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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缺怒吼一声后,不再开口说话,也不去指责醉梦大师这个糟老头子。
因为“吐气开声”,一说话,他体内的气力就泄了,他的努力就会废了,要被对方压得跪在地上了。
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长,绝对不能随意下跪,叶无缺是一个非常高傲的人,更不可能下跪,就算是骨头断了也不可能。
他咬着牙,板着脸顶着那股持续不断的巨力,缓缓的站起来,整个过程中,他全身的骨骼都在“咔咔”作响。
此时叶无缺脸涨得通红,气血上涌,额头上青筋暴跳,全身肌肉鼓起来,体内内劲流转,气血如流动如同蛮象汲水,竟然有气血『潮』汐的声音响起来。
醉梦大师原本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但听到叶无缺体内气血流动时的『潮』汐声时,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笑容也凝固在脸上,变得无比郑重。
“气血如『潮』”赵思良惊呼,一惊未平,一惊再起,竟然都忘了去质责醉梦大师。
他虽然不是练武之人,但是也知道“气血如『潮』”的含义,这说明叶无缺的潜力和天赋极强,体内气血旺盛之极,有着极大的机会达到武道先天,相当于儒家进士文位的高度。
“气血如『潮』”之上是“气血如雷”,不过气血如雷者极其稀少,难得一见,所以气血如『潮』者也很珍贵。
赵思良呆呆的看着叶无缺,看着他的身体一寸寸的拔高,看着他一点点的站起来,即使全身汗如雨下,沾湿了衣物,即使全身疼痛,肌肉撕裂一般的疼痛,但依旧是慢慢的站起来,最终站直了身体。
叶无缺脊梁挺得笔直,如同标枪一样,双目不带一丝感**彩扭头看着醉梦大师,沉声不语,双拳捏的紧紧的。
若是这个老头在再敢出手辱他的话,他就算明知不敌,也会愤而反击,以蛮象烈武拳拳法,狠狠的揍这个糟老头子。
蛮象烈武,烈心烈血,不容屈辱。这一刻他像是沟通了什么一样,脑海里竟然有一头三丈大小的满良扬鼻嘶鸣不已,声音雄壮、激愤,让他无所畏惧。
“叶小子,你很不错。小小年纪功力后天第二镜,基础十分扎实,肉身坚实,气血如『潮』,潜力深厚,竟然能够撑得住老夫突如其来的一掌而不落地,很不错,能够接住老夫一掌,后天中星位没有几个。”
醉梦大师捋着胡须放开手,脸上扬起些许微笑,不住的夸赞着叶无缺,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之『色』,似乎看不见叶无缺双目之中欲要夺眶而出的怒火一样。
“这个家伙说好听一些就是坦然,说不好听一些就是脸皮厚,这算什么”
叶无缺心中嘀咕几句,渐渐的收起怒火,他本来想反击几句,可没想到醉梦大师这个老头子见好就收,而且自始至终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反而一掌后大为夸赞,根本没有给叶无缺任何反击的机会。
叶无缺感觉一拳打在的棉花包里,被气的胸中血气翻滚。
而且,对方这一掌虽然沉重,但是却并没有伤他,而是考量之意居多,叶无缺也不好发作,否则就是他小家子气了,要落人口实,被醉梦大师反将一军,说他不懂事儿。
“无缺,多谢前辈考量,若有机会,晚辈一定报答。”
叶无缺黑着脸道,他把“报答”二字压得很重,仿佛这两个字有百斤重一样,掷地有声。
赵思良见此,害怕两人再起什么矛盾,连忙出来打圆场,笑道:“叶兄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有我儒家一诺千金字出百斤之相。哈哈,叶兄佩服,若是刚才醉梦大师那一掌落在我的肩膀上的话,我恐怕得吐血三升,在床上躺三个月了吧。”
赵思良打着哈哈,但他说的确实实话,醉梦大师那一掌落在他身上,别说是躺三个月了,当场震死他都有可能。
“赵小子说的对”醉梦大师又回到竹榻上躺着了,丝毫不介意地面上碎裂的地板砖:“叶小子,之前你去测试的时候我就对你产生了好奇。所以叫你前来考校一番,老夫观你气血如『潮』,千里高深,怕是兵血一世身。
你天赋很高,若是自己苦修的话,难免会误入歧途。老夫爱才,欲要收你为徒,将一身所学尽数倾囊相授,你可愿意”
赵思良一听,连忙向叶无缺使眼『色』,这个醉梦大师身兼三家之长,才学渊博,相互印证,境界已经到了很高的地步,而且在影密组中地位不低,若是成为他的弟子的话,对叶无缺的好处很多。
叶无缺像是没有看到赵思良眼神,嘴角浮现出一丝傲然的神『色』,他微一拱手,不咸不淡的道:“请醉梦大师恕罪,无缺已有师承,并不想改投他门,也不敢改投他门。”
叶无缺说“不敢”的意思很明显,他的师父要比醉梦大师要强,让醉梦大师乘早掐灭这个想法。
醉梦大师自然能够听到叶无缺话中之话,他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和失落之『色』:“我早就该想到,一个身负兵血一世的弟子,不少人都要打破脑袋抢着要收为弟子,传下衣钵。既然你有师承的话,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不过,相见即是有缘,你辛辛苦苦跑这一趟,也不能让你白跑。这样吧,你把生辰字说于老夫听,老夫涉猎道家道术,卜算易术也会一些,老夫为你算上一卦,可知天命、祸福、吉凶也。”
赵思良听到叶无缺的口气,便知道叶无缺身后有名师,不管叶无缺说的是否是真,也不去劝了。
不过,这个醉梦大师虽然通卜算之术,但是平日里却并没有主动给人算过卦,浸今天为何一反常态难道真的是爱财心切么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这卦可不是那么好算的东西,算的的多了可是要折寿的,甚至突遭横祸的。
所以,醉梦大师平日里根本不会去算卦,即便是实在抹不开面子,非得动手算卦,经常说的也是模模糊糊的,能领会就罢了,领会不了的话,他也根本不会去说的。
叶无缺打心眼里就不相信这个卜卦的事情,虽然他也见识过道术的惊奇,但还是相信“人定胜天”四个字,因此并不想算卦。
“谢过醉梦大师,小子不信这些,算之无用,生辰字什么的我也真的知之不祥,这算卦什么的就免了吧。要是醉梦大师再没有什么要指点的话,无缺这就回去了,毕竟时间珍贵,浪费不得,一寸光阴一寸金啊。”
叶无缺冷声道,很显然还是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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