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排气管子咆哮,速度已经悠了起來,车上中年,单手握把,调整好车头方向,离我的距离快速拉近。
“南南,,红牛不够一箱了,再整半箱脉动行不。”
童匪站在道路对面,手里掐着零钱,扯脖子冲我喊道,但看到摩托车急速向我冲过去的时候,立马一愣。
“刷。”
我快速回头,想冲童匪回话,但眼前白光一闪,我本能用胳膊挡了一下。
“噗嗤。”
开山刀粗暴的刮在我胳膊上,顿时鲜血迸溅。
“操。”
车上中年已经减速,看一刀沒中,咬牙骂了一句,随机举刀再砍,目标还是脖子。
此刻,我完全沒反应过來,这些年整天泡在酒缸里,大脑被酒精侵蚀着,反应能力早都降到了冰点,胳膊还在半空中挡着,我感觉一凉,趔趄着往后退了一步,这不是故意做出的动作,而是被刀刮的失去了平衡。
“草。”
韩老二一个利落的转身,左手一把向车上抓去,随后身体直接拦在了我的前面。
“撕拉,。”
第二刀直接横砍在韩老二的胸前,衣服裂开,皮肉当时就翻开了。
“嗡,。”
两刀砍完,最佳时机已经错过,中年的衣服已经被韩老二用手抓住,他不敢停留,拧动油门,车身直接往前一窜。
“轰。”
排气管子冒烟,韩老二由于身体挡着我,身形不稳,车身一动,他手臂抓着中年的衣服,直接被往前抻了一下,噗咚一声倒在了地上,随即被中年甩开,我刚反应过來,但中年已经驾车骑下缓坡,顺着公路,直接沒影了。
三十秒以后,童匪越过中间围栏,疯跑过來冲我问道:“沒事吧。”
“沒事儿。”
我捂着胳膊回了一句,伸出沒受伤的左胳膊,拽着韩老二问道:“你沒事儿吧。”
“……沒事儿。”韩老二扑棱一下从地上站了起來,目光扫了一眼我的伤口,目露愧疚的说道:“我第一下沒反应过來。”
“沒事儿,沒事儿,去医院吧。”
我安慰了他一句,随即也沒上楼,直接回到车上,然后一起去了老仙的医院。
……
一个半小时以后,走廊里,韩大雁赶來,站在急诊室门口,冲着屋内正在缝针的韩老二骂道:"要你是干啥吃的,,,你一天天的都他妈寻思啥呢,。”
“……。”韩老二低着头,也沒还嘴。
“昨晚是不是又去海洋打麻将了,,我咋跟你说的,,告沒告诉你,适可而止,你是不是拿我说话当放屁,他就一个人,连砍了两刀,最后你能让他跑了,。”韩大雁继续骂道。
“沒有,我就打了一会。”韩老二岁数也不小了,转眼就奔四十了,让韩大雁这通骂,脸色微红,抬头解释了一句。
“你jb不能干,明儿也滚缅甸去,,别在这儿白吃白喝。”韩大雁这句话,说的有点过分了。
“……行,明儿我就走,“
韩老二看着外面的胡科,童匪,还有哈桑等人,脸上也挂不住了,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
另一头,我打完石膏,已经从另一个缝合室走了出來,吊着肩膀,冲着韩大雁说道:“干啥啊,吵吵巴火的,整个走廊都听见了。”
“妈了个b的,沒一个争气的。”韩大雁叉着腰,皱眉回道。
“行了,是人难免有错,,谁也沒说啥,你快消停点吧。”我皱眉再次劝了一句,而韩大雁估计等我这句劝,也等半天了。
“谁干的。”老仙拄着拐棍,走上这一层,喊着冲我问道。
“现在不确定,但再等一两天,就知道是谁了。”
我舔着嘴唇,低头回到。
“为啥啊。”金贝贝皱眉问道。
“慢慢看吧。”
我随口回了一句,然后冲韩老二说道:“行了,二哥,别耷拉个脸了,,咱俩处咱俩的,跟你大哥沒关系。”
“草,以后再碰麻将,我就剁手。”韩老二在缝合室里,极为认真的说了一句。
“呵呵。”我随口一笑,也沒当回事儿。
从这个时候开始,韩老二还真就沒再碰过麻将,真戒了,逢年过节,我组织局子,叫他过來搭个牌架子,他都不玩,说到哪儿,做到哪儿。
……
两天以后。
李仁安迈着大步,和章伟民一起走进了林恒发的公司,三人在办公室里谈了起來。”向南的那个事儿,是你干的。”李仁安斜眼问道,这是他第一次跟林恒发说话时,脸上沒有笑容。
“对。”林恒发沉默了一下,点头直接承认。
“发子,我觉得,你可能一直沒理解我的意思,。”李仁安看着林恒发,搓着手掌说道。
“那你啥意思啊,李哥。”林恒发抬头问道。
“你看,我都四十多岁了,,能搂钱的时间,用一天少一天,我两个儿子,一个非得要当空军,选拔不上,就得自己学习,另一个搞生物科研,成天嚷着管我要钱,你说,我要是不稳定,拿什么支持他们的事业,,,老庄已经死了,向南也从戴胖子那儿彻底脱离了出來,我们和他沒有直接的矛盾,为什么还非得给自己找麻烦呢,。”李仁安话语很轻,但神情严肃,明显是正经谈事儿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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