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府外,
十万大山之中,一处山谷。
普度将画卷拿出,一道宫妆倩影陡然出现在普度身前。
“妾身多谢小师傅。”
“施主不必多礼。”
将画卷交给那宫妆夫人后,普度便悠然的离开了山谷。
此去经年,问道之路尚艰,还需继续努力。
······
出了云州府,便是并州地,
并州与云州不同,云州多山,多妖,多煞,而并州多平原,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土地肥沃,文人墨客多愿到此一游。此处官道平坦,一望无际,虽有小山,但多如鼓包,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亭阳县,
在普度抵达之际,已然月上柳梢,城门紧闭,显然是错过了时辰。官道不远处的破庙中染着泛黄的火焰,错过了宿头的商贾游人大多在此留宿,普度见状也朝破庙走了过去。
庙内传来一阵肉香,除了肉香外,还隐约能听到一阵呜咽声,眸中闪过一抹好奇,抬脚走了进去。
入内,眉头便不由的皱了起来。
破庙内俨然分为了三波势力,一为游商,就连货物也堆积在不远处;二则是数名书生;三是几个和尚。
只见游商一方,数道护队之人身上露出青红交加的伤口,眸中充斥着怒火,大有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意思,至于一众书生,则是唯唯诺诺的缩在一旁,迎着火光,似乎在低头看着书。
呜咽声正是从几名和尚当中传出来的,只见一个头大脖粗,满脸横肉的和尚正抱着一个女子,脸上露出狞笑,丝毫不在乎女子的挣扎,衣衫轻解,露出斑驳春色。其余的和尚同样面红耳赤,贪婪的看着这一幕。
“阿弥陀佛!”
普度道了一声佛号,终于引得所有人的目光望了过来。
游商和那几个书生只是冷漠的打量了一眼,便低下了头,似乎以为普度和这群和尚是一伙儿的。
而那几个和尚则是面面相视一眼,而后摇了摇头。
“啧啧啧,原来是同道,小和尚,看在你同为僧人的份上,贫僧少要你些银钱。”一个僧人起身走了过来,狞笑道:“想要在这庙中过夜,需十两银子。”
“小僧身为方外之人,何来的银钱。”
“倒是几位,身为僧人,竟然劫掠银钱,玩弄良家,视佛门戒律清规于无物,可是真和尚?”
“哈哈哈!”普度的话音刚落,顿时引来一阵讥讽的嘲笑声:“小和尚,我等当和尚的时候,你还在娘肚子里呢。”
说着拿出一本度牒,戏虐的扔到了普度的怀中。
普度打开看了一眼,而后点了点头:“原来几位果真是我佛门中人。”
“阿弥陀佛。”
“既是如此,贫僧也好替我佛门清理门户。”
“大言不惭,既然你找死,那便休怪贫僧心狠手辣。”
起身走过来的僧人面上浮现一抹厉色,手中浮现一道血光,当即朝普度抓了过来。面对如此场面,一众和尚皆是浮现着冷笑,游商和书生则是不忍的低下了头。
火焰上炙烤着烤肉,油渍跌落火中,惹得一阵火焰升腾。
此刻,一道劲风划过,火焰猛地闪烁摇曳,伴随着一声惨叫声,正在看戏的和尚猛地站起了身,而其怀中的女子也被狠狠的扔到了一旁,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好和尚,难怪如此大的口气,竟然有些手段。”
五六个身形壮硕的和尚狰狞的围了过来。
“尔等坏我佛门声誉,合该下阿鼻地狱赎罪。”
一道金光自普度身上升起,为首的大和尚见状,眸子不禁微微一缩。
“修士,而且还不弱!”
面色闪烁,瞥了一眼身旁的众僧:“上。”
众僧闻言纷纷冲了上去,那大和尚则趁着这个间隙,化作一道幻影消失在了夜空当中。普度并未抬眼,一道法力径直脱手而出,寂静的夜空中当即传来一阵惨叫。
至于朝他冲来的众僧,在一瞬间便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
“阿弥陀佛。”
普度诵了一声佛号,在一旁坐了下来。
游商一行人急忙上前扶起那女子,为其披上了一件外套,随即便传来抽咽的泣哭声。
事出必然有因,
一众和尚竟然胆大包天,在城外就敢行凶,丝毫不顾及眼前的城池,定然是有背景在身。在神识之中扫过众人,只见其等扫过他身上时,也不由的带着一抹恐惧和疑惑。
看来这亭阳县中的佛门极不简单了。
翌日,
清晨,
天色微微亮,庙内的游商已经在小心翼翼的整理货物,望向普度的目光中满是复杂。
就在其等要离开之时,商队中一个中年人上前朝他施了一礼。
“老夫多谢小师傅昨日施救之恩。”
普度睁开双眼,打量了其一眼开口道:“施主不必言谢,小僧也只为清理门户罢了,救人一事,也不过恰逢其会罢了。”
那中年人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师傅想来不是我并州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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