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盒考完数学之后感觉还是相当良好的,因为考察的难度对于祝盒来说不难,大概就是小学六年级到初中一年级的水平,偶有几道题能有个初三水准。即使毕业多年,祝盒也不至于忘了如此基础的知识。
即使祝盒不敢打包票说自己满分,九十分的自信还是有的。
但接下来的几场考试,祝盒的自信连剩下的十分都填不满。
因为无论是元素论还是魔法原理,都是祝盒从未接触过也从未听说的知识,他心里清楚,自己三五天的苦读是比不过别人按部就班的数年学习的。
但祝盒也没有别的办法,都走到了这一步,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大不了就二战呗,反正邮差的工作已经能让祝盒养活自己了——虽然累了一点。
而且祝盒也搞到了合法的身份证明,不是别的,就是那张之前填的表格。
乱节王国是没有官方的身份证件的,所谓身份证明,指的仅仅是签有自己名字的文件:可以是租赁合同,可以是雇佣合同,自然也可以是考试报名表。
只要是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留有信息的文件,都可以算是身份证明。
即使只为了这一张纸,那两枚银币就花的不冤,更何况还附赠两天的住宿(虽然祝盒只住一天)。
此后的时间并无任何波澜产生,祝盒只是坐在书桌前,尽可能多地将知识灌输到脑子里。
次日,祝盒再次站在了传送法阵上,进入了自己的考场。
随着开考的铃声响起,祝盒桌面上的“白纸”浮现出一行一行的字迹,祝盒眼神平静地看着那些文字,嘴上却不禁苦笑。
这就是裸考的感觉吗,真(不可描述的部分被略掉了)不错!
“空间中含量最多的元素是?”
“光明元素和黑暗元素发生的反应名称是?”
“请计算水元素在常规空间中的逸散速率。”
“请自行推导魔力与元素力的变换公式。”
祝盒坐在考场上,生平第一次体验到学渣的感觉。
祝盒在格兰特魔法学院参加入学考试的两天就这么心如死灰(划掉)毫无波澜地过去了,除了天赋测试有惊无险,数理考试一帆风顺以外,剩下的两科均是惨不忍睹。
霜月二日晚,绝大多数考生在参与完魔法原理考试之后就离开了格兰特魔法学院,只有少数想节省一天住宿费的家伙和参与第三天的施法考核的考生留在了学院,祝盒显然是不在其列的——他又不住旅店,多浪费一天就少挣一天的钱,自然没有道理留着不走。
哦,不过他还是等到吃完晚饭才走的,因为邮局一天只有两餐——这也是这个时代平民的常态。
祝盒推开邮局的大门,约翰一抬头,见是祝盒回来,说:“来的正好,刚送来一箱信就在门口,你把它们收了。”
祝盒抬着箱子,视线被遮挡的只剩一半,他用肩膀撞开仓库的门,把装着信的箱子整齐地摆放在房间的角落——在之前的一段时间,祝盒因为实在无法忍受凌乱的库房,下定决心把这里稍微收拾了一下,现在所有信件都被整齐地摆放在了箱子里,虽然依然摞得很高,但不再有溢出之虞了。
约翰大爷猛地抬起头,好像才反应过来祝盒从哪里回来:“对了,你的考试考得怎么样?”
祝盒耸耸肩:“只能说我把卷子写满了。”他自嘲地笑笑。
看似云淡风轻的回答,但其实祝盒已经在加紧寻找其他的转职方式,虽然再等一年到格兰特魔法学院再次招生不是不行,但在泽纳里城光明教会的事情让祝盒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光明教会是否已经发现他们真正的目标不在被抓捕者之列,也不确定光明教会对他的追捕究竟是什么力度——按照任务描述所说,祝盒应该是替代了那位“异世的伟大神明”穿越而来,也就是说那个被菜刀劈死的倒霉蛋当时举行的是一个召唤邪神的仪式。
祝盒不清楚那个倒霉蛋的召唤进行到了何种地步,如果说他刚开始召唤就被劈死了,那光明教会的神术阵感知到的就是一次失败的召唤,随即而来的搜查也不过是借题发挥巧立名目;但要是那家伙快要召唤成功了仪式才被打断,那光明教会方面就有可能拿出对付邪神的能耐来对付祝盒,到时候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肯定是无法脱身的。
虽然祝盒已经通过参与入学考试取得了一个合法的身份证明,可这份单薄的证明只能应付日常的检查,绝对通过不了有心探查之人的刨根问底。
但不管怎么说,日子该过还是得过,祝盒一边不断探查其他的转职手段,一边继续自己的邮差职业生涯。
忙碌了几天之后,祝盒几乎都要忘记自己还参加了格兰特魔法学院的入学考试了,直到约翰在霜月十日的早上让他去学院取成绩单。
约翰自然不是在提醒祝盒要去取成绩单,而是派送成绩单本就是邮局的工作范畴,东南区只有祝盒这么一个邮差,这项任务自然非祝盒莫属——他要送的也不只是格兰特魔法学院的成绩单,还有其他学院的,不过未必都赶在今天,考试结束晚的学院出成绩自然也会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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