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贝贝和成俊怡走了。
向辉和仔仔站在原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你真帮贝贝这面啊。”
何仔仔问道。
“我他妈的!”
向辉张口就要回话。
“吱嘎。”
汽车晃着大灯,从门口开了进來,随即缓缓停在了向辉身旁。
“咣当。”
门被推开,张奔迈步走了下來。
“你咋在这儿站着呢。”
张奔强笑着问道。
向辉看着他无言,随即仰天说道:“安姐,真能给我出难題啊。”
张奔听到这话一愣,继续问道:“他们也來找你了。”
“刚走。”
何仔仔答道。
“你找我,和他们是一个事儿。”
向辉皱着眉头问道。
“嗯。”
张奔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递给二人一根烟,继续说道:“我得自保啊。”
“都是自保,怎么就沒人想想我,接下來,怎么生活呢,。”
向辉十分无奈的说了一句。
张奔抽了口烟,靠在车上,沒再接话茬。
向辉此刻心里非常明白,张奔找自己,肯定也是站队的事儿,他该如何表态呢。
三人站在停车场里,起码沉默了有五分钟,张奔一根接一根抽烟,随后拽开车门,扭头看着向辉说道:“你我是兄弟,你为难的事儿,我不会让你干,今天,你就当我沒來过。”
“!”
向辉沉默一下,原本想把跟成俊怡说的话,再跟张奔说一遍,,但沒想到,张奔看见自己犹豫,根本就沒有深劝的意思,这让他心里悸动了一下。
他此刻终于相信,张奔沒有争的意思,现在所作出的动作,真的就是为了自保而已。
“奔子,这里面该自保的人是我,两家,我哪一头都不好表态,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向辉坦诚的说道。
“嗯。”
张奔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即惨笑着说道:“你不表态,就等于帮我了,在公司里,我对金贝贝,不占优势,成俊怡已经把公司快要清理干净了,估计仙哥,都快被架空了。”
“嗯。”
向辉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先走了,你也躲躲清静吧。”
张奔弯腰就要上车。
“奔子。”
向辉突然也叫了一句张奔。
“怎么了。”
张奔疲惫的回头问道。
“你还是那个受了委屈,也愿意替兄弟,死在山上的张奔么。”
向辉换了个角度,问出了,刚才同样问过金贝贝的问題。
“家里虽然在变,但张奔还是七年前的张奔,。”
张奔停顿一下,轻淡的回了一句。
“呵呵。”
向辉咧嘴笑了。
“呵呵。”
张奔也笑了。
“这才是哥们,我就说吧,世界上沒有什么事儿,是撸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么两顿。”
何仔仔也龇着大牙说道。
“哈哈。”
向辉和张奔,顿时无奈的大笑
张奔告别二人,离开了海洋,紧随其后,向辉和仔仔回家收拾东西,匆忙之下只带了三万块钱,随后彻底人间蒸发。
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人能查出行踪。
为什么要走。
很简单,股份在向辉手里,如果他不走,要么被迫站队,要么刀枪相见,就这么简单。
所以,无力改变现状,暂时逃离,才是最好的对策
街道上。
张奔开车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以前他是下班就回家,或者找海洋的那几个货,出來一块喝点,一块嫖个娼,但现在他发现,自己空闲时,根本无处可去,不知道该找谁,更不知道该信任谁,跟谁说说知心话。
一个团伙的形成,从弱小,再到所向披靡过后,骨干会得到相对安逸,又挥金如土的生活,这是拿青春,拿鲜血换來的。
但这个安逸时期,矛盾和隐疾,会随着沒有对手,而逐渐暴露,内部开始出现阵痛。
这个规律,是企业,是团伙,是等等一系列,由人组成的团体。
必须要面对的问題。
而且无法避免,。
因为团体的组成,是由“人”这个基石运转的,他们不是一群动物,更不是一群智商底下的弱智。
他们有着独立的思维,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你就是神,也无法做到操控他们。
人总是幻想着,我有人格魅力,或者说我有王霸之气。
所有人都必须围在我身边,天天也不打架,也不争吵,大家和和睦睦的生活,然后我让他们干啥,他们就干啥!。
这可能么。
谁能做到啊,。
我们伟大的主席先生,他面对八十万国军将士,都带着我们这帮穷苦大众,走向了胜利。
但晚年所面对的问題,是不是也无可奈何的犯过错误呢,。
而现在我面对,比他微小许多的问題,又该如何解决呢,。
或许,从我死的那一刻,就看见了答案。
唯一的选择,就是我愿不愿意去做
张奔游荡许久,准备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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