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上下自是兴奋惊喜,便道是王子腾武将之身,镇压的住,便是急忙的请王子腾坐在外间,满心的以为能够好转,谁知也不过这么一瞬,二人又是昏迷了过去!
王子腾也是无奈,况且他刚刚回京,也有公事在身只得是离去了。
接着忠靖侯府的人也来了,带着湘云,一进门见宝玉如此,也自是伤心,邢夫人弟兄辈并各亲戚卷属都来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荐僧道的,总不见效。
他叔嫂二人愈发湖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浑身火炭一般,口内无般不说的胡言乱语。
及至晚间,那些婆娘媳妇丫头们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夜间派了贾芸带着小厮们挨次轮班看守。
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人是寸地不离,只围着干哭。
此时贾赦,贾政又恐哭坏了贾母,日夜熬油费火,闹的人口不安,也都没了主意。
贾赦无奈只得找到贾政:“或是再有什么高僧大士的,去再寻寻罢,京畿的差不多都找来了,总不见效,我再差他们去远处看看去。”
贾政见叫了这么多人都不灵效,着实懊恼,更何况他本身就是迂腐性子,自觉子不语怪力乱神,招惹上这种物事,亦是二人不修德行命数如此!
因此便是阻贾赦道:“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他二人之病出于不意,百般医治不效,想天意该如此,也只好由他们去罢。”
贾赦也不理此话,仍是百般忙乱,那里见些效验,看看三日光阴,那凤姐和宝玉躺在床上,亦发连气都将没了!
合家人口无不惊慌,都说没了指望,忙着将他二人的后世的衣履都治备下了!
贾政在外面焦急的只转圈儿,贾琏急匆匆的进来了:“打听清楚了,二弟在平安州整顿武备,耽搁了时日,不然说好的昨儿一早就该回来的!”
前几日贾政见家中上下老小乱糟糟的没个主心骨,早已是慌乱无比的盼着贾璟回家了,谁知第二日贾璟竟然还未到,这才托贾琏出去问方得着这个消息。
贾璟是看平安州被漏掉了,正好留在那里将平安州转变成自己的势力,所以耽搁了下来,这种事,自然不会跟贾赦贾琏说,他二人亦知贾璟留在平安州是为了什么,却是不敢说出来!
贾政无奈,本想叫贾琏亲自带着人去趟平安州请贾璟回来主持,只是又怕贾琏去了,凤姐儿果真出了什么事他来不及回转!
贾琏倒是无所谓,看着躺在床上的凤姐儿,贾琏虽然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想想二人似乎以往也有过几分甜蜜,只是再回忆起来就全是痛苦了!
所以这个时候升官发财死老婆,简直是大喜事好不好,,,
无奈,贾政只能是派贾芸走这么一遭了,只求快些,贾璟得着消息能往家里赶,但是看着二人形状,只怕是大限将至,贾璟回来也只能是主持丧事了!
贾母,王夫人,平儿这几个人更比诸人哭的忘餐废寝,觅死寻活,李妙宁也是没心思主持后宅事了,全都压在了黛玉和宝钗的头上。
毕竟搁谁刚嫁过来没两天就成了寡妇了,难免都有些恍忽,更何况因此贾家内宅里颇有不少不好听的声音说是她克的,,,
到了第四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宝玉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以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发我走罢。”
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自己差点儿先背过气去了!
在一旁侍候的赵姨娘见状便是劝道:“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服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安生。”
话未及说完贾母对着脸上就是一口唾沫,骂道:“烂了舌头的混帐老婆,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他在那世里受罪不安生?怎么见得不中用了?你愿他死了,有什么好处?你别做梦!他死了,我只和你们要命!”
唬的赵姨娘缩脖子躲了几步,也不敢擦脸上的唾沫,就这么低着个脑袋掉泪。
贾母也不愿意和这么个顽意儿多说,便是又骂起来贾政他们:“素日都不是你们调唆着逼他写字念书,把胆子唬破了,见了他老子不像个避猫鼠儿?都不是你们这起淫妇调唆的!这会子逼死了,你们遂了心,我饶那一个!”
一面骂,一面哭,贾政在旁听见这些话,心里越发难过,便喝退赵姨娘,自己上来委婉解劝。
谁知这个时候外面又进来人来回说:“两口棺椁都做齐了,请老爷出去看。”
贾母听了,如火上浇油一般当即便骂:“是谁做了棺椁?”一叠声只叫把做棺材的拉来打死。
没奈何,黛玉宝钗也是上去劝,只是劝不住,宝贝孙子眼瞅着只剩下一口气了,这时候怕是谁来都劝不住了,,,
恰在此时,却只闻得隐隐的木鱼声响,念了一句:“南无解冤孽菩萨!有那人口不利,家宅颠倾,或逢凶险,或中邪祟者,我们善能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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