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府府尹将闹事者尽数抓捕了,有一个归正人的儒生显得十分棘手,如今孔学究跟大儒入京劝诫官家,事态也不知如何发展下去了,只能把事情上报给了何铸,实在不愿意插手这样的事情。
赵宋开国皇帝给了孔家有直面天子、直言不讳的特权,加上境内知名的大儒纷纷响应这次的号召,此时才消停的朝堂再起波澜,如果是赵宋的皇帝自然是会虚心接受,但寄居赵构体内的可是千古一帝--嬴政。
他看着所谓的联名劝诫书,字里行间都是儒家的仁义礼智信,但看得仔细一些,是这帮过着豪族生活的儒仕请求不要削减田产,借着劝诫的特权来行自己之事,十分之可笑。
“朕自然不会区分对待的,要么一起削减田产,要么就此作罢!要国库给这帮不能成事的儒生提供便利,休想!”
自己查过了赵宋开国以来所有库存支出,除了冗官冗兵以外,各地考科举的儒生也占了不少,多线作战必然要削减不必要的开支,朝廷本就不该花钱供养这帮只会吟诗答对的儒生。
嬴政不是看不起儒生,而是要在千百个只会读书的人挑出几个能用的人,实在太费时费力了,这些本该可以从军打仗,或是自谋营生,把大把时间浪费在考题和四书五经上,实在太过于浪费了。
现在被誉为孔圣人后代的孔学究带领儒仕入京诉求,他们虽然没有兵马,但在各地依旧有些影响,保不齐会在推行新政中多了障碍,所以这也是以嬴政为首的皇权,跟地方势力又一次较量了。
儒家打着忠君爱国来劝诫,各种指责朝廷不利的联名信被递送了上来,这些没有背景的儒生只敢对左丞相韩世忠、监察御史何铸进行指名道姓,其他的话只能等儒仕入朝才敢说。
“是的,确实是儒生做了乱,小惩大诫即可!”
何铸才把儒生斗殴的事情上报了,先前立功的萧剪羞辱了儒仕,已经在言论上对朝堂形成包围,他主张要大事化小。
可官家这个样子,显然是不会纵容儒生的,千百年积累的怨恨肯定会在孔学究入朝劝诫集中爆发的,皇权本该至高无上的,偏偏世俗扶持一个儒家来限制皇权。
直接来到了府尹衙门里,儒生的穿着实在让嬴政觉得碍眼,他们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听说是被一个归正人所打,自己倒是想见见这个能文能武的归正人。
“晚生金世明参见吾皇万岁!!”
金世明比一般的儒生壮实许多,双眼自带一股英气,若是一般人围殴,至少会受伤的,可他一人击退了十多个儒生。
“金?金人给你赐的姓氏?”
这是一个刁钻的问题,嬴政创立秦朝时也没少用这样的对错与否来人进行赏罚,面前的是一个身份特殊的儒生,或许可以用来打压孔家。
“陛下,晚生的姓氏源起周王册封百家,并非金人的曲解!”
回答时也十分淡定,更是有一股傲气在身上,金世明个头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大,就连鞠躬行礼都比旁人高大。
嬴政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拂袖而去了,牢房只有挨打的儒生还在嚷嚷,完全失了孔圣的教导,只是一帮在言论上狡辩的凡夫俗子,穿上了儒家的衣裳、讲着儒家的道理,也不过如此了。
“事情十分明确了,打人的是那十几个儒生,他是出于自卫伤人,理应判无罪,其他人寻衅滋事,杖责加紧闭两天!”
何铸代替府尹颁布了宣判,然后把金世明带走了。
锦绣宫依旧大红灯笼高挂着,赵宋的富足让人更喜爱象征好事、喜事的大红,殊不知危难也伴随着血红和死亡。
嬴政忙活完了立刻来见苏婠,只是推开房门看到的是萧湘,她还是说服了苏婠才获得跟官家独处的空隙,为的是给羞辱了儒生的哥哥求情,儒家可真的打不得、骂不得。
“陛下,我兄长性格刚烈,那也是一时兴起,恳请陛下宽恩降罪。”
萧家只剩下萧剪一个男丁了,要是被发配或者刺死,等于断送了萧家的前途,萧湘才不顾一切来请求官家降罪,可惜换来的只有冷漠。
嬴政看都不看,萧剪确实是一个能人,只是不好把控,打骂儒生也不过是一个小事,只是现在儒仕进京了,各种煽风点火要重判萧剪。
叩叩、叩叩......
萧湘以头撞地,希望求得官家的饶恕,这个女人一心想要重振萧家的声望,女儿入宫做了嫔妃,儿子投军杀敌,为的只有重振家风而已。
“回去吧,朕自有定数,还有,苏婠正在静养胎儿,别来叨扰了!”
这还是不给一个说法,而且言语之间好像对萧湘不理不睬,她嫉恨的人又多了一个,最后是被抬着离开了锦绣宫。
锦绣宫才宁静了下来,嬴政让苏婠坐在自己大腿上,右手轻抚着这日渐成型的胎儿,只是苏婠有些面露难色。
“陛下,倘若事态还谅解,请不要杀伐,为腹中的胎儿积攒一些福气,陛下是金口一开可让许多人活着,他们必然感恩戴德的。”
苏婠听了宫人的主张,也受了儒家的影响,认为天子好生杀伐,会让子嗣厄运不断,她知道官家会听进这些话的。
嬴政自然摇头否定。
“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死再多的人也不会有人敢指责朕的,要想国富民强,就要把潜在的威胁尽数铲除才行,生死有命。”
就算自己的秦朝活不过百年,但也不认为这是杀伐带来的惩罚,普天之下还没有不考杀人就能大一统的,他要重新塑造新的秩序,必然要再更多的人。
儒家主张用德行来感化世人,甚至仇敌,但看看赵宋近十年的遭遇,要不是出了韩世忠和岳飞这样的武将,乱世之中只有用刀兵才可以争取权益,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律,秦代之前、之后都是一样的。
红灯笼继续照着,夜也要下沉了,依旧是一束金光照进了殿堂里,让金龙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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