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说不定克里特堡能多几家人鱼族的店呢!”
“哈哈!要真有那么一天,到时候咱们几个一起去光顾啊!”
“一言为定!”
“说好了啊兄弟!”
接下来没什么有营养的内容了,祝盒只稍稍听了一会就不再听了,他收拾完盘子里的鸡蛋,挥手叫来了侍者:“你们这最烈的酒给我来一瓶带走。”
“是您自己喝喵?”
“是。”祝盒言简意赅地答道。
“客人喵,我们不建议非职业者的人类客人直接喝‘落日余晖’的喵,建议您换‘永冻’呢喵~”
“就要最烈的,一共多少钱?”
猫女的尾巴抖了抖,很快给出一个数字:“三枚银币六十二枚铜币,谢谢惠顾喵。”
祝盒沉默着把钱放到毛茸茸的猫爪上面,接过酒瓶,裹上衣服走了。
次日清晨,祝盒从宿醉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乱糟糟的床上,床边是一瓶空了大半(剩下一半撒在地上)的酒和四瓶生命药剂的空瓶,看上去都是自己昨天的成果。
祝盒看了眼自己的血条,饶是有生命药剂的帮助,他的血量也只剩下百分之三十多,看来那猫女说得没错,这“落日余晖”还真不太适合不是职业者的人类喝。
祝盒从背包里又掏出生命药剂,一口闷了五瓶,生命值回复了三十多,看来这五瓶里有一瓶过期的。
之所以没喝第六瓶,是因为祝盒喝不下了——这些药剂每瓶有一百毫升的样子,五瓶下肚就是一次性喝完一整瓶矿泉水,胃里算是一点缝隙都没有了。
祝盒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站起来,宿醉过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脑袋是又晕又疼,四肢也有点不听使唤,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不排除是他喝多了生命药剂)。
要不是祝盒是那种“能被自己的呕吐物熏得恶心到吐”的人,他可能已经选择吐出来而不是压制自己呕吐的欲望了。
叮~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一枚金币从祝盒的衣服里掉落在地上,可能是祝盒晚上睡糊涂了拿出了一枚金币,又被自己卷到了衣服褶皱里。
祝盒弯下腰,用手去够这枚金币,抓了三次才连带着扣出来的木屑一起抓到了手里。
“嘿嘿,正好,就抛个硬币来决定吧~”
祝盒摆好抛硬币的手势:“贝壳面:不主动招惹光明教会,人鱼面:跟那群傻X干上了,三、二、一……抛!”
金币反射着金色的阳光,在空中几度翻转,最后沿着既定的命运轨迹落到了地上。
贝壳面。
祝盒捡起金币:“那就……操你妈,老子再抛一次!”
贝壳。
“娘希匹,我还斗不过你了?”
……
三十多次之后,祝盒气喘吁吁地望着地上的金币,金币上海岸女士的形象在金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我就说了,这都是天意!”祝盒颇有些自得地收起金币。
“走着瞧吧光明教会,迟早有一天我要对着你们的那位神明用出‘yesmen’,然后让他当着你们的面对我这位货真价实的第四天灾无条件投降!”
与此同时,邮局门口。
一个年轻人朝着二楼的窗口露出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
“既然你已做出决定,又何必叨扰我这应运之人呢?”他手中把玩着一颗六面的骰子,“也罢,你我自有一份孽缘在此,我便助你一臂之力,只求届时你能忆起往日情谊。”
此人轻轻一抛,骰子便停留在空中,他食指轻弹,这骰子登时化作一道流光,冲入那扇窗户。
“嗯?刚刚好像有什么声音……”祝盒循声望去,却见窗外是空无一人,那道清脆的回响似乎只是一次错觉。
祝盒逐一捡起地上的空瓶,在他捡到那个暗黄色的酒瓶的时候,他看见酒瓶里隐约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物体。
“什么东西……”
宿醉过后,祝盒的脑子还有些不太灵光,因此他做出了一个事后看来相当错误的决定——他把瓶子口朝下地摇了几下,想要把酒瓶里的不明物体倒在地上。
然而这瓶酒他只喝了半瓶,剩下的即使撒在地上不少,肯定也不能撒的一干二净,酒瓶底部还蓄着几十毫升的酒液。
这一倒,就全倒在祝盒裤腿上了。
“c……算了,反正出去跑了一天,衣服本来就该洗了。”祝盒用渐渐复苏的理智压制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国骂,强行用“都一样”的心态抹平了(对自己的)怒火。
酒瓶里那不明物体的直径不比酒瓶的口大,因此很是轻易的就被祝盒倒了出来。
祝盒在房间的一角捡起了这个“不明物体”——当然,现在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东西是一个骰子。
祝盒捡起这枚平平无奇的骰子,吐槽道:“什么鬼啊,难道是有人在装瓶的时候在旁边赌博吗?”
祝盒用食指和拇指捏起湿漉漉的骰子,左右打量了一番,没看出这东西和普通骰子有什么区别,打算随手把它跟空瓶一起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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