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是周扒皮。”
吕子惠三人顺利的躲过火车上东洋人的搜查,也跟着南下进了赵城。
雇主说了,目标这次要去广胜寺游玩,收了人家的钱,自然要将活办得漂亮,车上虽然没成功,再次遇上,只怕他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
二妞只是被击晕,并没有什么大碍,也没有受到其它伤害,她和小姐讨论了半天,也不知道那人为何如此。
还是王胜不经意从旁提了一句,也许那位郝铁不想和姑射山发生冲突,所以选择了回避。
这是最为合理的解释,吕子惠已经将杀心收了起来,取而代之是万分好奇,貌似自己跟那位郝老板没有半点交情,这是为什么呢?
不找到答案,这位大当家肯定是睡不着觉的。
三人在姑射山上落草,赵城这里没有合适的落脚点,正准备找一个旅店歇脚,二妞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举枪射枪的周扒皮。
这个人,化成灰她也认得,当年就是他带着东洋人冲进小姐的家里,烧杀抢掠,要不是小姐在外未归,只怕就全家绝户了。
连三岁的小孩子也没有放过啊!
两家的仇恨要从“七七”事变说起,吕子惠的二哥吕松因为接受了革命思想,发动农民运动,带着农民们纷纷组织抗战人民自卫军。
很快吕松就集合了不少愿意参加抗战的农民,扯起抗战旗号,人多,家伙少,打定主意去起财主家的枪。
第一站就到了周扒皮的家,周扒皮世代都是地主,更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绰号。
自卫军们闯进周扒皮的家,进门先上房压顶,然后就找周大财主。
周扒皮他爹周双,在赵城也是跺跺脚四街乱颤的主,见到有人在他家做出这样从没有见过的举动,气得全身发抖。
这些穷棒子难不成想翻天?
可是大门,二门都叫人家堵住了,溜又溜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装做很坦然的样子,从里屋走出来。
他寻思来的这帮人不是江洋大盗,只是一些顶着满脑袋高粱花子的庄稼汉,便拿出财主的威风,板起面孔,左手舔着大拇指,眼角一斜愣,还真吓退了好几个精壮汉子。
吕松接受了革命思想,自己的行为是抗战救国,光明磊落,也就不理不睬的将左手一伸,只说我们要打鬼子,枪不多,你家有枪,请拿出来,让我们用它抗战去。”
周双嘴里说打鬼子是好事。我要不是上了年岁,也愿意背上一条枪和你们一道干。
他觉得吕松是个直出直入、愣头愣脑的庄稼小子,动上一丁点智谋,就能蒙哄过去,打牙碰嘴,口吐莲花,嘻嘻哈哈施展起他的伎俩来。
吕松也不含糊,先撤下房上的人,黑压压地站了半个院子,然后向前一蹿,左手朝周双的口袋里一伸,蓝汪汪的三号小手枪立刻拿到手里。
周双不提防眼前这后生如此果敢,他是个说大话使小钱的家伙,一见这人变成凶煞神,嘴里的花花语话就说不出来了。
吕松看透了他的意图,不再客气,狠劲地揪住他的脖领子,枪口点着他的头,看看就要搂火。
周双一看这人真有一口吞掉他的劲头,急忙服软了,拿出了大枪九支,两把盒子炮,一把小撸子,这才让吕松放了手。
农民们手中有了枪,见财主这样,胆气更旺,周双没有办法,只得将家底都拿了出来,共计十几条子弹袋。
这些袋子像长虫似的,弯弯曲曲,里面都满满的装有子弹,吕松这才满意的带着人走了。
周双一辈子都是财主,欺负农民那里寻常事,哪受过这种窝心气,连惊带怕,又搁上气,不多几天就病倒了。
临死前,他把儿子周扒皮叫到跟前,说明这病是叫吕松气的,你要是周家的种,一定记住这口怨气,给爹报这个仇,有朝一日要杀得吕家鸡犬不留,要把那些抗战份子都宰了,连孩子也要劈成两半。
周扒皮发送了他爹,携带些细软,带领家人进了赵城当上了汉奸,前年带着鬼子趁着半夜冲进吕家,打听到吕松正在家中,一阵枪击刀砍将吕家满门屠尽,只有吕子惠正好不在,躲过了一劫,上了山落了草,发誓一定要宰了周扒皮为吕家报仇。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吕子惠见周扒皮此刻落了单,身边并没有鬼子保护,并且进了一家农户,抽出腰间的驳壳枪,带着二妞和王胜摸了过来。
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
周扒皮带人刚进门看到一窝鸡被吓得乱飞,心中高兴异常,接过枪又放了一记,这次运气不错,直接将一直老母鸡穿心而过,喜欢的他哇哇直笑。
郝铁明确了任务,送走了于洋,便让大娘和大伯回来呆在屋里,必要时自己随时可以表露身份,这些黑皮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当然不暴露身份最好,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帮助张敏俊,将那群机关女兵解救出来。
万一这些黑皮像祖宗一样伺侯着自己,摆脱他们还得费些功夫。
他出了小屋迎了上去。
“队长的辛苦。”
周扒皮不认识郝铁,心里想着叫花鸡,也没多问,直接让黑狗子将鸡丢在了地上。
“快快清理了,本队长肚子饿得哇哇叫。”
郝铁一听这个果然是个伪军队长,暗想自己就是运气好,张敏峻根本就没法比。
不知道这人是周扒皮还是柳麻子。
“柳队长的辛苦,我马上动手,保管办得妥贴。”
周扒皮一听,心中不乐意了,难道自己的名气比柳麻子小吗?这里的村民只识得他,却不认得自己。
“滚你M的,老子是周队长,不是什么柳队长。”
一名黑狗子装腔模式上前踢人,郝铁得到答案之后,身形一闪进了厨房。
张敏峻的舅妈见鸡被打死了一只,心疼的眼里含泪,又知道惹不起这位伪军队长,只得将眼睛抹了抹也进了厨房。
“大娘,莫事。”
郝铁从包里掏了几张军用票,“一只鸡,就当喂狗了。”
“咳,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可怜那只老母鸡,下蛋可勤快了,一天就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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