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美且鲜甜,还有一股冲击味蕾的极致享受,即便纵横游学八府之地,也从未吃过这般美食,招牌之名,果然名副其实。
两人眸子一亮,便急不可耐的吞吃起来,
仅仅片刻,一条鱼尽入两人腹中。
待看清空置的盘子,两人不禁脸色一红,本来是请小师傅的,结果却让他们主仆两人吃了个干净。
“此鱼味道上佳,乃是小生仅见,多有失态,还望小师傅勿怪。”
“无妨,此鱼做的确实十分鲜美。”
又是半刻,敬亭轩的小二再次端上来一盘菜,看起来似乎只是普通的蔬菜炒肉,但散发出的香气,却十分不一般,想来不是寻常肉。
将菜放下,朱言两人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小二,这道菜肴,又有什么名堂?”
“只是普通的蔬菜炒肉而已。”
是吗?
同为招牌菜差距想来不会这么大,估计只是这小二的托词。
“对了,适才的鲤鱼不知出自何地?竟然如此鲜美。”
当然,厨子的技艺自然不凡,但是与其本身的材质却脱不开关系,这鱼定然是极品。
面对三人的好奇,那小二微微一笑:“三位客官多心了,这鱼也只是一般的鲤鱼罢了。”
看来是不想透漏其中玄妙了,
不过也是,这是人家看家的招牌,又岂会弄得人尽皆知。
“三位慢用。”
小二离开后,徐子肃再次好奇的夹起了一块肉,入口爽脆,十分的有嚼劲,同时伴随着一股灵气涌入口中散开。
依旧是灵物,而且多半也是水中之物,似是贝类一属。
敬亭轩,倒是有些意思。
徐子肃再度放下筷子。
“小师傅,如何?”
“两位自吃就是。”
两位见状,好奇的夹了一口,再度引起一阵惊叹。
随后又上了两道菜与一碗参汤,与他猜测的一般,俱是由水中灵物做成的菜。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难以动弹,这或许是他们此生吃的最舒坦的一次。
“小二。”
“公子。”
“结账,多少银钱?”
“四菜一汤,共计五百两银子。”
朱言闻言伸向怀中掏钱的手不禁一滞,惊骇的望向那小厮:“多少?”
“公子,五百两。”
这~
朱言面露难色,即便是有钱,但拿出五百两,也是为难他了,谁又能想到吃一顿饭会用去五百两呢。
朱言无奈的苦笑一声:“小二,小生漳阴县朱家朱言,眼下带的银钱不足,能否派人前去取来,左右不过半日路程。”
“非常抱歉,小店概不赊欠,若是公子没有银钱,那只能上告衙门了。”
吃霸王餐,还是五百余两银子,即便他有功名在身,怕是也逃不过牢狱之灾,这该如何是好。
而一旁的食客也不禁戏谑的望了过来,一看便是外地来的,进来这敬亭轩竟然直接点了四大招牌菜,适才还以为是豪气,现在看来竟是无知。
正在此时,几道人影自二楼缓缓走了下来。
见到其中一人,朱言猛的站起了身。
“王兄。”
闻言,自楼梯上下来的三道目光同时看了过来。
“你是?”
“朱言朱贤弟?”
见对面相识,朱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正是小弟。”
“听闻朱贤弟前去游学,不知何时回来的?”
“今日刚回,只是······”
朱言面色一红,对面的书生见状,莞尔一笑。
“柳兄这位乃是漳阴县朱家朱贤弟,想来是刚刚回来,未曾打探便来你这酒楼中大吃了一顿,这顿饭钱,便记载王某账上吧。”
“柳兄此话严重了,既然是相识,左右不过一顿饭而已,作罢作罢。”
位于两人身旁的女子陡然开口:“这顿饭权当妾身请了。”
两人听后微微一愣,柳天元疑惑的看向自家娘子:“娘子,你这是?”
那女子缓缓上前,朝徐子肃欠身施了一礼:“妾身元婉青见过小师傅。”
“女施主有礼。”徐子肃无奈的还了一礼。
“不知小师傅是从何处来?”
“小僧自松涧府而来。”
“可曾途遇泾水。”
“小僧不打诳语,曾于泾水县待过几日。”
那女子含笑的点了点头:“小师傅敢作敢当,妾身佩服,这顿饭钱妾身给小师傅请了。”
“阿弥陀佛,”
“如此多谢女施主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夫君妾身身体不适,先上楼了。”
“娘子,可用为夫寻个郎中看看?”
“不必了。”
说着那女子径直上了楼。
望着那女子的背影,徐子肃悠悠一叹,未曾想昔日的因,会在此地相遇,时也命也。
“未知这位小师傅是?”
“我诸位介绍一番,这小师傅是松涧府天罗寺的普度小师傅。”
“小师傅,这位便是王廷旭王兄,宁州画子。”
王廷旭闻言笑道,眸中闪过一抹自傲:“朱贤弟谬赞,只不过是一些虚名罢了。”
“这位······”
朱言尴尬的一笑,却是生面孔,之前从未见过。
柳天元拱手道:“小生柳天元,添为这敬亭轩的主人。”
“原来是柳兄,今日的饭钱小弟不日便奉送而还,还望柳兄宽待。”
“朱兄不必如此,今日的饭菜内子请了,若是被内子知道小生又将钱要回来,怕是又要说为兄了。”
“柳兄有所不知,今日乃是小弟做东,普度小师傅只是客人而已,哪有让客人请客的道理。”
“如此朱兄更加不必客气,算在为兄头上。”
三人相互攀谈,仿若五百两银子只是一枚铜板一般,最终朱言执拗不过,这顿饭算是打了个白食。
而徐子肃则深深的望了一眼两位谦谦君子,柳天元尚好,头顶悬浮着一缕轻尘白烟,这证明其只有白丁之运,但眼下却拥有了一场绝顶富贵,想来是因为那女子。
但,王廷旭则不同,其本身是淡蓝色气运,但此刻却缠绕着一股极大的业力,变得昏暗无比,稍有不慎,便有陨落之危。
如此说来,那道画卷他即便不是凶手,也与此事有关。
而谦谦君子,也不过是其立起来的人设而已。
蝇营狗苟之辈,也敢妄称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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