧手中逃脱。”
“小师傅,妾身从不曾伤人,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施主满身戾气,业力缠身,怕是手中少不了鲜血,不过,若是施主能够赎罪,往生定能去往西天极乐。”
看着一脸平静的徐子肃,那蛇妖脸上浮现一抹狰狞:“臭和尚,你佛门中人还真是心狠啊。”
而后化作一条百米巨蟒,张着狰狞巨口,朝他吞噬而下。
一道金光升起,直接将那蛇妖击飞了出去,随后化作钵盂,将那蛇妖笼罩在了佛光之中。
蛇妖惊恐的看着头顶的钵盂:“大师饶命,大师饶命啊,小妖定然知无不言。”
徐子肃上前收回钵盂,那蛇妖恢复人身,面上还残留着一抹惊恐。
“还望大师饶小妖一命,小妖也是为人所迫。”
“说吧,此事来由,又是谁在暗害小僧。”
那蛇妖正欲开口,黑暗之中一道幽光闪过,只见那蛇妖不敢置信的大睁着双眼,额头上出现一枚豆大的血孔,当即殒命,即便是他也来不及出手搭救。
被抢怪了!
徐子肃皱眉望着幽寂而平静的黑暗,宛如一潭死水,但就是这潭死水中却隐匿着一头狰狞的獠牙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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