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物极必反,这话有一定道理,当天气走过最寒冷的时段,万物迎來了复苏,气温逐渐回升,路边的白雪,积累着,又在融化着。
还有一个多月过年,我也养了将近六十天的伤,万幸,身体已经逐渐恢复。
此刻,我们家族的骨干成员,纷纷出院,也包括何仔仔等人。
这段时间内,马小优无数次要來东北,但都被我找各种理由拒绝了,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一直谎称自己在重庆跟张君研究事儿,死活不跟她见面。
现在伤好利索了,我也实在沒有借口继续推脱,正好老向给我通过电话,说是带着梅姨和威威一起回东北过个团圆年,所以,我赶紧让马小优过來
北京。
“这又收拾东西,要上哪儿啊。”刘曼看着收拾行李的马小优说道。
“回东北过年。”
马小优无意中用了个回字,让刘曼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落寞。
“年三十也在东北过啊。”刘曼再次问道。
“嗯,他爸也回來了,我们一块过个团圆年。”马小优最近得了孕傻综合症,说话已经呆到幼儿园水平了。
“呵呵,好,你们过团圆年吧,,你们过吧。”
刘曼皱着眉头,抱着肩膀感叹了一句:“后悔当初沒生个儿子。”
“呦呦呦,这话这个酸呐,您也博士学位好么,能不说这么沒水平的话吗,,重男轻女是您应该有的思想纬度么。”马小优傻了吧唧的回头问道。
“就你说话有水平,,回去回去呗,还弄一个一起过个团圆年,我和你爸跟谁团圆啊,,我发现你真是越來越缺心眼。”
刘曼一叉腰,有点更年期巅峰状态的意思。
“好吧,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您和我爸,腊月二十八处理完公司的事情,然后去东北跟我们过年,第二是,你们继续去欧洲度假,然后我大年初一飞过去找你们。”马小优扇着红红的脸蛋说道。
“再见。”
刘曼摆手就走了。
“妈,去东北吧,我带你堆雪人跟你打三鲜四炮的麻将。”马小优喊道。
“滚蛋,看见你就烦,大年初一过去昂。”
刘曼的声音从远处飘來
“轰。”
飞机在跑道降落,马小优穿着米黄色的羽绒服,戴着绒线帽,拖着行李箱走了出來。
“哈喽啊,美女。”
我赶紧接过箱子,谄媚的说道。
“尼玛蛋的,脱衣服我看看。”马小优看见我,阴着个小脸憨憨的说道。
“傻b啊,,脱衣服干啥。”
“赶紧的。”
“我不脱。”我站在机场门口,斜眼看着四周的人群,坚决抵抗道。
“你给我过來,。”
马小优扭着我的耳朵,直接把我拽上了车,门外临时充当司机的蒋经和仔仔,对视一眼,随后仔仔就要上车。
“大哥,你干啥去啊。”
蒋经拉了他一把。
“我他妈上车啊,天儿多冷啊,“
何仔仔擦着大鼻涕说道。
“........操,你沒看见,嫂子回來就让南哥脱衣服啊,,你咋那么沒眼力价呢。”
“滚他妈犊子吧,嫂子是有文化的人,不会在这儿提出别样要求的。”
“再等等吧,南哥也就十來分钟,咱不差这一会了。”
“操,万一超常发挥了呢。”
二人嘀嘀咕咕就在车下面站着。
.......
车内,我衣服被解开,露出后背和腿上触目惊心的枪眼子,连同着之前的烧伤,整个躯干上,就沒有好地方。
“........你说你,这是图什么,我一猜你不让我來,就是受伤了.....你特么的什么时候,能考虑考虑婚姻的责任。”
马小优哇的一声哭了。
“嚎啥嚎,快消停点,快过年了,别哭哭啼啼的,。”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啊~,哇哇。”
马小优哭的更厉害了。
.......
四十分钟以后,家里。
马小优和我,正在给老向,梅姨,还有威威做饭。
“我就不明白了,你就即使算社会上的人,也都三十岁了,就混的再差,起码也不用亲自动手跟人家打架了吧,,怎么还能天天混的满身伤呢,,我跟你说,我现在对你一点崇拜感沒有,越看你越像二流子。”
马小优摘着芹菜,继续叨唠。
“你别叨叨了行么,扯一道了,你有完沒完。”
我斜眼回道。
“哎,你再说我一个。”
马小优一挺肚子,顿时磨着小银牙。
“不他妈跟你做饭了,不够受气的呢。”
我彻底投降,转身撂挑子了,梅姨看着我俩做饭,已经干着急半天了,见我走出來,挽起袖口说道:“去去去,都上一边去吧,你瞅着厨房让你俩弄的,跟菜市场似的。”
客厅内。
我斜眼看着威威,拧着眉毛,掐着他脸蛋子问道:“管我叫啥啊。”
“幼稚。”
威威一翻白眼,啪的一下给我手打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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