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亮在今天的会议上,公开支持了张奔以后,中午吃完饭,回到了办公室。
桌面上,有一个快递盒子,他狐疑着打开,随即愣住。
盒子里空空荡荡,一发子弹,滴溜溜的滚动着。
“”
王明亮看着子弹,默然无语半晌,但他沒有吓的腿肚子直哆嗦,而是将盒子放在一旁,继续把手里的工作干完,然后找到了老仙。
“这是我下午收到的盒子。”
王明亮松了松领口,将盒子推了过去。
老仙疲惫的点了根烟,扫了一眼盒子,随即说道:“明亮大哥,南南在的时候,我们一直不让你走,现在剩我自己一个,缅甸的人我用不动,家里的人,不知道谁能用,我自身难保,无法照顾你。”
“!”
王明亮彻底无言,思绪良久以后,咬牙说道:“如果有一天,太和地产稳定,你重新接手,我还会來给你打工。”
“呵呵。”
老仙嘴角泛起苦笑,轻轻点了点头。
随即,王明亮起身,飘然而去,不知道去往了那里。
他沒办法不走,人家还有家庭,也不是这个圈子的,该帮张奔搏的已经搏了,对于我给予股份的嘱托,他兑现了无形的诺言,再不走,自己可能就走不了了。
老仙坐在咖啡馆,怔怔的望着窗户外面,用力的抓着头发,十分痛苦的低头自语:“你啥时候回來啊我快挺不住了真的快挺不住了!”
整个太和,现在就犹如一个躁动的火山口,老仙以血肉之躯,压在这个喷火口上烘烤,。
又能坚持多久
另一头。
张奔那天晚上,在江边见到,开丰田霸道的汉子,再次约见了他。
二人这回是在防洪纪念塔广场碰面。
“沒有我们,你坚持不下去,太和地产已经让成俊怡,金贝贝给收拾干净了,你身边一个人都沒有,手里握着股份,有啥用。”
汉子抽着烟说道。
“詹天佑,你要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奔矗立原地,沉默许久,开口问道。
“我出钱,出人,帮你争一争,输了,我就当投资失败了,如果赢了,股份你我对分。”
詹天佑云淡风轻的说道。
“这是你的意思么,还是戴总!”张奔咬牙问道。
“是谁的意思,现在还重要么。”
詹天佑扭头反问道。
“你这是要加速和恶化,我们现在的内耗,,你想让我和金贝贝,快点刀枪相见,。”
张奔咆哮着说道。
“南南沒了,海洋和太和需要稳定,我们有钱,有人,为什么不能搀和搀和。”
詹天佑笑看张奔说道。
“我不干,。”
张奔咬牙拒绝道,随即指着地上的詹天佑说道:“你记住,我们干的再欢实,我们也是自己人,轮不到你插手。”
“金贝贝是这么想的么,成俊怡是这么想的么,他们早都和外面的人联系上了,你还看不出來么,,他俩哪有钱收买海洋的高层,,啊。”
詹天佑皱眉看着张奔,继续说道:“南南沒死,我们绝对不带插手的,但现在他死了,你是不是得为自己考虑一下啊,再说,你们都是谁的徒子徒孙,是戴总的吧,,你现在的抵抗情绪,有些莫名其,你知道么。”
“我他妈谁的徒孙也不是,,我就知道,向南和老仙是我大哥。”
张奔咬牙扔下一句,随即转身开车离开。
詹天佑眯着眼睛,看着张奔离开,一声沒吭
在这件事儿上,张奔拒绝了詹天佑的帮助,因为他感觉,叫詹天佑搀和进來,那他妈就是驱虎吞狼的策略,。
詹天佑不会义务帮忙,如果事儿真成了,太和,海洋,也就都换姓了。
所以,张奔不认为,詹天佑帮助自己,是他妈“爱的奉献”,而是趁火打劫。
只是,张奔现在还不确定,这个意思,是詹天佑的,还是戴胖胖的。
一切事情,都往更糟的层面上发展。
我们内部矛盾的爆发,让一个个道貌岸然的人,都现出了原形,他们露出丑陋的脸颊,张着大嘴,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太和还有海洋
老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屋内依旧空空如也,他换上拖鞋,一头扎倒在沙发里,却突然看见茶几上,摆着一堆东西。
他翻身坐起,皱着眉头,拿起了桌上的东西。
一份成俊怡的户口本,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道:“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结婚。”
“呵呵。”
老仙看到这本户口本,莫名发出神经质一样的笑声,并且摇头说道:“我太值钱了,,值钱到让一个女人,看上这么磕碜的我,,而且选择这个时候结婚。”
“哈哈。”
老仙拿着户口本,拿着纸条,躺在沙发上,竟然失常的大笑,笑着笑着,就流出了泪水。
五分钟以后,户口本,连同那个纸条,被老仙撕成了碎片,扔在了垃圾桶里,随后脸上挂着泪痕,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鼾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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