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年男子不满道:“尊敬的斐尔德先生,不是我们愿意争吵,实在是没有办法。
现在欧洲的局势对我们非常的不利,而国内最重要的几位领袖,又都被奥地利人给抓了。
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把他们营救出来,主持大局。”
中年男子的不满是有原因的,犹太民族虽然是一家,但是内部还是分成了大大小小的团体。
受蝴蝶效应的影响,到了19世纪,犹太民族主要分布在英法奥俄四国境内。
英法两国犹太人资本最为雄厚,对政府影响力最强,小日子过得也最滋润。
随着经济的发展,搭上了奥地利经济发展的快车,奥地利犹太资本也迅速崛起,甚至出现了后来居上的苗头。
相比之下,人数量最多俄国犹太就苦逼了,本身俄国经济就不行,偏偏沙皇政府又是出了名的不讲规矩。
俄奥两国经济连为一体后,两国的犹太资本家们也因为利益靠在了一起,总得来说是奥地利犹太资本占据了优势。
然而“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反犹运动刚刚开始,奥地利犹太资本家、民族领袖就被一锅端了。
丧失了领头人物后,本身就不是铁板一块的奥地利犹太人,迅速陷入分裂状态。
俄国反犹运动爆发后,大量俄国犹太人靠神盾开道,逃窜到了布科维纳,隐隐掌握了犹太社区的话语权。
中年男子的提议,显然不能代表奥地利所有的犹太人。
年少的奥西多就跳了出来:“格莱尔先生,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奥地利反犹运动已经被政府平息了。
这中间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可是总体上还是太平的,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原本的撤离计划,现在已经用不上了,我们要做的是尽快调整状态,迎接新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没有意义的开会。
至于营救被捕的同胞,我觉得给他们找一个好律师,要比任何营救计划都靠谱。”
不是所有犹太精英都愿意和被捕资本家站在一起,在很多人看来,奥地利政府这次是通过法律手段抓人的,那么就应该通过法律手段解决问题。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被捕的那些犹太同胞究竟是什么人,大家心里还是有数的。
况且,这次进监狱也不光犹太资本家,其他民族被捕入狱的资本家同样不少,只不过犹太资本家更多一些。
没办法,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不长眼的人。既然跳出来了,弗朗茨也只能勉为其难,把他们一起给招呼了。
维也纳政府没有高举反犹的旗帜,打击面也不仅仅只局限在犹太人中。
入狱的犹太资本家虽多,也不是所有犹太资本家都进去了,同样有一部分合法的犹太商人逃过一劫。
落在很多人眼中,这就是政府发动的一次大规模打击违反犯罪行动。
为了这些犯罪的同胞,跳出来和奥地利政府对着干,怎么看都不合算,自然就有人反对了。
格莱尔不满的道:“奥西多,不要忘了是谁资助你完成学业的,这才到哪里就翻脸不认人了!”
奥西多脸色一沉:“自然不敢忘,营救雷奥先生的事情,我会给他请最好的律师,替他进行辩护。
但我绝对不同意采取暴力营救,更不可能同意发动武装暴动,这会把所有的同胞都推上不归路,给大家带来灭顶之灾。
格莱尔先生,我知道雷奥先生他们在维也纳政府中肯定有很深的人脉关系,你应该知道该怎么联系。
如果你真的想要营救他们,那么就从这里入手吧!无论是收买,还是威胁,都比武装起义成功率高得多。”
听到这个内幕,年长斐尔德也劝说道:“格莱尔,奥西多说得有道理,武力解决不了问题。
我们犹太人数量太少了,就算是起义成功,也会很快被镇压下去。
到时候死得就不是一个两个了,甚至有可能导致我们在奥地利的同胞全部完蛋。
如果你不想1420年发生在维也纳的旧事重演,那就按奥西多的提议去干吧!”
开玩笑,好不容易才从俄罗斯帝国跑到奥地利来避风头,要是让格莱尔发动武装叛乱,引发奥地利政府反犹,那就完犊子了。
至于被维也纳政府逮捕的资本家,在斐尔德看来,那完全不是事儿。
以他的人生经验判断,只要钱到位了,这些人随时都可以出来,对格莱尔这样的莽夫行动,他是完全看不上眼。
没有办法获得众人的支持,格莱尔知道老大们不在,仅凭他在犹太民族中威望,还没有能力鼓动大家发动起义。
无奈的解释道:“诸位,不是我想要走极端,关键奥地利人要斩尽杀绝,根本就不给雷奥先生他们留活路。
你们或许不知道,维也纳政府多名高官,公开发表意见要求法院从重处罚,其中身份最高的是一名财政次长。
他们立场,基本上代表了维也纳政府的立场。加上舆论上的不利影响,法院审判的时候肯定会受影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包括雷奥先生在内的三千余名同胞,都有可能被判处死刑。”
没办法,黑历史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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