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张家后,徐子肃径直朝司马府而去。
未过一个时辰,张家满门被带走,而府衙衙役也从张家后院的深进中掘出了一具女尸。
正可谓,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当然,这一切自然是他的手笔。
······
司马府,
徐子肃皱眉陷入了沉思。
婴儿失踪?
难不成又是邪修?
但随即这个念头就被徐子肃排除,
这里是哪里?
府城,
即便是当初的阴魂宗也栽在了这里,一般的邪修定然是没有这个胆子。
所以,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小师傅,你觉得如何?”
“小僧应下了。”
“如此多谢小师傅。”
见徐子肃应下,张敦谦微微一笑,本想去天罗寺寻求帮助的,没想到普度小师傅竟然送上门来了,当真是缘分。
自月余前,府城频频失窃,失窃的不是金银首饰,而是半大的孩童,小至未满月的婴孩,大至两岁的幼童,甚至还有刚刚生育,头夜便消失的。
若只是一两起,还有可能是人贩子,但眼下已多达数十起,略显诡异,再加上松涧府人心惶惶,因此便将此事交给了镇妖司。
如今已有半月,即便是镇妖司每日巡查,也未有半分收获。
为了查出祸端,镇妖司更是联合了府军一起,
只是,经过三日的监察,非但一无所获,还在眼皮子底下,让人偷走了三个婴儿,简直是奇耻大辱。
也因此,才不得不向四方求助。
婴孩丢失多在夜间,这就证明其见不得人,又能避过镇妖司,这证明其实力不弱。
看来,松涧府的水同样很深啊。
离开张府,徐子肃便在府城转悠了起来,并没有选择在繁华热闹的市街,而是去往了坊区和平民居住区,这些地方杂乱不堪,三教九流的人都存在,说不得能有收获也未可知。
穿过坊区,便是平民区,随处可见的衣衫褴褛和飞扬跋扈,还有不断入耳的泣哭声和讥嘲声,
人生百态,多见苦楚。
未过多久,徐子肃脚步一顿,抬头看向一旁的破庙,
只见庙内香器中还残留着燃烧过半的焚香,抬头朝神像望去,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泥胎。
土地庙,
“善人可是要上香?”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从庙内走出一个手持木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人。
“阿弥陀佛。”
“既能相见,便是有缘,小僧便上三柱香。”
“善人慈悲。”
而后掏出三柱香递给了徐子肃。
在那老人疑惑的目光中,只见徐子肃上前径直将三柱香插到了香器中。
“善人,这香尚未引燃。”
“小僧知晓,盖因这土地受不得小僧香火。”
徐子肃微笑的看向眼前的泥胎,目光所至,只见泥胎之中一只半大的黄鼠,正惊恐的看着他。
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转动,满是恐惧。
“善人无心上香,还是出去吧。”
那老者闻言,顿时面色一寒,拿起笤帚就要驱赶他。
徐子肃摇了摇头:“施主莫急,不知这泥塑可与施主有关系?”
听到徐子肃的问话,那老者反而变得平静下来,眸中闪过一抹思绪:“这泥塑乃是先祖,曾任松涧府府君。”
闻言,徐子肃点了点头,这才对劲。
能塑神像的无一不是一方善人,亦或是拥有政绩的为官者。
否则,担不得这庞大的愿力。
若是妄自立神塑像,轻则家道中落,重则断子绝孙。
而眼前的这老人便是后果,一个府君之后,落魄至此,只能说明一点,其祖有功,但福荫不足以绵延后代。
若是立个祖祠,不担受这神道业力,说不得会是另一种结果。
“小僧没有恶意,还望老施主听小僧说完。”看着平静下来的老人,徐子肃再次开口:“小僧并非是对地公不敬,而是对这偷吃香火的贼感到不岔。”
偷吃香火的贼?
老人眸中闪过一抹迷茫。
这庙宇中只有两人,哪里来的贼?
“施主还是出来吧,莫非还要让小僧请你出来吗?”
老人顺着徐子肃的目光看去,只见神像陡然散发出一阵氤氲的黄光。
老人见状‘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先祖显灵,不孝后辈田在元拜见先祖。”
徐子肃脸上浮现一抹无奈,而后摇了摇头。
“吱吱吱~”
老人刚刚拜下,只见从神像内钻出一个硕大的黄鼠,伸着两个小爪子便朝徐子肃拜了下去。
听到声音的老人抬头,见到这一幕,顿时吓瘫在原地。
“这~”
“施主现在可知道了?”
“这黄鼠便是占据地公之位,日日吞噬香火的窃贼。”
这神像之中有老鼠不可怕,可怕的是这老鼠竟然通人性,而且还会作揖。
这······莫非这老鼠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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