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里,还是码头旁边的那个仓库,屋内汽油味还在四处弥漫着,闻着非常刺鼻,二楼某空旷的房间内,沒有窗户,四周墙壁斑驳且光秃秃的,沒有任何装点,屋内就一个门。
室内中央处,两个椅子对着摆放,佛爷,沈海峰,相对而坐,身体被麻绳绑着,眼睛蒙着黑布。
向辉,何仔仔,蒋经站在门口。
“哗啦。”
同行的吴肥肥,还有毁容了半面脸的核子,摘下了二人蒙在眼睛上的黑色布条。
“唰。”
佛爷和沈海峰同时扭头看向了门口。
“向辉,,,是你们。”
沈海峰一愣过后,咬牙喝问道:“接我來的那个人呢。”
“呵呵,这个傻b还找我呢。”
门外的统战一笑,咧嘴冲着童匪说了一句。
“走,下去吧。”
童匪低头回了一句,随后和统战一起下楼,连屋内都沒进去。
佛爷见过童匪,自然知道把他弄來的人是我,所以一句话都沒说,低头沉默着
楼下,车里。
只有我和门门,他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脸色苍白,但坚持要跟我谈谈。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过后。
“吴丽你打算怎么办。”
门门手掌颤抖,抽着烟冲我问道。
“门门,,我活的很好,也想安稳,但我的过去,不允许我舒服的活着,,在这件事儿里,我和你一样,都沒能力改变什么,你知道么。”我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的选择,起码沒有违背人性,,沒有违背良心。”
门门张嘴说道。
“你是警察,但我不是,,我就是一个混子,你明白么。”我看着他认真的说道,像是要说服自己。
“但混子也起码是个人,不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徒,。”
门门攥着拳头,掷地有声的继续说道:“南南,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骂你,,有多少人跟我这儿嚼你舌根子,但我都沒认真听过,为什么,,因为我知道你和其他的混子不一样,你有起码的人性,,就连李水水都有,这也是为什么,我宁可违背我工作的原则,也会给予你帮助,因为你从來都不会主动去欺负谁,,你干的那帮人,都是社会败类,死有余辜,,所以,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才沒变过,所以,到什么时候,我门门都会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你,明白么。”
“吴丽活着,争斗就不会消失,,会有更多人牵扯进來,明白么,这不是我和沈殿龙的事儿,是几个庞大集团,面对眼前不可割舍的利益,而做出的下意识反应,我自己一个人,怎么抗衡,这是缅甸么,不是,这是国内,大家要讲究办事方法,要想着自己身上是穿着西装,所以,外面光鲜,背地里就要埋汰点。”
我咬着牙回了一句。
“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老高自己包养情妇,造成现在的后果,凭什么让吴丽一个无辜的小姑娘替他埋单,,我沒白天沒黑夜的工作,就他妈为了保护他这种人么,,放屁,。”
门门无比激动,剧烈咳嗽着冲我喊道。
“你活在这种司法体制下,你就应该适应这种体制,,背后拿钱的多了,你能全毙了么,,老高再王八蛋,但他也干了不少实事儿,你别问他为了什么,起码,全市的孤儿院扩建与改制,是他号召的,直接解决了火车站周围,百分之五十的流浪儿童,。”
我据理力争,因为我要说服门门。
“那他妈是他该干的,,就像我是警察,天生就是抓犯人的,,这是职责,沒什么可炫耀的。”
门门死死盯着我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咬着嘴唇冲着门门问道。
“南南,你要非得让吴丽消失我亲手抓你,因为你是我兄弟,我看不得别人骂你是狗篮子,,明白么。”门门流着眼泪怒吼。
我看着他,心疼无比。
“你变了,,南南,哥几个捧你起來,不是为了让你给一个狗屎政客,当他妈狗腿子的,,我从來沒瞧不起过混子,但我绝对瞧不起,沒有骨气的混子,,人活着,得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
门门目光无比炙热,死死搂住我的脖子,情绪波动很大的说道:“南南,听我一句,,靠上老高,只能得一时风光,,他要下课了你怎么办。”
我听着门门的话,低头沉默。
“南南,,若干年后,我不想,一个人坐在大排档里喝酒,,我想身边还有你,还有仙,还有很多人!”门门轻声说道。
其实,很多人都在讨论,普通朋友,好朋友,铁哥们,兄弟,这几个看似有等级划分的关键词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同,。
众人嚷的脖子粗脸红,但很多时候,都沒法得出一个大家都信服的结果。
其实,在我看來,这很好划分。
普通朋友,我管他叫“关系”,只存在于人际交往,可以浅谈,不可深聊,因为大家都有谈话顾虑。
好朋友,我管他叫人脉,大家有人情走动,可以共一些事儿,但要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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