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心情就差,语气就更差了。
钱氏爹好不容易给王永安换好衣服,才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看到自家闺女还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自己那婆娘只会抱着干嚎,旁边金钗也只会在一旁抹眼泪,关键时刻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气得直跺脚,上前将钱氏给背到屋里放在炕上躺着了,让自己婆娘和金钗一起进去照顾着去,才匆忙出门去请大夫。
他知道如今家里情况不好,也不敢去请平安堂的大夫来看诊,一两银子的诊金太贵了。
只把先前王永安他们请来的那个大夫给找了来。
大夫才刚到家没多久,就又被请来,心里也有了数。
到了王家,见只剩下王永安一家人,那个彪悍的姑娘还有先前请自己来的汉子和病人不见了,也不多嘴问。
尤其是看到王永安的手腕,那耷拉的角度一看就是被人用外力给打断的,哪里还敢多问。
急急忙忙的包扎了伤口后,又给开了点止疼和涂抹的药。
就被请到一旁去看钱氏。
钱氏都是皮外伤,看起来吓人,其实没啥大碍,也给开来点涂抹的药,收了诊金和要钱,大夫就急急忙忙的告辞了。
除了王家的小院大门,大夫抹了抹头上的汗,心里发誓,这王家以后再有病人,就算开再高的价也不来了。
送走了大夫,院子里也被钱氏爹给收拾干净了。
如今钱氏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快到中午了,一家子连早饭都没吃,金钗直喊饿。
没奈何,钱氏娘只能去做饭,钱氏爹给她打下手。
老两口坐在灶屋里,愁眉苦脸的看着对方。
钱氏娘说起王家人来,就咬牙切齿:“咱们闺女这一顿打就白挨了?”
钱氏爹更冷静些:“当婆婆的收拾儿媳妇,你能说啥?打了也白打!我只是发愁,如今这家里这个情况,女婿手腕都给打断了,在以后可怎么办?读书人断了手,不能写字了,以后咱们一家子靠什么生活?”
听自家男人这么一说,钱氏娘也发愁起来:“这家里没个进项也不成,总不能坐吃山空吧?早知道今日,当初就算打死如月那个死丫头,也不能让她嫁给王永安!你看看今天这架势,自己媳妇在外面被亲娘打成这样,他当人男人的,居然躲在屋里不出来!”
“这以后要真有个什么事情,难道还真能指望上他不成?”
钱氏爹忙扑上来捂住钱氏娘的嘴:“你要死啊!这话也乱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扫帚夹着走。闺女嫁给女婿都十来年了,还有金钗,你说这话,让人听到了多不好?”
虽然他心中也有不满,以前王永安在他们面前端个架子也就算了,可今天那态度,他虽然理智提醒自己,女婿心情不好,所以才这般。
可自己好歹也是他正经岳父,又是一家子的身家都压在了王永安身上,还真不好翻脸,只得忍了。
大家心情的都不好,胡乱做了点饭菜,招呼大家出来吃饭。
王永安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平静都有些可怕,看得钱氏爹娘和金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随便扒拉来两口,王永安在家里带不下去了,抱着自己的胳膊出了门。
直接往县衙而去。
县衙后门守门的人还记得王永安,知道这几日王永安跟县令大人走得近,又隐约内宅有消息说王永安的妹子要嫁给县太爷当二房了。
哪里还敢怠慢,一个进去报讯,一个陪着王永珠往前院去找高进。
高进昨夜陪着年老珠黄的夫人聊了上半场,下半夜被夫人吵得睡不着,干脆去睡了最后纳的那个侄女,心里一直想的却是昨天的惊鸿一瞥。
王永安就是男人中分外俊俏的那种了,以前也成看他做事不错,只可惜名声污了。
他知道里面有张鹏举搞的鬼,可对他来说,张鹏举更可靠些,自然就牺牲了王永安,反正一个王永安走了,更多的王永安也会围过来。
他也不缺人使!
直到王永安废了老大的力气,求到了自己面前。
王永安说自己有个妹子,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还能赚钱,吹嘘得神乎其神。
对于赚钱什么的,高进本来没放在眼里,只确定是个美人就满意了。
后来还是无意中听说了吉祥染坊,让人了一打听,顿时起了志在必得的心。
高进可不是王永安那个眼光短浅的家伙,这听了回报,就知道如果王永安的那个妹妹真是一个染坊的核心,还得到了宫里娘娘赏赐,又还长得漂亮。
这样的女人,不就天生应该在自己怀里吗?
他如今已经不满足当个县令了,而是想着更高的位置。
吉祥染坊的分红,可以掩盖住他那部分不能说出来的收入,成为自己的经济来源,背后的关系也能给自己带来莫大的好处。
不过他担心是王永安为了回到自己身边当幕友而吹嘘了他妹子的美貌,因为以前高进恍惚记得王永安曾说他妹子又胖又丑的。
因此决定亲自相看一下,让把人带到县衙后门,他就和王永安在门背后偷偷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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