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小和尚是奉法严师兄之命前来送信的。”
禅房中,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缓缓睁开双眼,明亮的眸子扫过徐子肃,而后点了点头。
“小僧普度见过住持,这是法严住持手书。”
徐子肃从怀中掏出书信,那老和尚接过打开,看了片刻,眸中闪过一抹惊讶,而后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徐子肃,审视了片刻,最终恢复平静。
将书信放下开口道:“汝师让你在我天罗寺参学,我天罗寺中有讲经堂、戒律堂、罗汉堂、禅院与外事堂五堂,你意欲何向?”
参学?
徐子肃微微一愣,而后凝眉沉思了起来。
讲经堂是讲解佛经的堂所;戒律堂从字面意思上看,无疑是掌管戒律的堂所;至于罗汉堂,是佛修聚集之地;禅院也称般若堂,是参悟佛法的堂所;惟有外事堂,令他有些疑惑。
徐子肃抬头看向住持:“不知这外事堂?”
闻言,一旁的智然大师缓缓开口,
“外事堂多是处理一些杂物,当然也负责与其他门派和俗世接洽,倘若松涧府内有祸事,其余门派相求,也多是外事堂出手。”
徐子肃听后眸子一亮,这外事堂倒是与他不谋而合。
“小僧愿入外事堂。”
“善。”
一旁的智然嘴角微微上扬:“既是如此,师弟便带普度下去了。”
“恩。”住持点了点头,随即再次闭上了眸子。
无怪智然这么高兴,除了监寺之职外,他还是外事堂首座,
相比其余四堂,外事堂无疑要势弱不少,毕竟能安稳的潜修,又有谁会每天致力于俗事缠身的外事堂,
因此,外事堂大多是想要历练的寺僧,或者是像普言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和尚。
······
三天时间悄然而逝,
在这三天之中,他也算简单了解了一下天罗寺。
相比金山寺,天罗寺无疑要庞大的多,其内寺僧多达三百人,已是金山寺的十余倍。
除了僧房外,还为香客建有厢房,可供香客留宿,参佛,抄经等。
除此外,五堂的首座俱是玄丹境的大修士,而智善住持更是玄丹境圆满,半步紫府真君,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实力,其幕后究竟有多少实力,尚未可知。
在得知这些后,徐子肃不由的微微咋舌,果然不愧是松涧府佛门之首。
“师弟,监寺师叔有请。”
“多谢师兄。”
外事堂,
一位身着锦袍玉带的中年人正与智然洽谈,只是这脸上多有几分无奈和苦笑。
“施主还请放心,此事不难,无需担忧。”
“多谢大师,这千两白银算是老夫为贵寺添的香火钱,还望大师务必收下。”
“多谢施主。”
只见那中年人挥手,下人将一个箱子放在了一旁,
对此,智然也似乎是习以为常,并没有拒绝。
片刻后,两人交谈之际,一道身影踏进外事堂。
“弟子见过智然师叔。”
智然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身旁的中年人:“这位乃是张居士。”
徐子肃看向眼前的中年人,一股不适感涌上心头,而后眸光闪烁,眉头深深的皱起,只见这中年人头顶一片浓郁的业气缠身。
业力,多是行恶事之人才会有,而眼前这人业力缠身,多半是为富不仁之辈。
“小僧见过张施主。”
“小师傅不必多礼。”
“普度,张居士家中疑似有邪祟作怪,你便随张居士下山走一趟吧。”
“善。”
见徐子肃应下,智然朝那中年人点了点头。
“张居士请放心,普度乃是我天罗寺年轻一辈顶尖人物,解决此事不难。”
“多谢大师。”
张志成离开后,徐子肃望着其离开的背影缓缓开口:“师叔,此人心术不正,业力缠身,怕不是什么善人。”
智然惊讶的看了徐子肃一眼:“何以见得?”
“直觉!”
天眼通是佛门六大神通之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得,所以即便是对自己人,也不得不防。
对于徐子肃敷衍的话,智然也没有深究。
“即便是为恶,也自有朝廷定夺,不是我佛门该管的事儿。”
徐子肃皱眉,而后点了点头。
对此,他是不是这般想的不重要,只需要听话即可。
见徐子肃没有追问,智然眸中闪过一抹赞赏,
是个聪明人。
不过,依旧出声提醒了一句:
“我佛门身为世外之人,若是过于查手俗事,容易引人厌恶。”
说完,便离开了外事堂。
······
午后,
徐子肃随张志成下了山,
一路之上也知晓了其家中的祸事。
月前,其家中发生了一些诡异之事,本以为只是有人作乱,并没有多加在意,没想到直到三天前,竟然发生了一起命案。
虽然死者只是家中仆人,但死相极其凄惨,面目狰狞不说,眸中还充斥着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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