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在屋里腻歪了半日,大家都十分识趣的没来打扰。
等到晚饭出来,王永珠的唇还有分红肿,虽然被她用凉水敷了一下,又用脂粉遮盖了,细看还能看出痕迹来。
张婆子虽然年纪大了些,可眼神还是不错的,看了一眼,就别过眼神去。
这年轻小夫妻,几个月没见,略微过了些,咳,也是能理解的。
因为两人腻歪了这半日,算是勉强解了宋重锦的相思之苦。
此刻勉强算是恢复正常了,先是对着张婆子嘘寒问暖了半日。
张婆子心中好笑,自己这个女婿一贯是行事妥帖的,此刻倒是有几分心虚讨好的意思。
不过当着一屋子人,自然要维护女婿的面子。
也就笑眯眯的都答了,还问了几句宋重锦在家怎么样?
一时间倒是其乐融融。
只是饭后,王永珠倒是想陪着张婆子说说话,喝喝茶,也商量一下明日回去的安排。
可架不住宋重锦那眼神就不由自主的往王永珠身上瞟。
张婆子心里嘀咕,就跟那狼看到肉一样,眼睛都绿了,恨不得将自家闺女一口吞下去的那种。
王永珠本就五感过人,被宋重锦这么看着,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
忍不住侧过身去,瞪一眼宋重锦。
他略微收敛一下,可没过一会子,那眼神,又直直的看了过来。
王永珠也没法子,又尴尬又羞恼,连说话都有些打磕绊了。
还是张婆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当别人都眼瞎啊,还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啊?
要是再留闺女在这屋里,只怕这屋子都要被女婿看着火了。
没好气的摆摆手:“行了,行了,时候好早晚了,我也要歇息了,你们也会去找点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回去呢!”
王永珠一听就知道张婆子这是看出来了,所以给他们机会呢,当下脸就一红,有几分不好意思。
倒是宋重锦,此刻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生怕张婆子反悔一般,飞快的起身:“那我们就不打扰娘休息了!我们先回去了!娘好生歇着,明儿也不用着急早起,我都安排好了,只管放心就是!”
说着,拖着王永珠就要走。
王永珠没好气的白了宋重锦一眼,再看张婆子看穿一切的眼神,只觉得面上发烧。
张嘴想说点什么,被张婆子直接嫌弃的给摆手示意她们快走。
然后就被宋重锦给拖了出去。
回到屋里,宋重锦的眼神就没离开过王永珠。
王永珠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将他给赶了出去,又洗漱了一番,换了衣服出来。
宋重锦已经也洗漱好,换了一身家常的袍子,坐在灯下看书。
听到动静,扭头看到王永珠出来,顿时丢下书,几步上前,一把将王永珠抱起,往炕边走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张婆子早就醒了,可听着外面动静,闺女和女婿还没起来。
她知道自己闺女别的还罢了,这方面脸皮薄,若是她起来了,大家都等着他们小夫妻,岂不是别人都知道了?
因此特地在房里磨蹭了半日,听到那边隐约有动静了,这才起来,拉开门,让人进来伺候洗漱。
这一夜过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王永珠脸色红润,眉目含情,娇艳欲滴,显见得气色极好。
宋重锦神色平和中透着一点饕足,两人携手进来,坐下来吃早饭,一举一动,真是情意绵绵,看得人眼红心跳。
一顿早饭吃得张婆子胃疼,辣眼睛。
好不容易用了早饭,就要整理一下,准备出发了。
驿站那边的,也早就准备好了。
看了看天色,宋重锦将张婆子和王永珠送上了马车,这才翻身上马,示意出发。
这一路,这塞北风光,看得京城来人,赞叹不已。
如今正是塞北最好的季节,凉爽宜人,河水潺潺,官道两边绿荫葱葱。
远远的,麦田金黄,一阵风吹过,麦浪滚滚,看起来就是丰收的一片景象。
几个京城来的司农官员,身子都探出了马车半截,恨不得立刻钻到地里去看看去。
好歹在宋重锦手下人劝说下,勉强忍耐住了。
这从京城来的官员中,有一人几年前可是被派遣来过这塞北之地的。
当初他还记忆犹新,这方圆几座县城,唯有临水城,因为地利,格外繁华些。
其他县城都是一片荒凉。
可这一路行来,这官道比当年不仅宽了,而且还平坦了许多,起码马车走上去,没以前颠簸了。
要知道,当年坐马车,即使是管道,一天下来,那屁股也能颠麻木了。
更不用说路边的麦田,当年他还记得,这路边好多地都荒着,而且就算是夏天,要么河水暴涨,附近都淹了。
要么就是河道都露出来,远远的看到的麦田,也是稀稀拉拉的麦子,瘦弱可怜。
哪里像今日看到的,这一路都一片塞北江南的好风光。
偶尔官道上也有行人经过,有商人的车队,还有看样子就是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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