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八月底了天气转凉早晚温差大,白天像下火一样热晚上却是凉飕飕的。
今晚起风了爷俩拿着手电筒走在黑漆漆的路上,树枝被风吹的摇头晃脑,发出沙沙的声音,树林里老鸹啊啊的叫着,在万籁俱静的黑夜里平白的添了几分恐怖。
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出去一米多远,爷俩就着这微弱的光前行,甜菜地空空旷旷不用看重点目标是苞米地。
苞米一人多高,密集的苞米叶子里面藏几十人都不容易发现。
郑成豹拿着手电筒朝着苞米地里照,竖着耳朵听动静,除了风声就是苞米叶子互相摩~擦的声音,人若是在苞米地里走,撞到叶子声音是很大的能分辨出来。
“爸,你说能是偷苞米的吗?”
都巡逻一个小时了,别说鬼了连人影也没看到,郑老三就有些烦躁。
“咱们抓住一大队和二大队的人,那一次就把人收拾老实了我感觉他们不敢再来。”
郑大奎皱眉沉思,上次抓住一大队和二大队的偷粮贼,揍了李家两兄弟和张富贵,这些人在公社挂着大牌子批判。
李家两兄弟被关进学习班学习,张富贵杀人未遂送去派出所判刑了,这么大的动静,对其他想来偷粮食的人起了很好的震慑力量,他觉得这些人不敢来。
但是也不一定,凡事没有绝对人饿急了啥事都敢干。
爷俩一直在苞米地左右晃,土豆地那边不时的用手电筒照一下,到后半夜也没发现个人影。
苞米地里蹲在个披头散发的人影,她一直透过苞米叶子的缝隙往外看,躲在头发后的眼睛带着怕,带着恨,带着犹豫不决。
屯子里最老的公鸡叫了第一声,其他的公鸡纷纷跟着响应,昨晚风平浪静,没贼,也没鬼。
郑欣月昨晚贼有成效,一晚上时间把大妞的毛裤织好了。
早晨,郑大奎和郑成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郑欣月忙把自己做好的挂面和卧鸡蛋端出来给爸和三哥吃。
煮挂面的水可是她空间里的河水,吃了能增加体力恢复精神。
“咋还开小灶了?欣月你吃吧!爸不吃。”
郑大奎累了就想抽烟,但闺女在他把烟袋又放下了,挂面这样的好东西他都是留给闺女的。
“欣月,三哥是粗人,细粮吃不惯还是吃窝头吧!”
郑成豹看着香喷喷的面条吞口水,他肚子真的好饿,一口就能把这一碗面条吃光,但他舍不得吃好东西得给妹妹。
“我吃过了,这是给你们留的。”
郑欣月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不过她不爱吃挂面是真的,宁愿吃方便面。
“那就吃了,我饿死了,走了一晚上这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我就说这世界上没鬼二宝肯定是想偷懒。”
郑成豹接过筷子,一筷头面条挑起来张嘴就吞进去,边吃边说一点不耽误事,那双总是像猎豹一样龙精虎猛的眼睛,在吃了面条之后餍足的眯起来太好吃了。
“不是,我觉得他真看到啥了。”
郑欣月听了很奇怪,二宝是她救好的自然清楚他不是装的,那眼神,那动作都是受惊吓过度疯魔的样子。
“今晚继续,我就不信抓不住那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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