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阴魂宗残害苍生,造下无边杀孽,使得松涧府人心惶惶,朝廷听闻大为震怒,着镇妖司将你阴魂宗拔除,我等应镇妖司之请,谋划了当初一事。”
乐鸿抬起头看向老道,老道毫不畏惧的与其对视了片刻,乐鸿才垂下了头。
几息后抬起头:“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巧合了?”
“不管道友信不信,当初对你阴魂宗的剿灭,确实出于朝廷之口。”老道坦然道。
“那本座炼制的婴灵丹呢?难不成会凭空消失了吗?”
“这······”
老道沉吟了半响,无奈的摇了摇头:“此事道友或许该上一趟天罗寺,天罗寺可能会清楚这一切。”
天罗寺?
乐鸿神色一怔,眸中满是复杂之色。
说实话,这松涧府地能让他看过眼的,也只有天罗寺了,或许应该说是天罗寺的上代佛子。
那家伙以玄丹境巅峰竟然能与他战个半斤八两,自他在松涧府立足之后,这是唯一一次,虽然他因炼制婴灵丹而法力大降,但那次争斗属实酣畅淋漓。
因此,他不愿相信此事与天罗寺有关系,只是,眼下看来却不得不上一趟赤泉山了。
呵呵,堂堂松涧府佛门之首,竟然也做蝇营狗苟之事。
端起茶盏,将茶水一饮而尽,而后站起了身。
“虽然此事是个意外,但我阴魂宗覆灭终究是尔等出的手,这笔帐也该还回来了。”
乐鸿身上涌现出一抹惊天大势,深邃的目光死死的看向清微道的老道。
“你不是我的对手。”
老道神色平静的望向乐鸿:“事情过去多年,道友难道不能放下吗?”
“本座可以,但我阴魂宗身死的教众却不允许。”
老道闻言,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微笑:“道友可知我清微道的来历?”
“你想说什么?”乐鸿眉头皱起。
“道友既然知道,就应该知晓一个道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莫说你一介紫府真君,便是化神,老道也有八分信心将他留在我翠微山。”
乐鸿眸子一缩,望着一脸微笑信心十足的老道,不由的陷入了沉默。
几息后,点了点头。
“本座很好奇你究竟有何信心能留下化神大修士。”
“道友想要一见吗?”
乐鸿摇了摇头:“本座尚要上赤泉山,没有必要。”
闻言老道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多谢道友手下留情。”
“不必如此假惺惺,若是可以,今日你翠微山留不下一个活口。”
乐鸿瞥了老道一眼,径直走出道宫,而后带着两人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天际。
望着乐鸿离去,老道依旧坐在椅子上久久未曾起身,身后的衣衫被汗水侵湿了大片。
至于他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没有人知道。
得救了!
道宫之中的众道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而后朝首座之上的老道躬身行了一礼。
“尔等去吧。”
“前辈,若是阴魂宗再杀回来又该如何?”
净明道和苍羽宗的掌教长老皆担忧的看向老道。
老道摆了摆手:“放心就是,阴魂宗不会再对尔等出手了。”
闻言,两宗才安心的离去。
天际之中,
陈怀恩回首望了一眼翠微山。
“大人,清微道的话能信几成?”
乐鸿:“十成。”
“如此说来清微道果真是有底牌了?”
“有没有底牌本座不知,但本座不敢赌,不敢赌便是十成。”
“那老家伙也正是笃定了本座不敢赌。”乐鸿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自他出了翠微山,清微道有没有底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天罗寺会给他一个怎么样的解释。
乐鸿神色平静的望着天际。
······
赤泉山,
脚寺之中香客络绎不绝,香火弥漫,人声鼎沸。
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欲要上山,却被寺僧阻拦了下来。
“施主,今日山寺不接客,若是施主想要上香还是在脚寺之中吧。”
“不接客?”
中年人微微一愣:“小师傅这却是为何?”
“小僧也不得而知,乃是住持亲自下的令。”
“小师傅能否通融一下,老夫只是想要携妻上山还个愿。”
中年人看向一旁的夫人,面上多出几分怜爱。
人至中年,却无子嗣,视为不孝,他一生行商赚下了殷实的家资,却对此无能为力,偶然间听闻天罗寺的大师有大神通,这才抱着一份侥幸心理上了山,未曾想果然如愿,他妻子在他下山后的一个月便怀上了。
念起天罗寺,便忍不住想要回来还个愿。
普言摇了摇头:“若没有住持之命,小僧难以放施主上山,还请施主见谅。”
中年男人眸中闪过一抹失望:“既是如此,那老夫也不为难小师傅了。”
看了一眼藏于云雾中的山阶,转身携妻进了脚寺。
既然来了,自然不能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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