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涛告诉了我一声明天几点跟冯友见面以后就不知道找哪个,人肉床垫子补觉去了。
而我和老仙将白涛送到楼下,往回走的时候,也聊了起來,话題当然是宁海。
“南南,海哥媳妇也沒了,孩子也认贼作父了,其实挺不容易的。”老仙说话依旧延续缺心眼的风格。
“你别墨迹,想说啥,就直说。”
我低头往前走着,回了一句。
“咱这回回來,摊子也想往大了铺,海哥虽然沒啥特殊的业务能力,但干后勤这一块,还是能做好的,不行,我联系联系他,让他回來吧。”老仙试探着说道。
“他要缺钱,咱可以拿出來点,但我的意思是,最好别再往一块弄了。”
我伸手按了一下电梯,轻叹了一声,缓缓说道。
“你还过不去那道坎啊。”
老仙沉默一下,再次问道。
“嗯,他上回帮李水水动了公司的钱,我印象太深刻了,,……他回來,你把他安排个闲职……不太好,安排个重要职位……关键时刻,再弄一把这样的事儿,我怎么办,。”
我回过头,摊手问道。
“已经有一回了,而且教训是惨痛的,我觉得不能。”老仙摇头。
“仙,他沒去过缅甸,沒为我向南,也沒为你老仙,金贝贝,张奔他们做过,可以一条船上走,一条船上沉的事儿,,你把他弄进來,地位会很尴尬,你明白么。”我皱着眉头,坚定的说道。
“……他以前沒少帮咱们。”
“对,这我承认,所以,我现在可以帮他,他弄个买卖,缺钱了,我可以帮他,哪怕不还了,我白给都行,但是不能來公司,这就是我的态度。”
我直接把话说死。
“……好吧,那我哪天联系联系他,问他想干点啥。”老仙看我这么强硬,也只能无奈的妥协了。
“行,整完这些事儿,叫他出來聚聚,我也挺长时间,沒看见他了,怪想的。”我笑着点了点头。
“……哎,你说,我和金贝贝他表姐处对象,算不算是乱伦,毕竟金贝贝是我弟弟……。”老仙思维跳跃极快的冲我问道。
“操。”
我狂汗着走进了电梯。
……
第二日,礼记小龙虾。
“友哥,你好。”
我伸手笑着说道。
“向南是吧,早有耳闻,年轻有为。”冯友笑着跟我握手。
“今儿你们负责谈生意,我负责买单昂,,來,都坐吧。”
白涛今天和老仙坐陪,热情洋溢的招呼道。
众人落座,一通神侃和奉承以后,我直奔主題。
“冯总,我们这批孩子,有点早熟,还沒放下尿不湿,就开始怀旧了,金色海洋让我记忆深刻,听说,您一直想卖,所以就让涛哥攒局,想着当面问问您,看您能不能让我找回三年前的童真……。”我笑着调侃道。
“老弟,说实话昂,买海洋这块地皮,我本來也就是想转手卖了的,但李水水这个b崽子,跟我玩了一把埋汰的,价格提高了百分之十,把我利润都提前拿走了,便宜卖,我就等于往里贴钱了。”冯友很是惆怅。
“你放心,我这人从不透支自己的信誉度,从來说到哪儿办到哪儿,如果你想卖,合同范本咱们商量着來,价格,我不会往下压你,但也不会帮你把那个百分之十的加价给报销了,毕竟咱这个不是干一件慈善事业,您看我说的实在吧。”
我替冯友倒着白酒说道。
“那对,我也想好了,多掏这百分之十,我就当交学费了,,这样吧,我回头跟家里人商量一下,说说这块地皮的事儿,因为我这买海洋的钱,有一部分,是我媳妇娘家掏的。”冯友想了一下点头说道。
“行,怀旧这事儿,我也不着急,您随时想通了,随时给我打电话,那时候咱在谈价格。”我微笑着开口说道。
“呵呵,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我也接触几个想买地的,但我媳妇总感觉卖了就亏了,掐着大照就是不给我,整滴我也挺上火的,好多项目缺资金,我都上不了。”冯友吧唧吧唧说道。
“哈哈,,友哥,你这婚姻正经挺成功呢。”我调侃了一句。
“那是必须滴,少奋斗十年么。”冯友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性格很是爽朗。
“哈哈。”
众人大笑,随即举杯开始喝酒,从冯友的谈话中,我大概能清楚他所想的,无非还是想抬抬价格。
但我给话已经递过去了,我他妈买海洋就是一个怀旧的事儿,压根不准备指着它赚多少钱,你要死掐着往上拱价格,大不了,那咱就过几年再怀旧呗。
不过冯友这个人,带着90年代那一批先富起來的生意人的特征,沒什么文化,甚至说话唠嗑,为人处事儿有那么点江湖气,不过性格豪爽,谈买卖粗中有细,是个挺好的利益往來对象,起码我对他不反感,除了谈海洋的事儿,能交个朋友也不错。
接下來的对话,沒有了利益上的事儿,聊起來也相对轻松了一点,大家嘻嘻哈哈的扯着犊子,喝到最后,冯友都开始模仿起來刘欢唱歌了,一首从头再來,慷慨激昂,很有气氛,但就是有点像念诗,沒什么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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