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人当中攻防血都是最厚的祝盒当仁不让地肩负起了开门的重任,他双手推开面前沉重的门扉,心中已经做好了随时唤出纸杖给对面的恶魔迎头痛击的准备。
伴随着沉闷但却带有一丝尖锐的“吱呀”声,托科斯塔男爵城堡里收藏室的门,开了。
然而这里面并没有扑出来一个他们想象中的丑陋怪物,事实上,这间屋子里相当宁静祥和。
为数不多的藏品被精致的摆放在玻璃展柜里,虽然在事件发生之后这里和城堡里其他地方一样疏于打理,但在管家的叙述中,在这次事件发生之前,这里是时常有人清扫养护的。
这间房间不小,看上去得有一百平米出头,抵得上祝盒原本在现代的一套房子了,但是真正摆着东西的只有中间一小块地上,其他地方虽然也有着大小不一的置物台座,但上面都空无一物。
现在的收藏室只有七八件东西,最大的一件是带着明显欧什帝国早期简约风格的花瓶,高约一米;最小的是一颗金镶蓝宝石耳钉,直径只有几毫米。
注意到祝盒的视线,管家介绍道:“这枚耳钉是欧什帝国伊莎贝拉皇后的所有物,有一千两百年的历史了。”
祝盒点了点头,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历史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这位伊莎贝拉皇后是个什么人物,只能这样回应。
莉迪雅倒是好奇地问道:“是理查德三世的那位皇后吗?”
管家矜持地点头:“是的,这是那位皇后少女时代的用品。”
罗德里克摆弄着自己的罗盘:“奇怪了……按理说就在这里啊,难道说是在墙后面的某个房间吗?”
祝盒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别人的对话上,因为他的视线被面前的一幅画吸引了。
这幅画上画着一位衣衫半褪的丰满女子——这种主题是欧什帝国后期画作的常见主题——轻纱一般的衣物似遮非遮地掩盖住了关键部位。这位女子眼含秋波,眉目传情,即使隔着画作本身,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浓郁春意。
祝盒不自觉地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几秒。
咔吧!
其余几人立刻将视线投向祝盒,却见祝盒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折着,那是常人绝不可能做到的角度。
祝盒的反应很快,在他察觉到脖颈处出现了诡异的压力之后,他就立刻掏出了一瓶精良级的生命药剂。脖子被折下的前一秒,他就已经把药剂灌进了自己的嘴里,并拼着被呛死也要把一部分药剂送进食道。
灌下了一瓶足够回满血的血瓶之后,祝盒总算是撑过了这一击。他用双手把头掰正,趁着药剂的效果还没过去,将原本有点长歪的颈椎给掰正了过来,活动几下之后发现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活,就像没受过伤一样。
真不知道该说这个世界是先进还是落后,一方面四十公里的路得骑马走个半天,但另一方面这种送进医院之后可以直接转交殡仪馆的伤势只要一瓶药水就能恢复如初。
可能这就是幻想的魅力所在吧。
罗德里克的反应也是相当迅速,作为在场最了解恶魔的人,他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别看那副画!”
话音未落,他和莉迪雅就拿出法杖,朝着印象里那副画的方向大范围连续释放法术。
然而,一道黑影贴着墙以极快的速度溜出了收藏室,等大家从法术的混乱中抬起头看向正前方的时候,才发现那副画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干、干掉了?”莉迪雅问。
罗德里克摇头说:“不,还没有,它跑了!”
祝盒一开始并没有参与到法术轰炸当中去,因此他清楚的看到了一个方形影子从墙壁一侧掠过,他指了个方向:“那边!它应该是往那边去了。”
三人一起赶往祝盒和罗盘指引的方向,然而没走几步,就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死胡同里空无一物,那副画不在这里。
罗德里克皱着眉头:“不对啊,就在这个方向才对的……”他左右环顾了一圈,“等等,那蜡烛不对劲!”
他们也在城堡里走了有一会儿了,每隔多少米有一座烛台心里还是有数的,但这根蜡烛明显离上一根近了不少!
咻!
伪装成蜡烛的恶魔立刻就要跑,尽管只能在墙上移动,但是它的速度远超祝盒今天见过的任何一只恶魔,纸杖上的奥术飞弹还没有成形就错过了瞄准的位置。
眼角的余光看着这只恶魔就要越过站在最后的祝盒,在城堡里逃之夭夭了,祝盒灵机一动,双手持着纸杖,估计着对方的速度,用力地砸了下去。
其实祝盒也没想到自己能砸中这家伙,他只是想给这家伙的逃亡路上增加一点障碍罢了——总不见得这根蜡烛面对拦在路上的纸杖能直接穿模过去吧。
然后,祝盒的耳边仿佛回响起虚幻的一声惨叫,这根被拍扁了的蜡烛掉在地上,褪去了自己的伪装,变成了一只被拍瘪了的恶魔。
“啊这……我这么猛的吗?”祝盒咽了咽口水,居然一下子把这家伙给拍死了?这就是五十级角色的物攻实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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