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没有西天极乐世界,
若是有西天极乐世界,那济笠禅师当入西天极乐世界成佛做祖。
只可惜,游遍一生,终化作了一副皮囊。
徐子肃望着眼前这个已然圆寂的大僧,起身恭敬的施了一记佛礼。
“阿弥陀佛。”
“大僧之愿,小僧承之,愿大僧往生极乐。”
翌日,
徐子肃将济笠禅师埋在了定缘寺后山,并以神通雕刻了一座石塔,立于其身冢之上,名曰:济世塔。
定缘寺内众僧,眸中闪烁着悲戚,身上气血闪烁不定,显然是济笠禅师圆寂,心猿意动。
徐子肃安置后,望向院内一切众僧,一股极强的法力将众僧笼罩在内,定缘寺内众僧,修为最高者也不过炼血境而已,以他玄丹境的修为足以镇压。
他没有济笠禅师的佛法修为,也只能出此下策。
“阿弥陀佛。”
“小僧普度见过众位师兄,奉济笠禅师遗愿,众位师兄尚需诵经三月,方可佛心通明,去除心中戾气,若有不愿者,小僧便将其永镇佛塔。”
面对徐子肃的话,定缘寺的一众武僧面面相觑,最后转身走进了经殿。
而徐子肃望了一眼佛塔,走进了经阁,经阁之中经书满满当当,只是墨迹多有些潦草,想来是定缘寺的这些武僧誊抄的。
经阁三日,一道敲门声响起。
“小师傅。”
门外沉吟半响,最后吐出了小师傅三个字。
虽然徐子肃是遗方丈之命,但对他们而言,却喊不出方丈二字。
思虑半响,也只能以小师傅相称了。
“进来吧。”
经阁门被推开,正是三日前与他开门交谈的中年和尚。
“师兄,可是有事?”
“小师傅,门外来了一个书生,说是来寻你的。”
“多谢师兄。”
徐子肃离开经阁,先是去了经殿一趟,而后才出了门。
只见寺门口,一个书生正负手而立,一旁站着一个大汉,正是朱言和朱九二人。
见徐子肃出来后,朱言转过身,面上露出一抹苦笑:“小师傅,你可真是让小生好找啊。”
徐子肃微微一愣,随即念起约定,忙道了一声歉意:“是小僧的错,令两位久等了。”
“无妨,想来小师傅遇到一个佛寺,多在交流佛法,倒是小僧打扰了。”朱言笑道,随后好奇的看了一眼定缘寺:“只是,小僧听闻这定缘寺有一个规定,入寺需要及其昂贵的香火钱,小师傅这······”
“小僧身为佛门中人自然不用,况且定缘寺有此规定,也是无奈之举。”
收取昂贵的香火钱也只不过是想劝退一些香客而已,这无疑是最好的手段,至于流言蜚语,关闭山门,即便是有,也听之不见,且随他去。
闻言,朱言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问。
“小师傅,现在可有时间?若是有时间,该去为画中的那位姑娘查看一下身世了。”
“善,不知施主可有眉目?”
朱言蹙眉,几许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瞒小师傅,小生确实打听过此事,只是宁州府境内,消失的女子,多达数十,便是宁州府城内就有足足八例女子失踪案,而且多是貌美如花的女子。”
“想来这是一个惯犯。”
如此吗?
徐子肃眉头微皱。
“若是有可能,前去府衙查看一下卷宗或许能得到一些线索,只是府衙非是一般之地,怕是以咱们这些人的身份很难进去。”朱言再次无奈道。
良久后沉吟半响,迟疑道:“小生有一言,只是怕小师傅听不进去。”
“施主尽管说就是,不必顾及。”
朱言沉声道:“王兄除了画道之名外,还是宁州府府君大人的门客,此事或许可以向他求助一番。”
“也无不可。”
朱言闻言一愣:“这么说小师傅是同意了?”
“可以一试,只是小僧有一言在先,届时还望施主一切听小僧的来。”
“可。”
“那便路上说。”
······
王府,
也即是王廷旭的家,朱言叩响宅门。
未过几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打开了门,
“几位是?”
“劳烦通报王生,就说漳阴县的朱言求见。”
“好,公子稍待。”
王廷旭身为宁州画子,画道集大成者,美名在外,平日里前来拜访的书生自然不在少数,因此,虽然不认识朱言,但对于这些读书人也不敢得罪,说不得就是什么达官贵人。
半响,一道脚步声响起,
“朱贤弟,几日一别,为兄甚是想念啊。”王廷旭从府内出来,一脸笑意的寒暄到。
朱言笑道:“王兄,今日正好闲暇,来与王兄讨教一番画技。”
“贤弟还是府内请,站在大门口若是被人得知,还以为王某怠慢了贤弟呢。”
“王兄玩笑。”
随即看向徐子肃施礼道:“小师傅。”
徐子肃还礼道:“施主有礼。”
而后,王延旭便将三人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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