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五点半,我订的手机闹铃就响了起來。
“扑棱。”
詹天佑直接坐了起來,扭头看向了我这边,李浩躲在被窝里,打着哈欠冲我这边问道:“走啊。”
“嗯,起來吧。”
我揉了揉眼睛,喝了口水,坐起身推了推旁边的季礼,快速说道:“走了。”
“这么早。”季礼问了一句。
“快点吧。”
我掀开被子,就下了床,随后我们四个走出了包房,这时休息大厅还很安静,大多数人都在睡觉,我们连澡都沒冲,直接换上衣服,结了账就出了门。
“吃口东西呗。”季礼冲我问道。
“一会再说吧,你开车,去你说的那个老秦家。”我在车里冻的直哆嗦,伸手把暖风调到了最大,但里面出的都是凉风。
“好。”季礼说着就坐在了驾驶位。
霸道快速行驶,路上又沒什么车,我们十几分钟以后,就到了秦叔家楼下,随后静静等待着。
老年人失眠情况都比较普遍,平时又沒什么工作,一天都快闲出病來了,我虽然不确定,秦叔是不是起來以后就能出來,但我想试试,因为也沒别的办法。
我们在小区内,静心等待着,一个个老头老太太,开始从门栋子里走出來,有的是去早市儿买菜,有的就是溜溜弯弯,锻炼锻炼身体。
等到早上六点多的时候,上天眷顾,秦叔穿着羽绒服,戴着棉线的帽子,伸展四肢,从门栋子里走了出來,他岁数大了,跑,是肯定跑不动了,只能快步走的,奔着小区外面赶去,看样也是想去早市儿买点早餐。
“跟上。”
我冲季礼说道,他扫了我一眼,踩着油门就跟了上去,很快,秦叔出了小区,我扫了一眼车窗外,一指前面,季礼一个加速,直接将车拉到了和秦叔平行的位置。
“干活。”
我快速说道。
“吱嘎。”
季礼踩了一脚油门,霸道停在了秦叔的身边,李浩和詹天佑同时窜了下去。
“啪。”
李浩从后面捂住秦叔的大嘴,直接往后一搂,詹天佑瞬间抬起秦叔的双腿,二人沒用三十秒的时间,直接将秦叔扔在了车上,随后夹着他坐在了后座。
“大哥,你这犯法,是绑架,,操。”季礼瞪着眼珠子冲我说了一句。
“事儿办明白,就不是绑架,事儿办不明白,我他妈也得下课。”我斜眼回了一句。
后座上,李浩松开了秦叔的嘴,他顿时咆哮着,看着季礼骂道:“又是你个小b崽子,你要干啥。”
“。”季礼沒吱声。
“秦叔是吧,不好意思昂,咱爷俩以这种方式见面,今天你受累跟我走一趟,四处看一看,事儿你就全明白了,,我们沒有恶意,阿姨岁数也大了,你别吓唬她,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晚饭之前你肯定回家。”我回过头,语气柔和的说道。
秦叔皱眉瞅向了我,语气挺冲的问道:“你是干啥的。”
“我是破案的,打个电话吧,你这不回去,家里该惦记了。”我沒多说,再次劝了一句。
秦叔看向了我,甩着分头喝骂道:“你们这么干,快完犊子了。”
“算了,你爱打不打吧。”我顿时不想再劝,指着季礼说道:“回市区,别走国道,走土路。”
“妥了。”
季礼开车就走了
上午八点多的时候,我们赶回了市区,中途遇到海产品的商店,我让季礼停了一下车,下去买了两千块钱的海参,包了两个礼盒,随后赶往香坊区,我指着路,季礼开到了一处平房的门前停了下來。
“你把车开远一点,然后在车里等着。”我嘱咐了一句,拎着海参就下了车。
季礼开着霸道走了,我弯腰走到平房门口,伸手按了按门铃。
“咣当。”
几分钟以后,大铁门被推开,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穿着棕黄色的自制毛衣,肩头披着棉袄,眨眼看向了我,愣了一下,随后笑着问道:“哎呀,这不小向南么,你咋过來了呢。”
“呵呵,林叔,你还沒忘了我啊。”
我一听他的话,顿时松了口气,看來林子确实沒跟家里人说,我和他之间的那点矛盾,所有混子其实都不愿意,和家里人谈起外面的事儿。
“那能忘么,去年你不老和林子回來么。”林爸爸龇牙一笑,摆手说道:“來,进來坐吧,这咋还买东西了呢,真能扯淡。”
“呵呵,这不过年了么。”我淡然一笑,拎着东西就跟着林爸爸走了进去。
进屋以后,我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还换了双拖鞋,坐在了沙发上。
“你來找林子吧,他这都小半个月沒回來了,这孩子现在太野,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外面干啥呢,來,抽烟。”林子爸爸掏出一盒黄鹤楼,伸手递给了我一根。
我看着屋内的陈设,感觉变化不小:三星双开门冰箱,54寸电视机,明显新帖的壁纸,还有这十五块钱一盒的黄鹤楼,无时无刻的不体现出一股浓浓的暴发户气质,很显然,林子最近混的不错,沒少往家里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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