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洛的身体被一层淡到极点的灰色雾气笼罩,显然是被脏东西影响了,而随之下楼的陈庚廷更是让刘大师验证了这一点,而且……
他嘴唇抿得很紧,看着印堂发黑的老人,沉着声音说道,“这事,是出在你父亲身上。”
为啥?
就凭那老头脸上的黑气浓郁得都快看不清他五官了。
刘大师很忙。
阴宅阳宅测吉凶算八字……
满到处跑。
像陈家这种有点家底的,谁还没做过几件亏心事。
“你父亲……”突然瞳孔一缩,他嘴唇发白颤抖,眼睛紧紧的盯着手拄拐杖慢慢走过来的陈庚廷。
陈善洛一愣,“刘大师,怎么了吗?”
这表情,像见了鬼似的。
良久,刘大师收回视线,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着陈善洛,“陈董,你实话告诉我,你家出现异样是在什么时候,那几天,老爷子是否得罪过什么?”
陈善洛想了想,坚决的摇头,“不可能,我爸才出狱没多久,他年纪大了,平时只待在家里,不过……家里以前从来没闹过鬼,就在……”
他猛的睁大眼睛。
难道是?
“我知道了!”
看着刘大师,“要说做了错事,我陈家这几十年里发展至今不可能没做过一件坏事,但唯有一样,被曝出来了,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无法弥补。”
“二十三年前的天牧事件。”
刘大师表情平淡,显然是听说过的。
就听陈善洛无奈一笑,“其实,那只是一场意外,毕竟奶牛生病也预计不到,商人,重利是天性,谁会想到连高温都杀不了菌。”
“死了,好多人!”
“我知道的,是那些死掉的熊孩子来报仇了。”
“所以——”
他抿唇,一脸诚恳,“刘大师,你可有办法?”
刘大师摇头,“怨念太深,而且,估计因陈家而死的孩子数量不在少数,我能力有限,并没有办法把他们全部灭掉。我这里有几个护身符,贴身佩戴,万不可沾水或沾了污秽。”
陈善洛大喜,“多谢大师。”
从别墅出来,刘大师回头看了眼身后,依旧干净如新的,叹息一声,“唉,自求多福吧。”
他是神棍,不是神仙。
遇到很凶的厉鬼,也只有逃的份。
本以为陈善洛就是简单的遇到脏东西,结果……
那陈家老爷子的背上可扒着一个头大身小满目凶恶狰狞的厉鬼。
惹不起惹不起!
当然,这些陈善洛是不知道的。
他捧着那几枚护身符如获至宝,立马就给自己戴上了。
恩。
瞬间就神清气爽。
“爸,这是刘大师给的符,说戴上就有用的。”
“真的?”
陈庚廷慢慢的转头,出狱到现在还不满一个月,他苍老得几乎认不出是之前那个容光焕发精神状态极好看起来完全是五十多岁的样子。
貌似还有老年痴呆的迹象。
他接过,手颤抖着,好几次才挂到脖子上。
一愣。
“还真有用。”
捶了捶腰,“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很累,像是身上驼了个人似的,应该是被那些鬼东西吓得精神疲惫,才产生的错觉吧。”
他喃喃道。
仿佛蜗牛一般挪到沙发坐下。
陈善洛抿唇,他不自然的后退几步,快步走到门边,“爸,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
恩。
没等陈庚廷回答就飞快离去。
他可没忘了,刚才刘大师看到老爷子时那骤变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被鬼缠上,老爷子是主要原因。
逃了。
陈庚廷只感觉到了几分钟的轻松,整个人又昏昏欲睡。
几经周折,平头小伙跟同事终于找到了老巫婆的毒苹果扣扣群的唯一一个还活着的管理员。
为什么是唯一?
因为,其他几人虽偶尔会发言,其实早就死了。
这一个还是秦队长一番苦口婆心才得到的消息。
某破旧的小区前,两人神情都有些严肃,但并未直接进去,而是走到门卫处打听。
“你好,我们是……”
反正,做事之前先亮身份总没错。
守大门的是个老大爷,他惊道:“有、有什么事吗?”
平头小伙说道,“是这样,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个人,您呐,就把您知道的说一说就行了。”
“好好,我保证配合。”老大爷态度十分耿直,随即又皱起眉头,“但如果我不认识那人,可不能乱说的。”
“那当然,你照实说就是,假的,对我们也没用不是?”
同事笑道。
见老大爷依旧神情严肃,他也不再说放松的话,便直接问道:“4栋三单元502的住户你认识吗?”
恩。
说名字不一定知道,但房号嘛,就不一定了。
“那家?”
老大爷眼皮一跳,“你们要找的人是亮娃儿?”
平头小伙跟同事对视一眼,说道,“大爷知道什么吗?”
“怎么不知道,这小区里谁不知道他家的事呀。”叹息一声,“那小亮子小的时候,我还逗过呢,长得浓眉大眼的,一逗就笑,可可爱了。”
抬头看着两人,“他呀,有个妹妹,那小丫头是个可怜的,听说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脑袋变得很大,心脏也有问题,经常要往医院跑。你们看这小区呀,破破旧旧的,住的基本是老人,稍微有钱的年轻人都搬出去了。但在二十多年前,这里可好了,一般人都住不进来的。”
“那李家小妹也可怜,为给她治病,家底都掏空了,当时医疗条件也不好,她的头越来越大。”
“小区里的孩子都知道李家有个怪物妹妹。”
“还编了歌词到处唱。”
“为了这,李亮经常跟人打架,常常打得鼻青脸肿的。”
“后来,他那小妹妹有一次被其他小孩骗出去,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找到的时候,小姑娘倒在离小区不远的一片草丛里,身体都凉透了。最触目惊心的是,现场一片血,石头、泥巴、杂草上全部被染得鲜红。”
“李小妹的头被割开了。”
“她的脖子上还套着根狗项圈,手被绑着,嘴巴里塞着一件蓝色的男士小背心,脸上、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致命伤是脑袋。”
“头盖骨被生生掀开,那硕大的脑袋里还插着一根树枝,脑浆被搅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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