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这个词,永远不会主动出现在祝盒的计划里。
思及此处,祝盒又有点悲从中来,可怜他大好年华被扔到这里,跟一群平均年龄小他十岁的少年们同校学习,简直是……
“三年级的事情太过遥远了,还是看看现在吧,听说明天是社团的招新日,你有自己的目标了吗?”
“我不打算加入社团。”祝盒如是写道,他不是一个喜欢置身于人群之中的人,他大学的时候虽然算是“加入了”社团,但那个社团就是他自己组建的“创造社”——即这款游戏制作组的前身。
与加入别人的社团不同,创造社的伙伴们是先和祝盒成为了朋友,有了共同的目标(即完善这款只存在于思维中的游戏的设定),才组成了社团的。
“真是可惜,格兰特魔法学院有很多有趣的社团的。”
“是吗?有什么有趣的?”祝盒心说他只听说了奇葩的。
“像吟游社就很有意思。”
祝盒的屁股略微往远离伊莱的方向移动了些许:“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决定参加吟游社了。”
“听上去你很了解吟游社?”
“算不上,只是偶然听到了他们社长的一点丰功伟绩。”
“说来听听呗,我挺好奇你听到的是什么版本的呢?”
“差不多就是说他们社长日了鱼溅出火星把仓库炸塌了一角然后找修女忏悔又恶心吐了好几个修女最后被学院开除了。”
“嚯,居然听到了这样的版本吗?”
祝盒狐疑地打量了伊莱·格列文两眼:“你该不会就是吟游社长吧?”二十多岁那鹤立鸡群的年龄,如果不是祝盒这样的身穿分子的话,是经年的开除生就合理多了。
而且他还很有“先见之明”地带上纸笔找人聊天,如果说是早知道会有禁言术就说得过去了。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你年纪太大了。”
伊莱险些把口水喷出来:“拜托,你看上去比我还大啊!”
“拜托,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位传奇人物好吧!”祝盒以拜托对拜托地回道。
“即使你不是我也有可能不是啊!”
“对啊所以我是在问你是不是啊!”
“那为什么就直接怀疑我是吟游社长啊?我难道就不能是考了很多年才考上格兰特魔法学院的学生吗?”
“别扯淡了咱俩都在十班好吧?这班里谁不是交了好几十金币才进来的?既然都要交好几十金币为什么还要考很多年啊?!”
如果这俩人不是在纸上争论而是用口舌相争的话,这几句话恐怕是越说声音越大。
最后是伊莱先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承认了,我就是那位吟游社长,行了吧?”
“别说的好像我在刑讯逼供一样啊喂,我只是随口问个问题而已,你一开始直接回答了不就好了。”祝盒奋笔疾书了半天,手腕有些酸了,此时放慢了书写的速度,“话说关于你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吗?”
“关于我的传闻多了,有真有假吧,你刚说的那个是真的。”
“你……牛的,”祝盒给伊莱竖了个大拇指,“这样说来,你应该已经是魔法学徒了吧?”
“那是自然,我七年前的今天就成为魔法学徒了,现在已经是正式魔法师了。”
“那你能给我讲讲下午的转职仪式吗?”
伊莱看了祝盒一眼:“能是能,不过说起来你还是这几年第一个知道我身份还没跑的同学。”
“废话,这礼堂里所有人都坐着,我站起来跑了多醒目,还不如在这坐着。你总不至于连人都不放过吧?”
“你这话说的,把目标定在人身上才是正常的吧?”
“我觉得你到现在为止只是被退学而没有被执法队带走,就说明至少你在把人当做目标的时候是会征求目标同意的。”
“那你同意了吗?”
“你认真的?”祝盒又远离了伊莱一点,现在他左半边的椅子都是空着的了。
“开玩笑,我对同性没有兴趣,我们吟游社可不是双极社。”
祝盒心道这学校究竟还有多少诡异的社团,听他这意思双极社全是同呗?
很快伊莱就验证了他的想法。
“你是没见过双极社威风的时候有多猖狂,那些时日异性情侣没一个敢在外面亲热的,别说亲个嘴来一炮了,就是拉个手边上都有双极社的人蹦出来念叨什么‘同性才是真爱,异性只为传宗接代’,直念到你受不了为止。我跟我前前前前前女友就不止一次被他们在关键时刻打断过,要不是我是天资卓绝的药剂师,早就被他们害得烙下病根了……”
祝盒很理智地没问为什么拉个手被打断会烙下病根,他不想知道伊莱和他的前*n个女友究竟被打断了什么。
“当时我就想着不能让这群人这么猖狂下去了,于是我就组建了吟游社。”
祝盒用笔打断了他:“合着你还是吟游社的创始人呢?”
“那是当然,谁还能有我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想法?总之,我就组建了吟游社,带领我的好兄弟们向世人传播非智慧生物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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