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咬着牙,恶狠狠的喝了口啤酒,语气变的有些激动,继续说道:“你进监狱了,刑期两年,但临进去之前,你肯定跟老仙交代过什么,对么。”
“对。”我点头承认,继续说道:“我告诉他,别给你安排事儿,让你自己想干啥,自己说。”
“呵呵,我敢么,,向南,我敢么。”哈桑瞪着眼珠子喝问道。
“你要了,不会是这个结果。”我皱眉回道。
“放屁,,我他妈是见过,你亲手埋人的人,,我知道你哪句话是试探,哪句话是发自肺腑的啊,,。”哈桑暴跳如雷的喊道。
我沉默不语。
“呼呼。”
哈桑看我沒回话,用力喘了两口粗气,继续说道:“我回雨寨了,金贝贝那个傻b也在,但我发现一个细节,李浩和光明,每次吃饭,都是习惯性的叫上金贝贝,我要赶上了呢,就一块吃点,我要不知道呢,他们也不叫我,我总以为,我给你开了五年车,起码是个核心了,但我回到雨寨,完全沒有这个感觉,,雨寨不种大烟以后,我爸的地位逐渐下降,几乎已经被边缘了,我知道这是因为啥,,因为他曾经反过坤立,,你们呢,看着他很烦,但杀了他呢,又让人觉得有点心胸狭窄,所以,干脆画个圈,圈养他得了,我亲哥哥在动乱时,被人乱枪打死,你当时给了我家一部分赡养费,后來又承诺,每年都会有补助,,但这个补助发了两年,就沒有再给,我回家的时候,我爸跟我叨唠了几句,,我就死皮赖脸的去雨寨财务那儿询问,你知道,那个王八蛋财务,怎么跟我说的么。”
我皱眉看向了哈桑,静等下文。
“他跟我说,一年白往你家扔好几十万,还嫌不够啊,,你家吃饭吃的是金子啊。”
哈桑嘲讽的看着我说道。
此刻,我明白了,这个补助,应该是财务私自扣下了。
“那我就问他啊,这钱,是南哥答应给的,他马上就跟我说,你给南哥开车,一年一百多万挣着,差不多就得了呗,,还不让别人喝口汤啦,,我说,这是我应得的钱,他鄙夷的看着我,那个眼神,至今我都沒忘了,,我在你身边混了五年,他们拿我,还是当一条狗,,你知道么,这钱如果是金贝贝过去要,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因为什么,因为金贝贝替你杀过人,,因为你到哪儿都会提一句,这是我弟弟,亲弟弟,而我呢,只是一个拿着车钥匙,随时准备替你开门的人,,从那儿我他妈就发誓,就连金贝贝这种沒有大脑的缺心眼,都能混到这种地步,我哈桑比他差啥了,,总有一天,我要笑着看他们哭,。”
哈桑掷地有声的冲我继续说道:“回国以后,我一直在等待着机会,我告诉自己,我不着急,,二十多年,我都过來了,再等十年也沒什么,,后來,去铁岭办梅方的事儿,阴差阳错下,跟着梅方的那个婊子,把他的行踪透露给了小耳,让你的计划流产,咱们被截糊了,回來以后,我辗转反侧,心里无比惧怕,我感觉得到,你可能怀疑是自己人泄的密,因为从回來以后,你就不怎么让我开车,这种感觉让我很煎熬,让我很忐忑,但这事儿真的就是个意外,可是我沒法跟你说,但不说,我又怕你会因为这点破事儿,把目光注意到我身上,,万一,你用心思一查,发现我的秘密,那就完了,怎么办,,我想了无数个夜晚,最后决定让我在云南打工的发小,也就是蝎子,再次回來,陪我演一出戏,,让你把目光不再放在我身上的戏,,很快,老仙找我出车,机会來了,,我在回來的路上,安排了蝎子围堵,但老仙反应很快,我们发生了乱战,本來,我只想让蝎子扎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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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打斗中的事儿,谁能确保万无一失,,混乱之中,蝎子一刀扎在我的眼睛上,我瞎了,。”
“!”
我皱着眉头,无比沉默。
“我一只眼睛沒了,,我已经在这件事儿上,付出了太多的东西,我出不來了,,听到你死的消息以后,我万分高兴,但我怕这事儿里面有诈,所以,我只让蝎子露面,去继续往下试探,很快,李浩在雨寨,屠了所有跟这边有关系的人,,此刻,我真的相信你死了,而李浩在光明的窜腾下,宣布独立了,,但我还是要隐藏,不到最后一刻,我绝对不会轻易跳出來,就让成俊怡这个娘们和金贝贝,去跟李仁安他们扯皮,最后,我发现,张奔和老仙,已经被我们逼到绝路,连韩大雁,韩二雁,童匪,胡科他们被点,你都沒反应,这时,我才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哈桑说到这里,仿佛彻底虚脱了。
“咕咚,咕咚。”
我喝干了最后一滴啤酒。
“只差一步,我就赢了,。”
哈桑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咬牙说道:“故事讲完了,,我也累了!”
我看着他,认真打量,想从他这张随时可以变换任何表情的脸上,找出我刚刚带他从雨寨出來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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