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普波联邦获得了胜利,拿破仑四世都要好好权衡普法结盟的利弊。至少英奥两国的态度,他们就不得不考虑。
……
盛大的欢迎仪式结束,再次造访巴黎的亚历山德罗维奇(亚历山大三世)皇储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忧愁。
看似盛大的欢迎仪式,却夹杂着浓浓的疏远之意。毫无疑问,巴黎民众是不欢迎他们的。
如果不是波拿巴家族想要融入欧洲王室圈子里,非常重视礼节,恐怕面子工程都懒得做了。
刚开始就是一个下马威,亚历山德罗维奇对接下来的谈判已经不抱有希望。
本来按照他的意思,第一站是访问丹麦的,将北欧联邦当做公关重点,至于英法尽人事听天命就行了。
很遗憾,俄罗斯帝国还轮不到他这个皇储做主。即便是他已经参与政务很多年,外交上的发言权仍然很低。
拉拢英法,看似回报丰厚,可以直接锁定胜局,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最关键的问题是“筹码”,沙皇政府根本就拿不出令他们动心的利益。
拿黄金做抵押?抱歉,沙皇不敢。英法信不过俄国人,沙皇政府同样也信不过英法。
不同于奥地利就在跟前,如果奥地利人违约,他们还可以真刀真枪的干一仗。战争成本明显在拿去抵押黄金之上,这些利益还不足以令维也纳政府违约。
英法就不一样了,远在千里之外,俄国人根本就够不着他们,万一哪天心情不好违了约,俄国经济马上就会崩溃,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
领土抵押?莫说抵押,即便是出售或者是割让,他们肯给英法也不敢要。
正常情况下,没有任何一个欧洲国家愿意和俄国人做盟友。英法都是殖民帝国,根本就不缺一块飞地。
没有利益的外交,都是在耍流氓。亚历山德罗维奇皇储只是在尽人事,自然兴致高不起来。
“殿下,明天威廉一世就要抵达巴黎了,法国人把欢迎宴会安排在一起,分明就是不安好心。”一名随行的外交部官员愤愤不平道
沉默了片刻功夫后,亚历山德罗维奇冷冷的说道:“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明天的宴会就不参加了。”
作为皇储亚历山德罗维奇也是傲气十足的,怎么可能愿意受这种屈辱呢?
作为皇储,现在亚历山德罗维奇只是一名大公,而威廉一世是国王,放在一起身份上就先低一个档次。
在普俄战争即将爆发的当口,这种不合时宜的会面,谁知道外面的报纸会编排出什么新闻来?
“可是,殿下。如果不去的话,外界会……”
不待他说完,亚历山德罗维奇就打断道:“没有那么多可是,外界会说什么?无非是编排一些我们怕了段子。
就凭法俄之间关系,你觉得法国报纸会说我们的好话么?如果想要听人家说好话,你可以直接砸钱,这比什么都管用。”
越是了解法国,亚历山德罗维奇越没有信心。遥想当年,为了波兰独立运动,法国人居然组织了志愿军。
虽然最后这支志愿军没有踏出国门,可对俄罗斯浓浓的恶意还是遮不住的。这种背景下,想要在巴黎进行一场舆论战,除了砸钱别无选择。
如果法国处于共和时代,舆论能够影响到政府决策,那么砸钱也就砸了。显然现在不是,砸再多的钱也是打水漂。
亚历山德罗维奇刻意逼着威廉一世,威廉一世也在躲着亚历山德罗维奇,两人似乎达成了默契,绝对不在同一个地方出现。
似乎是看破了法国人的险恶用心,两人都在刻意避免直接爆发冲突,这让想要看好戏的吃瓜群众失望不已。
凡尔赛宫,拿破仑四世正在和威廉一世会面,场面是其乐融融,仿佛是多年没见的好朋友相聚。
另一边,法普两国代表正围绕着利益开始唇枪舌战。见短时间无法取得突破,普波联邦外交大臣杰弗理·弗里德曼果断的转移话题。
“阁下,目前的国际局势,不光是对我们不利,对贵国同样也很不利。”
法外交大臣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伯爵,用不着在这里危言耸听。现在的国际政治格局,对法兰西来说,可是近百年来最好的时期。
最艰难的日子,我们都挺过来了,何况是现在呢!些许威胁,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这是事实,近百来法兰西一直都处于欧洲政治漩涡中,被大家敌视、针对。
杰弗理·弗里德曼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小口,然后问道:“真的么?难道实力急剧增长的奥地利,你们也感受不到威胁?”
邓布利多冷笑道:“奥地利确实很强大,发展的也很快,但还威胁不到伟大的法兰西。
反倒是贵国才需要直面奥地利的压力,普奥两国的边界线那么长,现在维也纳政府又在支持俄国人。”
奥地利威胁,法国政府自然感受到了,只是没有普波联邦那么明显。两国的边界线不长,法国对自家的军事实力又是迷之自信,自然感受不多。
杰弗理·弗里德曼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了邓布利多。
“这是我们搜集到的奥地利部分情报,阁下可以看看。”
既然已经得罪了奥地利,那就干脆做到底。为了避免维也纳政府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拉偏架,柏林政府自然要给奥地利找一个敌人。
纵观世界,有实力牵制住奥地利的就只有英法两国。英国人太狡猾了,不好糊弄,和奥地利又相距甚远,根本就感受不到奥地利的威胁。
作为邻居的法国人就不一样了,两国一直都是竞争对手,隔壁一点儿风吹草动,他们都会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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